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幕后黑手是赵宏,陆映言丝毫不觉得意外。
“赵宏他到底想干什么?把知道的都老实交代清楚,否则,你以为今天能轻易脱身?”二月红一脚踩在王麻子背上,语气冰冷。
王麻子疼得嘶嘶吸气,忙不迭说道:“赵爷偶然得到消息,说陆家的这块玉佩藏着惊天宝藏的线索,只要破解其中秘密,就能找到无尽的财富,称霸长沙城的地下势力。他这才想尽办法要把玉佩弄到手。”
陆映言心中冷笑,这赵宏实在愚蠢,竟把陆家血脉传承的秘密当作宝藏线索。
但她脸上并未显露分毫,继续逼问道:“他还做了什么?还有没有同党?”
王麻子哭丧着脸:“他还勾结了城外的一伙土匪,打算实在抢不到玉佩,就血洗藏玉轩。我真的就知道这些了,饶了我吧!”
陆映言站起身,与二月红和张起灵对视了一眼。
城外土匪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若是真让他们和赵宏勾结成功,长沙城恐怕要陷入一场血雨腥风。
“我们必须先动手。”陆映言冷声道。
二月红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走,我们先控制住赵宏,绝不能让他和土匪会合。”
张起灵虽未言语,但握紧的拳头表明了他的决心。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陆映言眼眸微眯,莫非是赵宏察觉到他们的行动,提前动手了?
三人迅速来到窗户边查看,只见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正朝着客栈包围过来,为首的人正是赵宏。
他满脸阴沉,眼中透着疯狂与不甘。
“陆映言,你以为能抓到王麻子就赢了?今天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赵宏对着客栈里面大喊道。
陆映言深吸了一口气:“赵宏,你这是自寻死路。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表现得镇定自若。
赵宏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收手?我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收手。那块玉佩我势在必得!”
说着,他一挥手,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涌进了客栈。
二月红和张起灵立刻挡在陆映言身前,准备迎战。
客栈内空间狭窄,不利于大规模打斗,但二月红和张起灵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将黑衣人挡在一定距离之外。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赵宏见久攻不下,愈发急躁。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陆映言。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开枪了!”赵宏怒吼道。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赵宏竟会有枪。
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一旦开枪,后果不堪设想。
陆映言心中一紧,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赵宏,你开枪也没用,今天你注定逃不掉。”
赵宏却不管不顾,手指扣紧扳机,就在他即将开枪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屋顶飞下,将他手中的枪打落。
原来是陆映言暗中安排的陆怀礼,他在关键时刻赶到,救了陆映言一命。
只是陆映言手中的黑金伞也打开了一半,就算没有陆怀礼,她也不会有事的。
赵宏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
二月红岂能让他得逞,几个起落便追上了赵宏,将他一脚踹倒在地。
“赵宏,你的阴谋彻底失败了。”陆映言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
赵宏瘫倒在地,满脸绝望:“我不甘心,那玉佩里的宝藏……”
陆映言叹了一口气:“那只是是我陆家的家族传承而己。”根本没有什么宝藏,要是有,还轮得到这些外人吗?!
赵宏这才如梦初醒,却己为时己晚。
解决了赵宏后,陆映言又联合警局,一举端掉了城外的土匪窝点,彻底消除了长沙城的隐患。
经此一役,陆映言在长沙城的威望更胜从前……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在陆映言案头,她正在核对本月的拍品清单,忽然听见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黑金伞瞬间出鞘半寸,却在瞥见楼梯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又缓缓收回。
张起灵赤着脚站在晨光里,手中握着半截青花瓷瓶,眼神有些茫然。
“小哥?”陆映言放下狼毫笔,看见他脚边散落着碎瓷片,“这是怎么了?”
“这个东西……”张起灵举起花瓶残片,指腹抚过釉色里若隐若现的青铜器纹路,“有张家人的气息。”
陆映言这才想起,这花瓶是之前从张家古楼外围收来的。
她绕过案几走到张起灵的身边:“这是古董,不是武器。”她伸手想去接碎片,却见他突然将残片抵在她咽喉处,一把不知何时己横在她后腰。
张起灵脖颈间的六角铃铛轻颤,发出细碎的清鸣。
“阿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这声铃音唤醒了什么。他的手剧烈颤抖,古刀当啷坠地,“我...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陆映言趁机拿走了他手中的瓷片。
“先吃饭吧。”她将他拉到餐桌前,青瓷碗里还冒着热气的阳春面。
张起灵盯着筷子发愣。
“用筷子要这样。”她轻轻掰开他紧扣的指节,将竹筷重新塞进他的掌心,“食指和中指夹住这根,拇指稳住另一根。”
张起灵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度透过衣袖灼得她一颤。
他的瞳孔里浮动着细碎的金光,仿佛有无数记忆碎片在其中挣扎:“阿言……这个称呼,是你教我的?”
陆映言一怔,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你想起来了?”她轻声问,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袖口。
张起灵眉头微蹙,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沌,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曾经握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记得。”他最终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很重要。”
陆映言沉默片刻,随即轻轻一笑,将筷子塞进他手里:“没关系,慢慢来。”
张起灵低头看着碗里的面条,学着陆映言的样子夹起一根,却因为力道不稳,面条滑落回碗里,溅起几滴汤汁。
陆映言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替他扶稳筷子:“别急,慢慢来。”
张起灵抬眼看她,眸色深沉,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刻进记忆里。
“阿言。”他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确认什么。
“嗯。”她应了一声,低头吃面,掩饰自己微微发烫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