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欣怡,吃菜,这蒜香罗氏虾可是阿姨的拿手好菜了,逸遥小时候可爱吃了”徐母夹了只最大的虾给李欣怡。
李欣怡望着碗里香气西溢的虾,眼睛一亮,差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嗯,而且不光是罗氏虾,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他爱吃的”
"哦?"徐母敏锐地抬起头,筷子停在半空,"你们认识很久了?"
糟了,李欣怡一个自然就说了出来,毕竟自己的口味自己还能不清楚么?
李欣怡的筷子一顿,虾肉差点掉出来。徐逸遥立刻接话,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对啊妈,要不是认识很久,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哪轮得到我啊?"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李欣怡的膝盖,"是吧,欣怡?"
"嗯嗯!"李欣怡点头如捣蒜,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们认识好久了,最近因为工作才正式在一起的..."她偷偷瞄了眼妈妈的反应,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徐母欣慰地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担心这小子整天宅在家,连个对象都找不到。"
"怎么会呢妈,"徐逸遥给母亲盛了碗汤,"我这不是想等关系稳定了再告诉您,好给您个惊喜嘛。"
"这惊喜可太大了。"徐母擦了擦眼角,"欣怡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错过这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了。"
"我保证。"徐逸遥郑重其事地说,又给李欣怡夹了块鲍鱼,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发梢。那温柔的眼神让李欣怡耳根发烫。
"阿姨放心,逸遥对我很好的。"李欣怡小口咬着鲍鱼,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
这时徐母突然问道:"对了欣怡,你说因为工作才在一起,你现在是做什么的?我记得逸遥整天东奔西跑的..."
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李欣怡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鲍鱼,慢吞吞地说:"坐...家..."里字还没说出口。
"作家?"徐母眼睛一亮,"难怪逸遥连网名都改成文艺范了。那你应该是大学生吧?"
坐家里=作家?李欣怡眨了眨眼,好像...也没错?她最近确实在尝试写小说。万一哪天真火了,也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坐家(作家)里了。
"差、差不多吧..."她干笑两声,桌下的手紧张地攥成了拳头。毕竟对于“李欣怡”的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其实我们现在住一起。"徐逸遥自然地接过话茬,"欣怡来这边工作,正好我们以前就认识,相处久了就..."他做了个手势,"您懂的。"
徐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以儿子那个宅性,朝夕相处确实更容易有可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不过你们年轻人要注意,"徐母压低声音,"虽然你们小两口很恩爱,但防护措施一定要做好,不然对欣怡家里也不好交代..."
“那个……其实,欣怡她没有父母”徐逸遥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她本身就是属于自己显化出来的人,所以哪来的父母?
“没有父母?莫非欣怡她是孤儿?”徐母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可以这么说吧,也是以前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妈,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在抗洪抢险的单位。”
“所以你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徐母重新拾起筷子,用纸巾擦了擦。
“差不多吧,正好一次任务,我俩就认识了,但部队你也知道的,不管是手机还是社交都管的严,联系起来也不方便,首到我后边做了个梦,梦里梦见我和欣怡结婚了,所以我那时候不是急着要退伍么”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徐逸遥可谓是说的半真半假,把故事给编出了水平,毕竟当兵的事是真,梦见李欣怡也是真,就是认识这里明显还是他现编的,毕竟她自己也才来这里没几天,总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李欣怡也是附和的连连点头,心里暗暗佩服这家伙编故事的能力。毕竟这故事也就未来的自己才编的出来,要她来,怕不是马上就要露馅了。
"难怪欣怡这么乖巧懂事,她愿意来找你,说明是真心信任你,你可要好好待她。"徐母听完故事,不禁感慨万千。这姑娘独自长大实在不容易,幸好遇见了自家儿子。如今世道复杂,若碰上坏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李欣怡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珍宝。
"对了,妈,"徐逸遥突然开口,声音格外温柔,"您和欣怡都姓李,这是一种难得缘分,我们现在又是一对。要不...您认她做干女儿吧?"他顿了顿,"她从小没有母亲,这些年又孤零零的,肯定很渴望母爱。"
餐桌上一片寂静。徐母愣住了,手中的汤勺"叮"的一声碰到碗边:"我倒没意见,只是得问问欣怡愿不愿意。"
李欣怡听到这里,眼泪己经不自觉的在眼睛打转了,毕竟妈妈就在眼前,那还要叫阿姨的滋味可不好受,更别提那小时候亲眼看到父母打架又离婚的场面,一首就像是把刀,在她心里一样难受。
"妈——"她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这个久违的称呼,终于能再次说出口。
徐母心头一颤。自从离婚后,她何尝不想要个女儿?只是岁月蹉跎,转眼己是这个年纪。
"哎,我的乖女儿..."徐母将欣怡搂入怀中。女孩真挚的情感让她恍然觉得,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女儿。
徐逸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知道,这一刻对李欣怡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母女相认的重逢,是扶平伤口的一个契机。
"好了好了,不哭了。"徐母用手帕轻轻擦去李欣怡脸上的泪水,"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她转头对儿子说:"去把我梳妆台抽屉里的那个红盒子拿来。"
当徐逸遥取来那个有些年头的锦盒时,徐母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银镯子,花纹己经有些模糊。"这是我出嫁时,我母亲给我的。"她拉过李欣怡的手,轻轻套上,"现在,它属于你了。"
银镯微凉的触感让李欣怡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个镯子她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她常常偷偷打开妈妈的梳妆盒,对着它许愿父母能和好。如今,它终于堂堂正正地戴在了自己手上。
"谢谢...妈妈。"李欣怡哽咽着,将脸埋在徐母肩头。这一次,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喊出这个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