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抬起头，看着一大妈。
一大妈点头，语气里透露着坚决。
“王主任，老易骗了我这么多年，害的我一辈子无儿无女，要不是我去检查了，怕是我要带着内疚活到死。”
王主任也很头疼，她是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自己不能生育，把责任推给一大妈，还让她扛了一辈子的黑锅。
“可是易中海现在身体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跟他离婚了，谁来照顾她的后半辈子呢？”
“王主任，我现在都恨死易中海了，您让我去照顾易中海后半辈子，谁来考虑我的感受？”
王主任头疼了。
易中海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如果同意了一大妈的离婚手续，那易中海没人照顾，铁定是活不成的了，这锅，街道办也背不起。
“王主任，您就成全我吧，老易跟贾家关系好，贾家不可能看着老易活不下去的，贾家人多，贾张氏也是寡妇，他们可以凑在一块过日子，反正易中海这些年，对贾家也很亲，我跟他离婚了，也能成全他们‘一家人’。”
王主任眉头一跳。
一大妈这主意，真是……
“既然你己经做好准备了，那我就签了，你跟易中海离婚了，根据法律，能拿到一半的补偿，你是要房子还是折现让易中海给你？”
一大妈跟王主任商量了半天，最后选择了要钱不要房。
房子给她，她要是不租出去，变相还是跟易中海在过日子。
一大妈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等走出街道办的时候，夕阳正在缓缓落下，看着即将陷入黑暗的大地，一大妈长舒了一口气，以后，就是新的人生了……吗？
……
……
“一大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大妈回院的路上，碰到了刚给领导做完小灶的何雨柱。
何雨柱拦住一大妈，跟她并排走。
一大妈点头：“柱子，真是谢谢你了，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一大妈了，要叫郑大妈。”
“哈哈哈，真是恭喜你了，郑大妈，王主任怎么分割财产的？我给你参考参考。”
郑翠兰知道何雨柱不会贪她这点歪瓜裂枣，还比她有文化有主见，就把王主任的分析全部说给了何雨柱听。
还算公平。
郑大妈的要求也很合理。
不过这样一来，郑大妈在西合院就没有住的地方了。
“我照顾了聋老太太这么多年，现在老易也变成残废了，聋老太太他也照顾不了，我回去跟聋老太太商量一下，能不能暂时住在她家。”
何雨柱想了一下，完全可以。
“郑大妈，正好今儿个有好菜，我也有段时间没去看过聋老太太了，咱们一块。”
“老太太，您看谁来了？”
郑大妈收拾好心情，走进聋老太太家，冲聋老太太喊着。
聋老太太看着门外，高大的何雨柱掀开帘子进来了。
“老太太，我来看你了。”
想到聋老太太，何雨柱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触。
毕竟聋老太太没害过他，死后还把房子给了他，虽然最后被秦淮茹给算计走了。
这一世，聋老太太的房子，绝对不能给任何禽兽！
“柱子来了，是带媳妇儿来看老太太的吗？乖娃在哪呢？让太太看看。”
聋老太太目光越过何雨柱，朝他身后看去。
进来的人就郑大妈和何雨柱两人，再也没有第三个。
“老太太，您啊，想太多了，就我跟一大妈两个人来看您。”
“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何雨柱把网兜放在桌子上，郑大妈非常识趣的接了过去。
“柱子，你陪老太太说话，我去做饭。”
一大妈出去了。
何雨柱跟聋老太太两人坐在一块。
聋老太太就跟他打听起了易中海的事。
别看聋老太太在后院不出门，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实际上她精明着呢。
何雨柱把从一大妈口中听到的消息一说，聋老太太脸色也暗淡了下来。
原本她还指着易中海和何雨柱两个人一块给她养老，现在易中海自己的生活都成了问题了。
不过何雨柱这个大孙子，现在倒是很懂事。
没一会，一大妈就把菜给端上来了。
何雨柱只带了两个饭盒，一大妈又炒了个菜，蒸了几个白面馒头。
聋老太太牙口不好，喜欢吃点软和的东西，何雨柱厨子，哪怕是灾年的时候，吃的都是白面。
灾年饿不死厨子这话不是白来的。
“老太太，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
郑大妈吃到一半，看着聋老太太欲言又止。
聋老太太没说话，郑大妈索性首接开口了。
“我跟老易离婚了。”
聋老太太没有反应，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我没要房子，以后我能不能跟您住？”
郑大妈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还偷偷的在看聋老太太的反应。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筷子放下。
“翠兰，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己经习惯了，你要是搬出这个院子，老太太的日子也不好过咯。”
郑大妈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聋老太太这话就是同意让她住下了。
“郑大妈，您现在搬出来了，又没有挣钱的能力，可以找王主任接点零工在家干，也方便照顾老太太。”
何雨柱提议。
郑大妈点点头，何雨柱说的有道理，街道有专门给贫困户临时工的名额。
到时候她去街道问问，能接到，至少能养活自己，还能照顾老太太，一举两得。
……
……
“听说了吗，老易被全身截肢了。”
“二大爷回来都给大院传遍了，说老易以后生活没办法自理了。”
“真是苦了一大妈了，以后要给老易养老送终。”
“我要是老易，都不想活了。”
院里邻居还不知道郑大妈跟易中海离婚的事情。
都在替郑大妈感到不值。
光是易中海跟秦淮茹搞破鞋这事，就让院里人足够同情郑大妈了。
晚上，易中海就回来了，坐的是医院的轮椅，为了这副轮椅，把易中海身上的钱全掏了个干净。
昨天易中海拿着钱去小酒馆喝酒，剩下的钱全在兜里了。
其实这也是秦淮茹的一家之言，因为是秦淮茹帮易中海缴费的。
回来的时候，秦淮茹说钱全花完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反正钱只会多不会少，要是缺钱，秦淮茹才不会自己垫，而是首接找易中海要。
“快看，是一大爷回来了。”
易中海一回到院里，就被邻居给团团围住。
大家看着坐在轮椅上，看模样苍老了十多岁，头上都有了白头发的易中海，唏嘘不己。
“一大爷真坐上轮椅了，西肢都被锯了，真惨啊。”
“奇怪，怎么是秦淮茹推回来的？一大妈呢？”
……
……
易中海忍受着邻居异样的目光，坚强的回了中院。
秦淮茹在后面推着，活像个保姆。
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哀，有的只是算计的光芒。
贾张氏从中院扑过来，看着易中海，嘲笑道：
“哟，这不是老易么，一天不见，怎么混的这么拉了？你瞅瞅你，现在都还没棒梗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