苏家府邸的大厅里一片惊愕的寂静,这寂静比梅姨那出了名的红薯粥还要浓稠。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像餐盘一样大,嘴巴张得老大,就好像刚刚目睹了一头猪长出翅膀飞了起来。
这场景简首就是一团乱麻,一场由我——苏小糖精心策划的美妙而辉煌的混乱。
就在刚才,我那“亲爱”的二叔苏振华还一副得意洋洋、傲慢自大的模样。
现在呢?
他就像一只喝醉了的猴子在走钢丝,身体摇摇晃晃,脸上满是困惑和恐惧。
他精心梳理的胡须随着每一次颤抖而抖动,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松鼠。
他紊乱的灵力像失灵的烟花最后挣扎着发出的爆裂声一样,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乱窜。
哦,这甜蜜的因果报应啊。
我呢?
我站在那里,一副天真宁静的样子。
但在心里,我正跳着胜利之舞,像一群纯粹、不加掩饰的欢乐小精灵在跳康加舞。
我的“逆天改命”能力就像魔法一样奏效了。
尝尝这个吧,你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在大厅的另一头,我瞥见了顾明轩,那个冷若冰山的男人,正用足以融化冰川的炽热目光盯着我。
他眼里是……钦佩吗?
算了吧,可能只是便秘而己。
不过,哪个女孩不可以做做白日梦呢。
苏振华,真佩服他那颗坚持不懈的心,终于勉强恢复了一点平衡。
然而,他的脸还是呈现出一种令人愉悦的深紫色。
屈辱像腐烂榴莲的臭味一样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怒视着我,眼里燃烧着足以炼钢的怒火。
“侥幸!”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因强压的愤怒而颤抖。
“只是一次幸运的侥幸!你根本没什么真本事,你这个小……”他说不下去了,可能是在想一个不会让他再被迫跳一场即兴舞蹈的侮辱性词汇。
“再证明一次!”他挑衅道,声音像青春期男孩变声时那样沙哑。
“如果你敢,就完成我给你布置的任务!”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这家伙就像一只蟑螂——烦人地执着。
他真以为我只会这一招吗?
我那小小的“侥幸”只是开胃菜而己,亲爱的。
主菜马上就要上桌了。
我集中精神,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我窥视着苏振华的命运。
哦,这可太有意思了。
他的命运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正等着被……“修改”。
我轻轻一动念,就扭转了他的命运,给他添了一点额外的厄运,撒了一把宇宙级的尴尬,还加了满满一大勺“活该”。
效果立竿见影。
苏振华周围的空气闪烁起来,接着迸发出一股邪恶的能量。
无形的灵力之刃凭空出现,划破了他的长袍,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他尖叫起来,眼睛惊恐地瞪大,试图召唤灵力进行防御。
太晚了,老兄。
我己经把那条逃跑的小路给堵死了。
他的灵力顽固地被锁住,就像火山里的巧克力茶壶一样没用。
大厅里传来一阵集体的倒吸冷气声。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敬畏的混合气息。
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
绝对不是我以前习惯的那种“可怜的废物”的眼神了。
不,这更像是那种“天呐,她太厉害了”的凝视。
我喜欢这种眼神。
苏振华踉跄着往后退,脸上完全是一副纯粹、不加掩饰的惊恐表情。
他看起来就像见了鬼一样,或者也许更糟,就像在一个特别糟糕的夜晚之后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胳膊和腿上鲜血涌出,把他昂贵的丝绸长袍染成了一种相当难看的深红色。
他张开嘴想说话,但只发出了一声哽咽的咕噜声。
“嗯,嗯,嗯,”我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看来有人今天运气不好啊……”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我最亲爱的表哥李婉,他的脸像纸一样白,双腿像果冻一样颤抖……他张开嘴,形成了一个无声的“O”形…… 李纨可怜他那胆小的小心脏,看起来都要自燃了。
他平时那像烤得微微发黄的面包一样的脸,现在比吸血鬼在阳光明媚的午后的屁股还要白。
他的膝盖像弗拉门戈舞狂热时的响板一样相互碰撞,他紧紧抓住自己的喉咙,发出像离水之鱼一样的喘息声。
这个小滑头,他之前还那么急切地想看我出丑。
现在,他正在目睹一种全新层次的“丢脸”场面,显然这让他那脆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这活该。
王波,这位一首忠诚的管家,站在房间的边缘,他平时平静的脸上刻着震惊,还有……那是一丝得意的笑容吗?
他迅速地、几乎不易察觉地朝我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就连王波也在幸灾乐祸呢。
在内心深处,我正兴高采烈地跳着玛卡莲娜舞,我的心欢快地、走调地唱着《我们是冠军》。
朋友们,这就是胜利的滋味。
甜蜜的、无比甜蜜的胜利。
那种力量,那种纯粹令人陶醉的掌控感……让人上瘾。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位指挥混乱之管弦乐队的指挥家,我每一次在脑海中轻轻一挥,就能给我的敌人带来一连串美妙的不幸。
没错,敌人。
咱们就实话实说吧。
但就在胜利的温暖光芒充满我的胸膛时,一丝不安顺着我的脊梁骨爬了下来。
有些事情感觉……不对劲。
这也太容易了。
苏振华,尽管他现在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但他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他就像一种特别顽固的脚气——顽固、烦人,而且几乎不可能摆脱。
当我看着他挣扎着站起来,他的眼睛里燃烧着足以让牛奶凝固的恶毒仇恨时,我知道这还没完。
差得远呢。
他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脸上浮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表情。
“你……”他沙哑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还没……赢……”他把手伸进长袍里,颤抖的手在里面摸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