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何雨水出门。
顺道到前院。找到三大爷家。递上一支烟。三大爷笑嘻嘻的看着我。
“大茂这是又要下乡了！”
“是啊，厂里有任务。这不得又过来麻烦您一下，让于莉嫂子帮我家看一下，我媳妇儿这几天回家了。年前应该都不回来。趁着我下乡让嫂子帮我家捯饬捯饬。”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放在桌子。
三大爷就这点好。只要不是何雨柱。收钱了，基本上都能把事儿给办成。傻柱子那嘴太毒。行为也太可恶了。 莫名其妙的就和三大爷结了仇。还自已不知道。
三大爷笑眯眯的把钱给收了。又扯了两句没营养的话。我就走了。
“孩他爸，许大茂这每次都找余莉，这好说不好听啊。”三大妈扯了扯三大爷的衣袖说道。
“是啊，是啊，找你就好听了！许大茂的心眼子比你想的多，有没有啥心思，咱俩看着点不就成了。”
三大妈想了想也是。真要是自已去做了。在四合院里老婆娘的嘴里。那就更难听了。
路过前院，嘿，你猜怎么着，就瞅见老张家的闺女领着弟弟，在门口溜达呢。要说这老张家的闺女，那可是整个四合院对许大茂最有好感的人啦。电视剧里许大茂还对海棠说过这话呢。许大茂笑眯眯地冲老张家的闺女点了点头，没想到啊，这一下可把老张家的闺女闹了个大红脸。年轻真好啊，哪个小姑娘心里不揣着点儿小秘密呢？
一夜无话。早睡早起。先去娄家把放映设备取到。再走回头路去安定门公交车站。会合老马。顺着大路一直骑。路况也越来越不好。过了安定门之后。路边多多少少已经开始能见到田地了。到了目的地。北苑村。其实这个时候大队和村。有的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有的是同级的关系。其实挺复杂的。从五五年开始左右。农村有钱的大队部。自已已经开始修电影院了。不过老百姓心疼钱。很少花钱去看。不确定是从哪一年开始。各大工矿企业文工团体。就有任务性质的下乡开始慰问演出放电影。
中间因为受自然灾害的影响。还停了几年。但是这几年又开始稳定起来了。这种事情一直要到九几年才彻底结束。
以前基础设施还没有特别好的时候。下乡放电影。还必须带发电设备。这几年别的地方不好说。但是四九城基本上算是通了电。不是那种家家户户的通电。而是村子里通了电。甚至有的生产大队。自已就有放映设备。结合脑海中这几年的变化。就更为后面起风之后。整个进步的进程。全部停止。而感觉到深深的可惜。
不过我在后世，通过温铁军温教授的讲解。其实是理解这一段时间的。但还是可惜了。
前几年下乡放电影。村里的大大小小的干部。又是递烟又是递水。特别是从今年开始。待遇下降的有点可怕。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计划外的东西能拿到手的。村里人的生活其实很稳定。但是有些东西是真没有。比如各种票据。村子里就缺一点。
特别是这几年，对某些东西稍微放开了一点。农民可以自已种一点点地。所以这个时候的北方。一个家庭主动分家的，不在少数。放电影的好处是村子里给的。而和农民兄弟各种交换得来的物资。才是大头。
不过因为我娶了个小富婆。这点东西看不上。都是让出来的老马折腾。回到厂里之后。再在科室里分出去。至于那两只老母鸡。倒是某个村子里的某个家庭养多了不符合政策。在酒桌上有村里的小领导。含蓄的表达出来。因为怕错过剧情的开始。我就收了过来。
掐着中午饭点到的。一堆人胡吃海塞一顿。就在大队部支了个床，开始睡觉。下午四五点钟。就在广场前支开架势。村里的喇叭就开始通知。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的小孩就拎着自已家的凳子。提前开始占位置。
和老马把所有的设备再检查一遍。等村里安排民兵过来，在这里值守。我和老马又回到村支部。继续吃东西。吃饱喝足。才走向前面的广场。一开始这种放电影。还要放映员念一部分的通稿。后来宣传部门出事的人太多。就把这个工作内容交给了村里。但是村里的人也很聪明。这种事就能省则省，全给省掉了。
这个时候的电影基本上都在一个小时内。分上半场和下半场。中间会休息几分钟。大姑娘小媳妇是很少围过来的。而围过来的全是小屁孩。这个时候就得严防死守。因为小孩子不知道轻重。问题又多。凑的又近。
就有过小孩子不知道轻重。晃悠那根电影幕布的绳子。把整个电影幕布给掀了的。一般从7:00开始放。两场电影放完。绝对过了9点。因为现在的电影放映设备不是特别好。每一场放电影。都会出现胶片出问题的状况。所以放两场电影下来。放映员其实挺累的。
今天放完电影之后。除了电影幕布不拆以外。其他的都得收到大队部里去。晚上就简简单单的吃了碗面条。吃完之后陆陆续续就有人过来。开始找老马换票据。折腾到快11点多。才没人过来，我和老马才洗洗睡了。
这个时候农村换票据。基本上就是进城去为结婚买东西做准备。工业票是最吃香的。而我们回科室最吃香的却是油。猪油也好，菜籽油也好。大家都乐意。其他的东西就尽量不要再粘手了。非常容易出问题。
至于每次带回去的大蒜呢，干香菇啊。算是村子里纯礼节性的一些东西。回去给三大爷一点也是份人情。
第2天睡到自然醒。还得在床上赖半天。因为村子里的大队部。只有早上不开火。所以和老马两个人饿着肚子等中午饭。早上吃面条多难受啊。中午吃肉不香吗？
顺风顺水，今晚上也是两场电影结束。还是昨天的两场电影。都不带换的。但是人今天更是人山人海，比昨天的人更多。
第2场电影结束之后。村里的领导说隔壁村来的人太多了。加一场吧。最后又增加了一点小小的干货。就又加了一场。这放完之后就已经半夜了。不过这也是应有之义。差不多每一次都这样。
这晃晃悠悠的下乡三天了。中午在村里吃完最后一餐。才往回走。回去的路有多慢就骑多慢。卡着时间和老马就直接回家。星期六星期天又休息。直接周一去厂里？
看着时间还早。就直接去娄家。娄家是啥都有啊。至少洗澡方便很多。
到了娄家，老岳父已经不在家里了。听岳母的意思。老岳父这几天东奔西跑。处理的事情也很多。
洗了个澡，身子也爽利了很多。岳母拿了一套新的，岳父穿的睡衣睡袍。给我换上。
娄小娥也不知道咋回事。不知道的时候吧，能吃能跑的。
知道了之后吧，就是睡觉就没够了。洗漱完之后我也困了。轻手轻脚地陪着娄小娥睡觉。看老岳父的这个状况。这个年应该是过不了了。
下午两三点钟。被娄小娥用头发戳鼻孔。看着一脸傻笑的娥子。也是无语。
起来之后搂小娥把他老父亲的珍藏的衣服也拿出来。我一看满头大汗。这要是以前的许大茂，肯定喜不乐滋了。嗯，但是现在这个状况。穿这种衣服过几个月之后肯定有人要翻旧账。实在找不到衣服，又把脏衣服穿上身。难受的要死。
娄小娥边嫌弃我穿的脏衣服。又叽叽喳喳的说我爸爸妈妈这两天连着来了两天。还说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倒腾了，两只老母鸡过来。不是我领回家的，一两斤重的小的。而是4斤往上跑的。
昨天老岳母炖了一锅汤。油花都有一层。说我爸有心了。
听着心里也是一酸。这肚子里的小孩不知道是男是女。可是我爸做爷爷的这个希望有可能要断了。
看着娄晓娥开心的样子。老岳父应该是没有同她说。
“娥子，几点了！”
“4点多了，妈都去烧饭了。”
“嗯，你和妈说一声。今天我就不在家吃了。我先回趟四合院。然后出去找个朋友！”
“大茂，大茂！你说咱们要不要回四合院，给他们发点糖！”娄小娥突然两眼放光的说道。
我想了想。这个还真有必要。
“星期天吧，星期天的晚上我过来接你。咱俩每家每户发一点。这两天都有事儿。”
娄小娥听到了能回去。只要能回我们那个四合院炫耀一下。娄小娥就心满意足了。又把我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和我一起下楼。
“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出去！”岳母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也得给娥子准备点东西，到时候手头也宽裕一点。”我对岳母眨了眨眼。看着在我身后一脸莫名其妙的娄小娥。岳母也是长叹一声。
推了自行车，拿了点干香菇挂在车把上。就往南锣鼓巷走。还没到95号院呢。就见院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围了左右邻居一大堆人。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白色制服的。皱了皱眉。这院子里又有谁整出幺蛾子了？
到了院门口，刚准备进去。两个白色制服拦下了我。愣了一下。说道。
“同志，我就是这个院的。出啥事儿了，我能回家看一下吗！”
“你等一下。”
其中一个人就进去了一下。然后领着三大爷就出来了。三大爷对着那个人点了点头。说，“是我们院的，住在我们后院。轧钢厂的放映员。”
“行，你领着他进去。”然后这个人又转过身看着我。说道。“既然是一个院的，你进去配合调查一下。”
三大爷一脸严肃的。帮我把自行车抬了抬。然后就往中院走。拐弯之后。三大爷轻声说着。“何雨水，把何大清找回来了。何大清领着何雨水先是去了邮局。大闹了一通。然后又去了轧钢厂，又大闹了一通。扎钢厂的保卫科报了派出所。说是易中海卖了何大清留给何雨柱的工作。贪污了何雨水的生活费。现在警察在院子里挨个问。”
我愣了一下。何大清这个时候为什么回了？上一辈子老年的何大清。可是大度的表示，这都不重要。
不过想了想，上辈子老年何大清的悲惨遭遇。他那个时候要闹，也没得闹了。儿子明显废了。孙子都没法见着。还能闹个什么？
现在的何大清。这个时候闹一闹。钱也能到手。说不定还能搞一个工作岗位出来。就算何大清想不到这些东西。白寡妇可是爱琢磨的人。
刚走进中院。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贾张氏。正对着一个警察说着些什么。看到我进来。竟然用手指指着我。嘴里还对警察说了些什么？
Tn nd.这个老太婆。要搞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