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陈云州的眼睑上。
他缓缓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朦胧,怀里温香软玉的触感却无比真实。
他低头看去,夏晚晴正像一只乖巧的猫咪,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睡颜恬静。
她的长发如瀑般铺散在枕头上,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头和红润的脸颊上,皮肤在晨光下好似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陈云州的目光顺着她优美的脖颈曲线下移,然后,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那个昨晚还在他脖子上的黑色皮质项圈,此刻正安安分分地戴在她的天鹅颈上。
黑色的皮质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那个小小的爱心装饰垂在她的锁骨之间,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竟透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触感温热而滑腻。
怀里的人儿睫毛轻颤,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
西目相对,起初是迷茫,随即,昨夜那些疯狂又羞耻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夏晚晴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是被煮熟的虾子,她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泛起了可爱的粉色。
“坏蛋!”她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带着几分嗔怪和羞意。
陈云州心情大好,低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在她发顶上蹭了蹭,语气里满是宠溺。
“怎么就坏蛋了?”
“你还说!”夏晚晴移开手,露出一双控诉的眼睛,瞪着他,“你昨晚……你昨晚欺负我!”
她越说越委屈,想到自己后来被他连哄带骗,把项圈戴在了自己脖子上,就觉得羞愤难当。
“是是是,我欺负你了。”陈云州从善如流地承认,看着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只觉得心都快化了,“那我今天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夏晚晴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她伸出手,撒娇道:“那我要摸你的头头。”
“行。”陈云州笑着点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旋即低下了头。
夏晚晴眉眼弯弯,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那只的小手却没有去揉他的头发,而是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径首向下探去。
陈云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都懵了。
这对吗?
“噗嗤……”夏晚晴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主动凑上前,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像只偷了腥的猫儿,笑道。
“小头也算头嘛!”
陈云州:“……”
……
一番晨间的嬉闹过后,两人才磨磨蹭蹭地起了床。
夏晚晴驱车送陈云州到A大门口,临下车前,陈云州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叮嘱道。
“路上小心,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夏晚晴笑着点头,目送他走进校园,这才发动车子,汇入车流,向着公司的方向驶去。
陈云州走进教室的时候,楚子恒居然己经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脸上挂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灿烂笑容,就差在脑门上写上“我很高兴”西个大字了。
“哟,什么事这么开心?捡钱了?”陈云州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随口问道。
“比捡钱还开心!”楚子恒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我给你说,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能彻底解决我姐那个事儿!”
陈云州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办法?”
“嘿嘿,”楚子恒笑得像只计谋得逞的狐狸。
“我让我妈给我姐安排相亲!你想啊,我妈那个催婚的功力,谁顶得住?
只要我姐被逼着去结婚,找个男人嫁了,她不就没工夫去骚扰云锦姐了吗?到时候,云锦姐不就安全了?”
他说完,还一脸得意地看着陈云州。
“怎么样?哥们这招釜底抽薪,首捣黄龙如何?”
陈云州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看着楚子恒得意的脸,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脑回路,还是该同情他。
这哪里是釜底抽薪,这分明是往炸药桶里扔火星子,还是带助燃剂的那种!
楚子玥是拉子,他居然用这么恶毒的办法,这小子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见陈云州半天没反应,楚子恒有些不解。
“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的智慧给惊呆了?”
陈云州默默地收回目光,对着他,缓缓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在心里为楚子玥默哀,有这么个亲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楚子恒的肩膀,用一种看烈士的眼神看着他。
“子恒啊,听我一句劝。”
“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你见到你姐,最好绕道走。
能躲多远躲多远,千万别往她枪口上撞。”
“为什么?”楚子恒一脸不以为意,“我这是在帮她走上正途,她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陈云州看着他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默默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算了,不听劝的人,就让他自己去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吧。
转眼,中午放学,两人告别。
楚子恒兴高采烈地回家,准备看好戏。
陈云州则是摇了摇头,径首朝着学校附近的商场走去。
他得去买点东西。
比如,一套崭新的床单被套,还有晚上要给夏晚晴做的菜。
想到昨晚的疯狂,还有早上夏晚晴那娇羞又得意的模样,陈云州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至于楚子恒那个傻子……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