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一听,又吓了一跳。
“他们几个人?”
“三个人?”
“三个人吗?”
“那天被打的三个人!”服务员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话也不会说了,你想吓死人吗?叫他们上来”欧阳雪这个气,手下人也令人不省心。
冯世杰三人坐电梯进入三楼,走进艳阳春包厢。维纳斯酒店他们也不是经常来,偶尔赚了点钱,三人都会各自做东请客。
“冯总,怎么这么晚来呀?”欧阳雪客气地说。
冯世杰也不点菜,对欧阳雪说:“老板娘,这么晚打扰了。”
“这倒没关系,我们干的就是这个活。”
“上次那个钱!”冯世杰把一个信封塞在欧阳雪手中。
“不用,解决了。”
“解决了?”
“真的!”
冯世杰等三人都不相信是真的,后来他们打听到那些人,可是马王集团的人。
“那这样,我们作东,今晚弄一桌感谢感谢!”叶晓明走上前对欧阳雪说。
叶晓明戴一副近视眼,三人中个子最高,瘦弱书生样。
“我们都吃了,你们快点菜吧!”
芮小丹和肖亚文要走了,欧阳雪把车钥匙放在小丹手中。“开车回去,这么晚了。”
芮小丹也不客气,下楼后径自开车带着肖亚文回到她的玫瑰园小区A区12号别墅。
这是有266平方的别墅,住在这里是舒服不过的。肖亚文和芮小丹洗漱完毕,俩人也无睡意。俩人不约而同又谈到丁元英,他真能一个人坚守在这古城住三年吗?他有啥爱好,不上班不社交,一个人生活会疯的。
而肖亚文却说芮小丹不了解丁元英,他的一根烟一杯茶一首音乐,可以使孤独缴械投降,他的意志曾经让一个星期的星星自灭光芒,他对一件事情的深究,可以让佛门紧闭禅意全无。他对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曾经让刚结婚半年的妻子直呼神经病变态。他可以无视一切资本的炫耀,他不爱金钱不爱女人,他是神一样的存在。
“唉!这是人吗?”芮小丹点燃了一根烟。肖亚文看见小丹抽烟又开始笑,笑得芮小丹也莫名其妙,毕竟女人抽烟的形象不好,容易让人想歪。
看到时针在凌晨二点定格,芮小丹说:“早点休息吧!”
夜在沉寂中变得更加深邃,城市的灯火也慢慢变得暗淡,黑幕笼罩在小城市的上空,无聊的星星也躲在云层里安睡,晨光已经在来的路上……
丁元英手指还在电脑键盘上行走,这是他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执着。
他从穿越的年代,瞬间找到了更加坚定的定位。90年代写网文特别好写,正是写小说的红利期,不像二十一世纪,写网络小说是三千万人作者的潮流,想出人头地,有如登天。他借着酒劲,一夜写了一万字,伸了一下懒腰,电脑一关,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已是凌晨四点,刚倒下的丁元英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谁!”刚住进来的丁元英对这个房间也不熟悉,灯的开关在哪里也不记得。
还没等丁元英起身,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了他的咽喉。灯是这些不速之客打开的,连他们都比丁元英熟悉。
哈哈!刚穿越过来的丁元英又遇到了小偷。不,被主人发现,小偷还要坚持用武力待在屋里就是劫匪了。
丁元英心想,书里也不是这个情节,哪来的小偷劫匪?
等下,让我想想!
“嘿!大侠。”丁元英壮着胆子和不速之客打招呼。
“把钱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光头气势汹汹地说。
“诶!光头,我知道是谁了!”丁元英不慌不忙,开始泡茶。“大侠,喝杯茶。”
光头和另外几个人也都坐下,留下一人守在门口,门当然还是关着,门外的动静牵扯着他们的神经。
“你还有心事泡茶,死到临头了。”光头弹了弹茶杯,用手枪抵住丁元英的额头。“怎么?怕死么?”
丁元英苦笑一声:“当然怕。”他忽然想到林雨峰也是这样用枪抵住他的额头,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看你不怕!”
丁元英说:“如果我说不怕,你会一枪崩了我。我如果我说怕,你又会说我软蛋。说软蛋还好,不至于丢了性命。”丁元英从抽屉里拿出5千块钱交给光头。
光头没接钱,把枪放在茶桌上,端起茶杯,他品了品:“嗯!不错,铁观音吧!”
“哦!我朋友送的。我朋友叫黄福海。”
光头心里一惊:“黄福海?”
其实,丁元英知道这光头就是黄福海,古城三起武装抢劫的悍匪,也是后来害芮小丹成为天国的女儿的人,也不知道黄福海为什么找到他?丁元英也百思不得其解。
丁元英想,只能用哲学断念大法了。
“嗯!黄福海是福建安溪人,我们是生死之交,像现在的我们。”
光头说:“看在你是黄福海朋友的份上,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丁元英抽出两根烟,一根给光头,然后点燃。烟是好东西,它的尼古丁可以深入人的肺腑和生死对话。
“你说人为什么会害怕死亡呢?”黄福海突然发问。
”从哲学的角度看,也许是因为未知。死亡之后是一片完全无法触及和感知的领域,这种不可知性打破了我们习惯的认知模式,所以让人恐惧。“”
“那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在面对死亡时却很坦然呢。”
丁元英特别好奇,悍匪黄福海怎么会知道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认为死亡要么是无梦的长眠,要么是灵魂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如果是前者,那是宁静的解脱;如果是后者,那是新的探索的开始。他这种对生死的理解让他能超越对死亡的本能恐惧。”
“那庄子的生死观好像也很豁达,他的观点又是怎样的呢?”
丁元英彻底懵了,黄福海也是穿越来的吗?
”庄子把生死看作是自然的流转,就像四季更替一样。他认为生是顺应自然而来,死也是回归自然的怀抱。所以不必悦生恶死,而应该以平和的心态看待生死的循环。”
“这么看来,哲学能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去审视生死,让我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多一份理性和坦然。”黄福海好像要去扑死,他的神情让人害怕。
”没错,当我们理解到生命的有限性是必然,并且把生死放在更宏大的宇宙和哲学语境中去思考时,我们的心态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我们会更加珍惜生的时光,同时也能对死的必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此时的黄福海,把枪插在后腰间,一招手,其他人全部撤走。黄福海也没拿钱,他淡淡的说:“你要感谢你的朋友黄福海。”
天彻底亮了,丁元英简单洗漱一番,下楼来到早市市场。
“油条,清汤。”丁元英没有先给钱,他知道等下吃完,老板娘又会问一遍钱。
对面坐的是一个保安。“先生,你是住南村小区的吧?”
“是的!”丁元英用纸巾擦了擦嘴。
“我是那里的保安。今天早上有4个陌生面孔从大门口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几时进来的,问他们是业主么?他们回答是丁元英的客人。问题是丁元英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但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害怕。”
“哦哦!”丁元英胡乱的应着,他再向保安点点头,吃完就回到了房间里,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找他?又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他想再接着睡,咚咚咚,房门又响了有节奏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