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计之后,
在李易亲自督管之下,众人齐心合力开始了砖窑基地的前期准备。
待药材售出,购回所需建材,工程将大大加速。
与此同时,在一片片田地上,
吴超正勤苦劳作,向土地中播撒着大量的农家肥。
如今,玉米已收割完毕,秸秆也被清理干净。
接踵而来的是肥料播撒与深耕土地的任务。
此时的肥料主要是未经处理的粪便,由之前杨秋风等人预备妥当,堆放于各田地边缘。
吴超所面临的挑战便是,把这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农家肥料,均匀覆盖在整个田地之上。
这不仅是一次体力上的极大考验,对于初尝此任务的吴超而言,那种刺入心肺的恶臭几欲令其窒息。
虽然表面看似已经干燥,但是一经扰动,其臭不堪言。
仅仅两个小时的劳作,吴超便已是疲惫不堪,浑身沾满了污浊,但因队长王明在此巡视,不敢有丝毫懈怠。
曾经因为稍事休息而遭受队长责罚的经历历历在目,尽管并不十分痛苦,只是用烟斗轻轻敲打了几下背部,但这般丢人的遭遇对他这位毕业于城市的年轻知青来说却是莫大的羞辱。
因此,面对眼前这令人不适的工作环境及持续不断的体力支出,吴超内心积郁已久。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水井边,
李易手持设计蓝图,从容不迫地指挥着一群强壮劳动力进行施工。
那一幅自在的模样深深地触动了他心中的嫉妒之火,吴超忍不住喃喃道:“为何同样是知识青年,别人就能享受闲逸,自已却要终日埋首于粪堆?我难道就不能也担任一名监工,我也行!”
“行个屁吧!你以为那是谁都做得了的事情?人家能设计出施工图,而你能吗?”
杨秋风闻声立刻回敬。
“我看你也就是说说罢了,其实啥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设计图纸有那么难吗?识文断字的人都可以!”
吴超反驳,满脸不满之情。
“图纸可不是那么简单画出来的,你真以为任何人都能做到吗?”
“你这是在抬杠!那些图纸是你随便画得出的?”
杨秋风反问道。
对此,吴超一时语塞,他确实未曾尝试设计任何图样,更不用说专业级别的工程图。
时代背景如此,人们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即使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在非学术范围内的实用技能也相当有限。
吴超能够理解蓝图的意思,然而亲手制作却是另一番天地。
与今日孩子们广泛学习绘画、外语、音乐演奏、电子乐器、毛笔书法以及现代舞蹈等各类技艺相比,那时能拥有一技之长已然非常不易。
由于无法反驳,吴超只好压抑心中的委屈,闷声不响。
经过片刻思考,他才不甘心地低声抗议道。
“李易那份设计稿可能不是他自已画的,说不定是别人代劳,李易只是用了别人的成果。”
“你这是在乱讲,这种说法就连你自已也不相信吧。”
杨秋风轻蔑地回击。
吴超愤怒地紧握拳头,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毕竟他内心也并不认可这种观点。
问题在于,李易的能力实在过于突出。
吴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几乎无法抬头直面李易。
他在心里不断地嘀咕着,嫉妒之情感愈发强烈。
见此情景,杨秋风无奈地说:
“够了,嫉妒无济于事。
李易确有过人的能力,你还是收起你的埋怨吧。”
“既然如此优秀,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逮到野猪?三天了啊。”
提及此事,吴超似乎找到了新的辩论角度。
“这…这也是个问题。”
对此,杨秋风沉默良久。
确实,以李易的智慧,捕野猪陷阱的设计应不成问题,现在还没成功抓获猎物的确令人生疑。
吴超见对方无法立即回应,显得得意洋洋:“这不就说明了,我说李易抓不到野猪是有根据的。
他的那个陷阱选址简直外行中的外行。”
然而,杨秋风冷言反击:“即便是这样,他也依旧过得比你好。
他吃的好住的好,还经常收到礼物;他的建议总被村里人采纳,而你却累成这副模样。”
“你…”
听到这里,吴超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愤怒至极。
尽管杨秋风说中了自已的痛处,但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根本无力反驳。
心中越是思量,越是恼火,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但却无计可施,只剩下徒劳的生气。
在北京的老城区。
贾张氏结束了在红星轧钢厂物资部门的一天劳动,趁人未注意时,悄悄装走了一大批腊肉,放在随身的粗布包里。
满心欢喜地背着这个装满肉食的大包,盘算着晚上回家大快朵颐。
秦淮茹离家之后,
贾张氏感觉自已不仅轻松了许多,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
没有了两个负担沉重的家庭成员,她只要照看一下棒梗就可以了。
此外,这两个人吃饭并不多,这样一来每月省下来的金钱更多,让她感到异常满足和愉悦。
特别是每当联想到晚上自已为棒梗切好的肉片,
脸上便会浮现温柔的笑容。
满怀期待,
贾张氏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工厂物资部门,汇入下班的工人流,向大门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
几条人影迅速挤进人群,径直扑向贾张氏,并将其牢牢控制住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抢劫了!”
贾张氏误以为遇到了劫财的歹徒,立即大声求救。
周围的同事们听到后迅速赶来察看情况。
随后,
一位女性同志掏出工作证,严肃声明道:“我们来自治安机构,我们根据信息,怀疑并调查发现贾张氏存在 ** 嫌疑。
为了进一步查明情况,我们需要对她进行拘留审查。”
说罢,该名工作人员当即翻开了贾张氏携带的粗布包。
包中,一大块显眼的腊肉赫然暴露在外。
此情此景之下,
工厂内的所有工人皆睁大双眼,惊愕无比。
此时,所有的力气回到了贾张氏的身前消失了,她无力地倒在地上。
她意识到自已无法再逃避,被抓个正着,可能还要坐牢。
这一恐惧令她慌不择路,连忙哀求道:
“别带走我,求求您们放过我。
我只是偷了几次肉,真的,我到采购部工作时间不长,起初不敢下手偷,最近几天才开始,求您们饶了我这一次,我今后绝不敢了。”
面对她的求饶,女同志冷哼了一声,“早点儿悔过也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把她带走。”
于是,同事们遵命押解着贾张氏离开。
这一幕落到了周围的工人们眼中。
“真没想到,在咱们这儿竟然能出这种害群之马,真是自作自受啊。”
有人叹息道。
“前阵子还把傻柱给送进去,现在又有贾张氏,难道他们是一丘之貉?”
另一名工人推测道。
“那是秦淮茹的婆婆,和傻柱挺熟。”
“难道他们是团伙作案,只是一直没有抓彻底?”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总之这些人是不会好过一阵子了。”
“确实如此,我们还是先撤,回家吃饭去吧。”
人群后方,一位妇女二大妈脸上写满了余悸,她是少数几个胆子较小的人之一,不敢大量 ** 物资。
就在不久前,她刚刚有过一次小小的手伸,但今天决定按捺不住。
未曾想到,就是这个微小的决定拯救了她免受牢狱之苦。
若非如此,今日的她或许同样难逃一劫。
对此,她内心既有侥幸也深感畏惧,暗自发誓未来必须小心谨慎行事,尽量避免再有这样的行为。
带着这样的思绪回到家后,她立刻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知院内众人。
“怎么可能?贾张氏被抓起来了?这事儿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她不是还得照顾棒梗吗?她被抓走后,棒梗该怎么办呀?”
一位邻居担忧地说道。
“秦淮茹出现了,把棒梗接走了。”
“秦淮茹……”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似乎都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
显然,秦淮茹可能是出于私怨而将婆婆陷害进了监狱,这样的行径实在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种事情我们就不要掺和了,交给一向与贾家亲近的一大爷处理吧。”
有人说。
“嗯嗯,我们都当作没见到过这一幕就好。”
“没错,大家都赶紧各自回家准备饭菜吧。”
于是四合院中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了不想卷入其中的态度。
因为他们都认为,贾张氏的事情与自已无关紧要。
不久,一大爷归来。
听到这一消息后,他也感到了极大的困扰。
“秦淮茹改嫁这件事我还没跟傻柱提呢。”
但是现在发生了更多让人头疼的事情。
自李易离开之后,整个院落里仿佛一切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一大爷也不想再管闲事,特别是在目前养老问题被搁置的情况下。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是——
晚饭刚刚用毕,便迎来了官方的通知。
原来,贾张氏为了赎罪,主动揭露了二大妈也有偷盗行为的秘密。
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瞬间打垮了二大妈一家,每个人都面如土色。
尤其是心志不够坚定的二大妈本人,甚至当场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