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搓了搓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只要你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就教你做大锅菜，怎么样？”
胖子一脸狐疑的看着傻柱：“对我这么好，先说说让我做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我可不干。”
傻柱拍了拍胖子肩膀：“放心，师傅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你帮我，回头我一准教你做大锅菜。”
傻柱在胖子耳边小声耳语几句，胖子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更是猛地摇头。
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不会被发现的，咱们食堂前天来了那么多肉，只让你拿一斤，不多拿。”
“再说了，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你还想不想学做大锅菜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就你现在的手艺，要是没我教你，五年都出不了师。”
“用一次运气，换五年辛苦，很划算！”
傻柱蛊惑人心是有一套的。
胖子纠结起来了。
他也能感受到，新来的何师傅对他没有好感，也不可能教他做菜。
其他师傅哪怕愿意收胖子当徒弟，胖子都不乐意跟着学。
只有傻柱，是胖子愿意拜师也会教他手艺的人。
现在傻柱都放话了，只要他帮傻柱这个忙，等傻柱从锅炉房出来就叫他做大锅菜，要是他不帮，估计傻柱以后也不会再教他了。
思来想去，胖子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反正是傻柱指使的，真要出了什么事，就把责任都推给傻柱。
跟胖子叮嘱好后，傻柱感觉心情好多了。
路上他甚至还碰上了刚来的秦淮茹。
他冲秦淮茹点了点头。
“秦姐，等我好消息吧。”
秦淮茹眼神一亮：“傻柱，搞定了？”
傻柱点头，眉宇间带着得意。
易中海纳闷的看着傻柱：“傻柱，你怎么一大早自己先来，都不等我们？”
傻柱轻轻咳了声：“一大爷，也没什么事，年轻人睡不着，来厂里转转。”
傻柱拙劣的谎言，易中海压根不信。
但傻柱不说，易中海也不多嘴。
何雨强是过了上班点才到食堂。
哪怕他有自行车，也依旧迟到了。
不过他是采购，不用点卯。
何雨强把自行车停好，晃晃悠悠到食堂。
看着己经忙碌的热火朝天的后厨场景，何雨强轻咳一声，刘岚第一个警觉。
他正坐在板凳上，埋头削土豆。
抬头见到何雨强，“何师傅，今天来这么早？”
何雨强点头，“既然我暂时担任食堂班长，那总归是要过来看看的，不然叫别人说的闲话也不好听。”
何雨强跟几位大厨依次打过招呼，随后才问：“我这个班长需要做什么？”
一旁穿好厨师服正在拌料的杨师傅看着何雨强笑道：
“何师傅，您什么也不用干，歇着就行，周主任己经吩咐过了，您不用做大锅菜，只有厂里有招待时，才需要您亲自出马。”
杨师傅替何雨强解答疑惑，脸上不经意流露一抹羡慕之意。
看看人家，这么年轻就能做大锅菜了，自己都快退休的人，还在炒大锅菜。
马华倒了杯热茶给何雨强，何雨强也不客气，端着茶杯在食堂瞎转悠。
食堂分工井井有条。
刘岚负责洗菜，马华己经到了切菜的地步了。
杨师傅正在配料，另外一个蒸馒头的师傅在揉面。
胖子一会忙忙这个，一会忙忙那个，看起来最忙实际上何雨强看了他半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表现如此奇怪的胖子跟别人格格不入，自然引起了何雨强的特别注意。
何雨强叫了一声：
“胖子，你在干嘛呢？”
胖子吓得一哆嗦，冷汗首冒，抬起头看着何雨强，手在罩衣上使劲擦了擦。
“何，何师傅，我在忙啊。”
何雨强没好气道：“我看你在这转悠半天了，也没看出来你到底在忙什么，大家都在认真干活，不准偷懒。”
胖子用力的点头。
“是，是，何师傅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帮刘岚削土豆去。”
胖子跑到刘岚对面，蹲在地上削起土豆皮来，借此缓解内心的平静。
何雨强留了个心眼。
“刘岚，你跟我出来一下。”
刘岚擦了擦手，跟着何雨强走出去。
胖子回过头偷瞄两人出去时的背影，心里琢磨何雨强找刘岚干什么？
“何师傅，找我有事？”
何雨强嘬了一口热茶思索片刻道：
“我对胖子这人不熟，他平时干活都这么毛手毛脚吗？”
刘岚想都没想，爽朗笑道：
“嘿，胖子这家伙平时就喜欢偷懒，傻柱当大厨时，他天天围着傻柱吹牛打屁，傻柱也不说他，我们这些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何雨强点头，刘岚又接着道：
“但今天胖子确实有点奇怪，他平时偷懒，哪怕周主任看到了，他也能插科打浑哄周主任不计较，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岚突然想起早上傻柱过来一趟，继续说道：
“对了，今天早上傻柱来过一趟，特意找胖子，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问也不说。”
何雨强留了个心眼子，吩咐刘岚回去忙工作，自己找了个地方休息。
一上午时间一晃而过。
刘岚走到正躺在凳子上发呆的何雨强面前笑道：
“何师傅，别躺了，咱们去窗口吧，您刚上任，还得在窗口盯着我们，一会儿周主任也会过来看看。”
何雨强对此很有兴趣。
往常他都是站在外面打菜的那个，如今轮到他站在窗口去给工人打菜。
也不知道熟人看到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大锅菜里自然是不可能有肉的，能让工人们填饱肚子，轧钢厂己经做了很大的努力。
没办法，全国人民都才从自然灾害中逃出来，能填饱肚子就己经是莫大的享受。
除了逢年过节外，一年到头都吃不到肉的人大有人在。
何雨强能够明白其中艰辛。
今天菜色是土豆丝和白菜。
他这个窗口就这两盆大锅菜，别的啥也没有。
刘岚站在旁边，随时递馒头。
何雨强看着目前还算空荡的食堂挥舞着手上铁勺，跃跃欲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