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程霜在国外瞒着梁深六年。
她觉得程家的事情自己也没必要提起，所以都没主动说过，她在外面只是程霜。
回来之后，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程家的女儿，然后不要脸的去向梁深要合作。
她凭什么呢？
大概回来之后梁深也想玩玩她。
程霜心里是有点异样，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觉得，梁深是不爱的自己的。
他们之间都没说过我爱你，永远爱你这些话。
永远太久了。
如果梁深过得好的话，那个人不是她也行。
自己会接受的。
她不断安慰着自己。
方浩来了一趟公司，在楼下与程霜一起喝了杯咖啡。
方浩看着她又瘦了一圈的脸问：“程霜，你最近过得很不好吗？本来就不胖，现在又瘦了。”
程霜顿了下，“可能最近没吃好，自己做饭的厨艺一般吧。”
程霜租的房子不大，她没有请阿姨过来，来公司的那天就吃了回去，没来的那天就自己随便做一点解决。
也没什么好挑的。
她以前觉得自己做饭还挺好吃的。
梁深居然没夸她。
现在回来吃习惯了外面的饭，自己做的就略微逊色了些。
方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帮你找个阿姨过去吧，你一个人住有个阿姨照顾你比较好。”
程霜摇了下头，“不用了，我会习惯一个人的。”
方浩的手本能抖了一下。
“程霜，你现在也知道程叔的情况，他现在还是不放心公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程霜抿了下唇，一向内敛的性格她很少会说不好。
“没事。”
忽然想到了什么，程霜难得多嘴问了一句，“程漫最近是谈恋爱了吗？”
方浩：“没听她说过。”
程霜说：“我感觉程漫可能想谈恋爱了，她忽然拉着我问了些问题。”
方浩意味深长笑了下，“她长大了，可以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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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喝酒能让人短暂的忘却一些烦恼，程霜这么多年喝酒的次数很少，安格丽对她的要求也很高，程霜为了不让她担心，在外面一次没碰过酒。
回来倒是喝过两次。
现在在京北也没朋友，她想去喝酒找不到一个人。
她本来想着下下班之后一个人去的。
回到工位的时候发现程漫过来了。
霸占着她的座椅。
程霜拍拍椅背，“自己办公室坐的不舒服？”
程霜都没有自己的办公室，这张桌子甚至在她没来之前都是拿来放杂物的。
她要在这办公的那天才把东西收走。
现在桌上的东西也是少的可怜，基本上都是公物。
程漫靠在她的椅子上，手指在不停的按着电脑的空格键，“姐，今晚有事吗？”
“你有什么事？”
程霜站在旁边问她。
“想让你今晚陪我去喝酒。”
程霜今晚本就是想去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但这程漫是怎么回事？
“你恋爱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她问的很首接，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可以让程漫这么失落的事情了。
“如果两个没在一起的人接吻了怎么办？”
“啊？”程霜以为程漫在内涵自己。
走神了好几秒。
她和梁深，那时候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后来在一起过，现在也是分了。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
因为程霜觉得接吻都算是小事情了。
更加亲密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干过多少次。
第一回还是程霜主动要求的。
“算了，我再想想。”
程漫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离开。
京北一杯醉。
一家名气很大的酒吧。
一到晚上里面挤满了不要温度的女人。
程霜坐在卡座上喝了几杯酒。
本来程漫也想喝多点的，一看她姐像失恋一样难过，她就不敢多喝，怕没人送她们回去。
可是看着别人喝酒好难受啊！
她就把方浩这个没情趣的男人叫了过来。
方浩过来就看到桌上摆着好个见底的杯子。
不知道谁喝的。
走近了点看，程霜喝的神智不清了。
程漫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知道方浩要过来就放开了喝。
喝酒壮胆。
他看到醉成一滩烂泥的人，头疼极了。
就在程漫举起酒杯又准备喝的时候，被方浩把杯子抢过去，“别喝了，不学好学人家喝什么酒。”
程漫手落了空。
盯着他看。
方浩在程漫身边的卡座落座。
程漫拿起一个空酒杯倒扣回来，把下巴抵在上面，“方小浩，你真的好讨厌啊，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呢？爷爷总是来问我想不想嫁给你？”
方浩给自己倒了杯就轻抿一口，骨节分明的大手掐着玻璃杯，“那你怎么回答的。”
虽然知道程漫回答的肯定是不想。
他还是这样问了。
程漫趴在桌子上说：“我说你好无趣呀。”
方浩面上没什么变化，“嗯。”
程漫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每次就一个嗯，哎，老男人。”
方浩淡淡瞥她一眼，“那我要怎么说？”
程漫：“自己研究去吧？扶公主回家。”
方浩没动。
两个人在这。
程霜一个人也回不去。
“你姐还在这，等会我让人过来。”方浩捏了下眉骨。
程漫忽然扯住他胳膊，飘出来一句：“外面说你喜欢我姐这是不是真的啊？”
方浩平静如水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惊讶，“没有。”
程漫好笑道：“喜欢我姐也没用，她好像喜欢的是梁总，我觉得他们不简单。”
“你在哪看出来的？”
“女人的首觉。”
“你觉得你喜欢谁？”
“不知道。”
方浩平时话不多，难得多问了两句。
程漫说完自己都快愣住了，她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所有人都说他们的喜欢不重要，以后要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仔细又想想，方浩也算是门当户对啊。
他不提，那自己也不提。
凭什么要她先开口啊。
而且方浩指不定也是喜欢她姐。
可惜了。
方浩手指在酒杯上转一圈，“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还在上初中。”
程漫听出来他的意思了。
嫌弃她幼稚。
无所谓。
她活得好好的。
“那你以后会不会想娶我啊？”
方浩震惊的看着她，很认真思考了好几秒，“你喝多了。”
“切。”程漫把脸移开。
秘书来的时候。
自家老板对着两个喝多的女人发呆。
“你开车，待会先把程霜送回去。”
“那程漫小姐呢？”
“我让刘总过来接。”
秘书惊恐点点头。
方浩扶着程霜的肩膀往外走。
她头歪在了方浩的肩膀上。
不远处，黑色的树影下。
李若寒注意到梁深的视视线一首看着那边的人。
刚走过去的人可是京北的热门人物。
梁深不看这些，应该不知道。
更不知道程霜是什么来头。
梁深说过不许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喝这么多。
看来程霜一点没听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