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中一名身穿加油站工作服的女人想起身开门,被年轻男人推到一边。
“你踏马少多管闲事,要不是看你有用,你早死了。”
女人的掌心被地上的碎玻璃扎伤,尽管如此,依旧没有放弃劝诫。
“你们也是我开门放进来的,我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开门。”
年轻男人不屑歪嘴一笑:“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决定权在我手里,劝你早点认清现实。”
十几个男男女女,态度倨傲的包围女人。
他们都是F城有钱人家的孩子,两天前带着保镖出来猎杀丧尸。
结果保镖为保护他们牺牲,他们也困在这个不足百平米的便利店。
还好这里不缺吃的,还有个员工小食堂,这才活到现在。
楚郎走过来:“要破开吗?”
楚烟:“打一拳,控制力度,别让玻璃碎了。”
小黑龇牙咧嘴的冲里面的人发出低沉的声音。
拳头大小的兔子,不仅没有一点威慑力,还有种莫名的呆萌感。
就在众人取笑小黑时,楚郎拳头轻飘飘的落在玻璃。
蜘蛛网般的纹路,蔓延整块玻璃。
楚烟踢了踢摇摇欲坠的玻璃:“现在呢,是你们礼貌开门,还是我们闯进去。”
其实还是开门比较好,毕竟这大冬天的,玻璃碎了也不挡风。
“打开门吧,不然玻璃碎了,这里就不安全了。”同伴劝解道。
“是啊,开门吧,反正就俩人,占不了多大地方。”
“来接咱们的人在路上了,这时候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年轻人男人顺坡下驴打开门。
只是心中依旧不满,不敢对楚烟两人发泄,踢了一脚自行包扎伤口的女人。
“磨磨蹭蹭的,还不赶紧去做饭。”
女人单手撑着地面,推开一侧小门进入厨房。
不一会端出来一盆泡面,转身进入厨房,端出来一簸箕馒头。
这些人挑剔的吃着泡面和馒头,女人捂着流血的手坐在楚烟身边。
“姑娘,能帮我把纱布缠紧点吗?我一只手不方便。”
楚烟放下手机,小心打开纱布。
掌心血肉模糊,还有玻璃碎末夹杂其中。
“需要挑出来消毒,不然会发炎,镊子我有,消毒药品没有。”
女人握着手腕犹豫道:“酒精行吗?”
楚烟眉头微挑,眸中略过一丝意外。
“可以。”
坐在不远处吃饭的众人,阴阳怪气。
“呦,这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吧。”
“谁说不是呢,底层人,也只配跟底层人一起。”
“哈哈哈哈……”
女人不在乎他们的讥讽,只是…… “对不起,连累你被嘲笑。”
“没事。”
借着楚郎的灯光,楚烟仔细挑着伤口处细小的玻璃。
女人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把小黑看的紧张不行。
一旁众人窃窃私语,最后排出一个女孩过来。
“我喜欢你的宠物,多少钱?”
楚烟头也不抬:“不卖。”
“我加倍。”
“加多少都不卖。”
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楚烟深冷的目光吓住。
“不卖就不卖,这么凶干嘛。”
楚烟打开酒精,像冲洗水果一样,清洗女人的伤口。
女人虽然脸色惨白,却自始至终没有痛呼出声。
楚烟稍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熟练的缠上纱布。
“还好没伤到筋腱,虽然会留下疤痕,但不会影响手掌灵活度。”
“谢谢啊小姑娘。”
女人背对众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
“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这个馒头,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楚烟没有迟疑接过馒头,掰了小块塞进小黑嘴里。
然后分成三份,女人没想到还有自己的,稍感意外。
闲着没事,楚郎个碎嘴子跟女人聊起来。
“这群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你这年纪当他们妈都绰绰有余,干嘛给他们做饭。”
女人细细咀嚼掌心大小的馒头。
“刚开始我也不愿意,后来他们说家里人来接的时候可以带上我,我,我想回家。”
楚郎叹了口气:“看他们这样,悬。”
不是这群年轻人家里来接的几率悬,是送女人回家这件事情,基本无法实现。
这群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可别将女人给扔半道喽。
不过说到底,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楚郎不好过多评判,靠在墙上养精蓄锐。
另外一边人群,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我们之前讨论过得明星。”
“别说,还真挺像。”
“什么挺像,就是。”
年轻男人摩擦着下巴,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
“没想到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你看看那张脸,还有身材,咱们玩过那么多人,就这个最好。”
“这几天憋死我了,要不咱们做点消食运动。”
“我看行。”
年轻男人义正言辞:“收起你们这点心思,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小角色,小心吃亏。”
“啧,挺多有点力气,咱们这么多人还制服不了他?”
“就是,到时候大哥先玩。”
年轻男人故作矜持:“这不好吧。”
“有什么,大不了等咱家里来人,多给点钱打发。”
这种事情他们常干,早己驾轻就熟。
人群中的几个女孩,幸灾乐祸的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楚烟。
楚郎碰了碰楚烟:“听到了吗?”
“嗯。”
“杀了吗?”
“教训一顿就行,反正活不久,别脏了咱们的手。”
楚郎:“???????”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