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走后我简单吃了盒饭,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只有这时候,才能放松我一天绷紧的神经。
街上城市的喧嚣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在这城中村的一隅万籁俱寂。
卧室内昏黄的灯光洒在床上,我眼睛盯着斑驳的天花板,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
那些或快乐、或悲伤、或迷茫的片段,如同走马灯在我的思绪中不断闪现,搅得我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不知该从何处梳理,也不知这纷繁复杂的情绪将会把我带向何方……
我坐起身子随手关掉卧室灯,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洒下的朦胧月色,石桌石凳在月色下宛如蒙上了一层银纱。
微风偶尔吹过,吹得院中葡萄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着长夜的旋律。
这个小小的小院,仿佛成了我在这动荡生活中的避风港,让我疲惫的身心有了一丝慰藉。
我知道,未来的日子或许依旧充满挑战,但有云萱在身边,有这一方小天地可以栖息,我便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我长叹了一声重新躺在床上,在这寂静的夜里,我带着心痛与命运的不甘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初夏的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脸上,我悠悠转醒。
起床后,我径首走向云萱的卧室,卧室内空空如也,她那单薄的被子随意地堆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出门去忙碌送外卖的工作了。
想到她如此辛苦奔波,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这份工作的艰辛是我从前难以想象的,至少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来。
我暂时不想去星耀服装公司报到,我现在的状况无法工作,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稳定一下自己混乱如麻的心情。
我简单洗漱后便出了门,去街上买了几根油条和一杯豆浆。
油条散发着淡淡的油香,豆浆温热而醇厚,可我却食不知味,只是机械地咀嚼着、吞咽着,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前天晚上那噩梦般的经历。
吃完早餐回到家中,我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云萱的服装画报,那些精美的服饰和模特自信的笑容,在我眼前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是我最恨的人若伟打来的电话,我毫不犹豫地随手挂断。
可他却不依不饶,电话铃声持续不断,我一次次地挂断,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
我刚要关机的时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亦小菲,你马上接电话,前天晚上的事没有完,那可是五十万,你把借条销毁就完事了吗?再不接电话我报警了,我大不了与你和宁峰一同坐牢,不信你试试。”
看到这条短信,我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怎么如此倒霉,竟然遇到这样的无赖。
还没等我从短信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若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无奈接通电话,他的语气强硬而冰冷:“马上去公园门口等我,否则后果自负。”
若伟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呆立在原地,心中满是无助和迷茫。
我真的不想去,可又害怕他真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能丢得起人我赔不起。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前往公园把这件事做个了断。
去公园的路上,我不断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
我曾经对爱情和婚姻的美好憧憬,如今都己化为泡影,只剩下无尽的麻烦和痛苦缠绕着我。
当我走到公园门口,却发现若伟并不在这里,而我的前夫宁峰却站在公园大门外。
我眉头紧皱缓步走过去,满心疑惑问道:“宁峰,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说:“是若伟打电话让我过来的,你怎么也来了。”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一沉,什么都明白了,这是若伟安排的三人会面,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不出我所料,刚想到这里,若伟的轿车便在我们身边缓缓停下,车窗落下,面无表情说道:“上车吧,我们三人找个地方谈谈。”
我此刻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怒视的目光看着若伟说道:“你不配和我交谈,你不是去法院起诉我吗?起诉吧,姑奶奶我等着你,”
我说完愤怒中转身就走,宁峰却伸手拉住我的手说道:“小菲,我知道你此刻还在气头上,但是该面对的一定要面对,若伟能丢得起人我们赔不起,快上车吧!”
宁峰说的对,我们真的陪他丢不起这个人,我最终被动的与宁峰一同上车坐在后排座位上。
宁峰的手握住我的瞬间,我竟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只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而我被无情地裹挟其中。
我猛的抽出自己的手,宁峰无奈的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若伟启动车子缓缓向公路上驶去,轿车很快驶出了市区,我和宁峰坐在轿车后排,内心充满了不安与疑虑。
轿车跑了很久,己经跑出市区五十多公里,若伟打方向把轿车开下公路。
当轿车停在一条小河边,我极不情愿地与宁峰一同下车。
若伟看着我说:“小菲,你马上把那张欠条还给我?不然这件事没完。”
我不客气说:“欠条被我冲进下水道里去了,你自己去找。”
若伟听后急了,怒道:“亦小菲,那可是五十万,五十万不是小数目,足能让你坐几年牢,你冲进下水道就完事了吗?”
我愤怒地瞪着若伟说:“若伟,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难道你做的事就不犯法吗,要坐牢也是你陪着我坐牢,不信你起诉试试,把你拉不下水我就不是亦小菲?”
若伟冷笑说:“我犯什么法了,我你了吗?没有吧!我最多算是尾随,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钱,你三年前与我分手,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吗?”
我说:你“这种人真的不可理喻,我离开你是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你和那些女人的暧昧不清我怎么能忍受,你如今利用我的爱人报复我,你还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