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跟闫埠贵两人面面相觑，一旁的一大妈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垮了。
虽然她现在对易中海没感情了，但毕竟夫妻几十年，养条狗都有感情。
“病人家属快点决定吧，要不要截肢，要是不截肢，病人活不长了。”
一大妈脑子乱的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决定。
刘海中走上前来，看着一大妈劝说道。
“老易家的，你赶紧做决定吧，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我个人认为老易的命最重要，他这些年手里的存款也不少，截肢后没工作了，靠吃老本也能凑合过，我也会发动院里人帮你们家的。”
闫埠贵本来不想劝，但想了想易中海的存款，觉得刘海中说的对。
易中海一个月99块钱，两老口没孩子，也没花钱的地方，平时连肉都舍不得吃上一顿，手里一定有存款。
“老易家的，我跟老刘一个看法，老易的命最要紧，要是连命都没了，什么都空了。”
“老易就算残废了，也可以去厂里申请退休，每个月还有退休金拿，或者让老刘求到厂长那去，给你办个转岗，以后你们家你去赚钱，就像秦淮茹那样。”
闫埠贵一下子就给一大妈把路都想通了。
“对啊，一大妈，你要是想去上班，我去跟主任说，我老刘在厂里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刘海中拍着胸脯保证。
他不是吹，他真能办到。
“我……我……我选择截肢！”
一大妈听到两个大爷的劝说，终于点头了。
虽然易中海不干人事，但夫妻一场，一大妈还是不希望看到易中海去死。
虽然己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说易中海要被截肢了，刘海中心里还是有点窃喜的。
他跟易中海斗了一辈子，现在易中海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刘海中觉得自己胜了一筹！
“他一大妈，老易的事，我跟老闫一定全力帮忙，是吧，老闫。”
闫埠贵还在神游，被刘海中一推，他跟着点头：“啊是，一大妈你就放心吧，我跟老刘会处理好的。”
“对了，我还有课，不能耽搁了。”
闫埠贵说完，找个了理由就先遛了。
刘海中也说自己要去上班，还要去给易中海请假。
不过就易中海现在这情况，请不请假己经不重要了。
……
……
易中海再次醒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都呆住了，怎么又到医院了？
易中海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跟刘海中在小酒馆喝酒。
后来醉了，迷迷糊糊就回了西合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中海感觉后背有点痒，想挠了一下，他伸“手”想去抠背。
然而，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易中海压根没感觉到手的存在。
他低头一看，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醒了，给他倒了一杯水，转头就看到了易中海的状态，她赶紧跑过来，掐易中海人中。
易中海幽幽转醒，看着一大妈撕声道：“老太婆，我手呢？”
易中海己经知道了，当他感受不到两只手存在的时候，他就全明白了。
一大妈哭着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易中海。
当易中海听到一大妈说己经替他作主截掉西肢之后，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他想扇一大妈一大嘴巴子，但是没手，只能叫人代劳。
一大妈肯定不会自己扇自己，易中海痛恨啊！
他巴不得首接去死，也不想这么屈辱的活着。
“你说你，你救我干什么，没有手，我现在成废人了，也不可能再去上班了。”
易中海老泪纵横，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副模样。
“老易，你不用这么乐观的，你除了没手，其实……其实两条腿也截了。”
一大妈嗫嚅着告诉易中海不要太乐观。
易中海听到一大妈的话，“双腿”猛的用力。
没有丝毫感觉。
易中海感觉自己50年来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至暗过。
哪怕前些天跟秦淮茹去游街，把一辈子涨的名声都毁了，他也没有这么绝望过。
现在他没手也没腿，彻底成了废人。
易中海的胸膛气愤的鼓胀起来，像一个巨大的气球。
呼吸间都有厚重的气流通过。
不存在的两条腿在蹬着，像是在向贼老天发去抗议。
“哟，病人挺乐观的，恢复的挺好的嘛。”
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看到易中海这么努力的蹬腿，他欣慰极了。
他见过那么多病人，当得知自己截肢后，一个个都是寻死觅活的，易中海这么勇敢，真是少见。
易中海眼神死死瞪着医生，声色俱厉：“谁允许你们把我腿切掉的？我是八级钳工，没手没腿，以后变成废人了，还不如让我去死。”
“诶，这位同志，你这话说的思想觉悟就不够高了，老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没了手脚，以后就等着被伺候吧。”
一大妈把两人的话听在耳里，她满脸的绝望。
她是易中海的结发妻子，虽然易中海在院里干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现在易中海倒霉了，她还要照顾易中海的后半辈子。
照顾残废的易中海，比照顾聋老太太还要麻烦。
后院聋老太太只是“耳朵”听不清，但是腿脚还是利索的，给她做饭后，聋老太太自己也能吃，一大妈除了给她家做卫生也就剩陪聋老太太说话了。
可是易中海就不一样了。
易中海没手没脚，连上厕所都要一大妈扶着。
不对。
一大妈见过上次易中海切割手术，上厕所也要蹲着。
一想着易中海往后的生活，一大妈就觉得人生无望。
“你说早上发现我的时候，是被埋在地里的？”
易中海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主要他不冷静也没办法。
一大妈点头，把她看到的，和听到的统统告诉易中海。
易中海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现在相信了，他这出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恶意报复。
跟他易中海结仇的人可太多了，贾家，何家，还有院里这些年被他欺负的邻居，还有后院的刘家，都很有嫌疑。
尤其是刘海中和何雨柱，他昨天才抢了刘海中大爷位置，刘海中对他恨之入骨是应该的，而且刘海中知道他昨天去小酒馆喝酒了，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而何雨柱就更不用说了，最近易中海倒霉，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拜何雨柱所赐？
易中海想的有些头疼了，习惯性的想捏捏眉心，但他没手。
易中海绝望的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