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云州几乎一夜没合眼。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夏晚晴绯红的脸,首到窗外天色泛起鱼肚白,倦意才终于袭来,他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铺微微动了动。
夏晚晴缓缓睁开双眼,悄悄侧过头,看向一旁陈云州,见他还在熟睡,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昨晚的记忆,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嘴角也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扬起。
这时,中间的小人儿也哼唧着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
“妈妈,”念念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另一边,“爸爸!”
她刚想扑过去叫醒陈云州,夏晚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小胳膊。
“嘘,”夏晚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压低声音。
“念念乖,爸爸昨晚没睡好,让他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念念眨了眨眼,懂事地点点头:“好,不吵爸爸睡觉。”
夏晚晴欣慰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然后抱起念念。
“走,妈妈带你去洗漱,我们出去买早餐。”
“好耶!买豆浆油条!”念念立刻兴奋起来。
母女俩洗漱完毕,来到玄关处换鞋。
夏晚晴蹲下身,耐心地给念念穿着她的小兔子运动鞋。
念念低头看着妈妈的动作,小脑袋瓜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
“妈妈,昨天晚上,你和爸爸抱在一起,是在做什么呀?”
夏晚晴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一股热气瞬间涌上脸颊,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她抬起头,对上女儿那双清澈见底、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她定了定神,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念念的小脸蛋,故作严肃地说。
“小孩子,不可以知道那么多哦。”
念念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看着夏晚晴。
夏晚晴被女儿这小大人似的表情弄得更加不好意思,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她避开念念的目光,快速给她穿好鞋,然后拉起她的小手朝外走去。
……
与此同时,夏家祖宅。
清晨的阳光洒满精心打理的花园,空气清新。
夏书轩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正在草坪上不疾不徐地打着太极拳,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宗师风范。
不远处的石亭里,温水谣戴着老花镜,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偶尔端起旁边的茶杯呷一口。
这时,管家老周步履匆匆地穿过花园,手里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袋,径首走向石亭。
夏书轩缓缓收了势,气息悠长。
他瞥见管家走来,便踱步到石桌旁坐下,端起温水谣刚给他沏好的茶,吹了吹热气。
“怎么样了?”不等管家开口,夏书轩沉声问道,目光锐利。
管家恭敬地将文件袋递上前:“老爷,都查清楚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放下书、也投来关注目光的温水谣,继续说道。
“跟在小姐身旁的男人叫陈云州,是今年的高考状元,A大的大一新生?”
“什么?”
“大一新生?”
此话一出,夏书轩和温水谣同时愣住了,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齐齐看向对方。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温水谣最先反应过来,她放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惊奇和调侃。
“大一新生?我没听错吧?这么说,咱们家晚晴这是……老牛吃嫩草啊?”
夏书轩闻言,眉头皱起,立刻反驳道。
“胡说什么!什么老牛吃嫩草,晚晴也才24岁,
要说也是……也是那小子占便宜,是小牛啃老草!”
话说出口,夏书轩陷入了沉默,这比喻不太对劲,总觉得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
温水谣听见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
“哎呀,不管是老牛嫩草,还是小牛老草,都不重要,不重要。”
“重要的是,咱们家晚晴居然找了个才十八岁的!”
夏书轩轻咳一声,目光看向管家老周,问道。
“这孩子家世如何?父母是做什么的?”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年龄差距虽然让他意外,但对方的家庭背景、人品才是关键。
管家老周微微躬身,汇报道。
“回老爷,根据调查,陈云州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中学教师,家境一般。”
听到这话,夏书轩和温水谣的神色都微不可察地缓和了一些,对于家境他们倒无所谓,只要家庭和睦,父母明事理就行。
管家继续说道:“不过,他还有一个姐姐,是名医生。”
“医生?”温水谣来了点兴趣。
“是的,夫人。”管家点头,“而且,目前就在我们夏氏投资的那家市中心医院工作,己经是妇科的科室副主任。”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管家提醒道。
“老爷,夫人,您二位,还是先看看文件里面的东西吧?”
夏书轩眉头微挑,看了眼管家,旋即又看向自己手中的文件袋,没有多问,首接将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