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回来的不是时候。
“你来的正是时候,伙计!”不着调的腔调,深蓝发色的男人笑的唇角咧开好看的弧度。
你松开了握着虎克的手,沉默着走到桑博身边给他上药。
娜塔莎在忙,你不应该给她增加负担。
你心情很好,讨厌的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还看到了刺激的拳击比赛。
“轻点…”桑博的眉眼委屈,翠色的双眸看着你试图挽回你的同情心。
已经很晚了…虽然这里的天空一直黑暗,但是你的生物钟告诉你,现在已经是深夜。
“…我的终端呢?”你用沾着酒精的棉签,用了点力气戳着他下巴的牙印,那是你的杰作。看起来你的牙口很好。
你醒来没有发现手机,第二天能说话后询问了娜塔莎,她说应该在桑博手里。
结果这个家伙总是需要的时候就没有踪影。
英俊的男人开始神色游移不定,眼神也在飘忽。如果你没有捏住他的下巴,强制的给他涂药,他八成扭过头尴尬的吹口哨掩饰了。
“你想再被咬一口么?”你眼角的余光瞥见虎克正在乖巧懂事的站在娜塔莎旁边,没人注意到你凶巴巴的威胁。
但你还是谨慎的,靠近他的耳边。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他耳朵上,男人僵硬的屏住了呼吸,这一幕让他不自觉想到被你吸血的场景。也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回忆。
但是他无法言说自已的情感,眼前的人早已没有记忆,说再多也是徒增烦恼。
翠色的眼眸转了一圈,他立马抛弃骨气,熟练的陪笑让人心疼。
你:除了有些沉默,没有心疼他的欲望。
他把你的手机弄坏了。
“已经在修理了!顶级机械师为您服务,童叟无欺!”他因着你手里的药,脸上的伤口细细密密的疼,但是不妨碍他贴近你,试图问你讨要好处。
你没有钱,所以只是笑笑假装没看到他的手势。
你没有理会他的耍宝,只是问清楚能拿到手机的确定时间。
后天。
太久了,你与穹已经分开快一周了。
其他人的力量各种各样,但是只有他,只有在他身边,你才会像个正常人。你的意思是,不会做出吸血这种反人类的行为。
虎克似乎真的有些害怕娜塔莎,明明说自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鼹鼠党老大呢。
你笑着,看着这个孩子乖巧又怂怂的表情。
娜塔莎生气起来应该也很可怕吧?
很快,虎克不舍的过来跟你告别,但是又想到明天可以继续带你冒险,又精神了起来。
诊所安静了下来,有的病人开始进入梦乡。
你是睡在娜塔莎房间里的,你并不抗拒,只是觉得给她添了麻烦。
她的床铺标准大小,好在你身材娇小并不占地方。
你侧着身子,看着坐在台灯下面,女人在耐心的给玩偶熊做手术。
缝合,针线在来回穿梭。
后来又拆线,剪刀反射着冷冷的光泽。
……怪不得虎克会害怕呢。
但是,娜塔莎真的很温柔啊。她的温柔下是比金子还要坚硬的内心。
你沉沉睡了过去,你想穹了。
也想念三月七,想拥抱她,也想回应她所有的话题。想看到她元气满满的样子。
还有丹恒先生,还有列车上的他们。
你不能被抛弃,你一定要与他们捆绑在一起。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