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别忘了今天晚上的事。”
闫埠贵特意跑到后院来找何雨柱,提醒他于海棠的生日。
“放心,忘不了,我要敢忘了,我妹得半个月都不理我。”
何雨柱哈哈大笑。
闫埠贵又叮嘱了几遍才推着那辆破自行车去上班。
何雨柱看着闫埠贵那辆自行车,又想到了还躺在口袋里的那张自行车票。
那是他的奖励,很好,今天下午就去把自行车给提了,不然晚上还得腿着回来,不得劲。
“妈妈,生日宴是什么东西?”
小当扯了扯秦淮茹衣摆,好奇的问道。
秦淮茹一怔,她也不知道,小时候她在家,过生日的时候,只有妈妈会多打个鸡蛋给她,等她再长大一点了,就没有了。
嫁到贾家后,更不可能过生日了。
“小当也想过生日宴。”小当眨巴着眼睛看着秦淮茹。
“槐花也想过。”小槐花不理解什么是生日宴,但是她知道在生日宴上一定有好吃的。
秦淮茹眼睛一红,蹲下来,一手抱着一个。
“乖,等你们过生日了,妈妈给你们过。”
“嘁,两个赔钱货还想过生日,美的你。”
贾张氏的风凉话从秦淮茹耳边幽幽传来,秦淮茹回头看了贾张氏一眼。
“说的就是你,怎么,还不服气?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易中海的钱都拿不回来,你说你有什么用?”
“废物,我贾家娶你过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一旁的棒梗听着贾张氏骂秦淮茹,不仅不帮秦淮茹,反而在心里给贾张氏叫好。
秦淮茹给他找了个后爹,棒梗因为这事,都成学校的笑柄了,尤其是那个臭杀猪的儿子,仗着自己家里有肉吃,天天笑话棒梗。
于海棠家住在九道湾胡同,距离南锣鼓巷不远,于海棠家只有于莉于海棠两个闺女,没有男丁,于父在木柴厂上班,于海棠毕业后在轧钢厂宣传科当广播员,隐隐被称为轧钢厂厂花。
前世的时候,何雨柱差点就跟于海棠成了,可惜被许大茂捣乱,错过了。
下午,刚一下班,何雨柱就出来了,答应了人家要早点过去,于海棠这单提前给过钱的,于海棠这姑娘爱慕虚荣,出手阔绰,首接给了何雨柱20块钱。
九道湾胡同,何雨柱以前给人做菜来过,心里认识路,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除了闫埠贵还能有谁?
他冲闫埠贵招了招手:“三大爷。”
闫埠贵一家人都来了,秉承着不占便宜自己就吃亏的原则,闫家一家七口人都来了,几人并排走着,把路都堵死了。
闫埠贵听到有人喊三大爷,下意识回头,见到何雨柱,他兴奋的招手:“柱子。”
等走近了,闫埠贵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柱子,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早到了呢。”
“三大爷,哪有那么快,我一下班就过来了,我可不像您,有自行车。”
何雨柱看着闫埠贵身旁推着的自行车,他兜里现在还揣着一张自行车票呢,但是何雨柱没急着去买,他打算等周末再去看看,反正也没两天了。
闫埠贵笑道:“柱子,我这人多,有自行车也只能推着走。”
何雨柱跟着他们一块走,转个弯就到了于莉家。
于莉打开门,喊了声:“妈,我们来了。”
于海棠小跑着出来迎接,看到闫埠贵居然把一家子人都带过来了,她脸上有些不开心,觉得闫埠贵很不会办事。
请你们就不错了,你们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跟着出来的于母见状,也被吓了一跳。
“亲家,您这是?”
闫埠贵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满,他笑眯眯道:“这不海棠这丫头过生日,我寻思着,于莉必须得在场啊,我这个当长辈的,多多少少也要表示表示。”
“你们放心,我是老师,今天海棠同学我帮忙招待。”
闫埠贵眼里露出算计的精光,反正我人都来了,你们总不可能把我赶出去吧?
于海棠无语了,只好把他们都请进去,还好她这次下血本了,光是肉,她都去黑市淘了几十斤肉票回来。
闫埠贵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带着何雨柱边吃瓜子边喝茶,一副主人派头。
于父下班回来,见家里这么多客,连忙洗手作陪,他跟闫埠贵年纪差不多大,两人话题多。
其实也就聊些八卦,两家人是亲家,于父的情况闫埠贵一清二楚。
于父在木柴厂上班,一个月工资35块钱,还没何雨柱高。
当然,比闫埠贵要高,但闫埠贵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穷。
没一会,于海棠的那帮同学都来了,包括她谈的小男朋友杨为民也来了。
这杨为民是轧钢厂杨厂长的侄子,于海棠一进轧钢厂就被他看上了,从此展开穷追猛打,可算拿下了,但这个年代,搞对象真就单纯的搞对象,拉手拥抱都不行,担心告你流氓。
杨为民家里有钱,给于海棠还准备了生日礼物,是一本红色语录,于海棠没说什么,但眼角露出的那抹嫌弃被何雨柱清晰捕捉到。
倒是于海棠带来的那帮女同学,被杨为民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何雨柱见状只想笑。
于海棠是个极度物质的女人,你要追求她,就要投其所好,从物质上下手,很明显,杨为民没有理解于海棠。
“于海棠,厨房在哪,我领了任务过来,不陪你们喝茶了。”
于母主动带何雨柱去厨房。
两人以前见过面,但没说过话,于莉嫁给闫家的时候,于母去过西合院,何雨柱也给闫埠贵掌过勺,但那个时候何雨柱还小。
“我叫你柱子可以吗?”
“您爱怎么叫怎么叫,就一名,您吩咐。”
于母笑了:“柱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海棠这丫头就喜欢弄些稀奇的东西,什么生日宴,我从来没听过。”
“您没听过就对了。”
何雨柱正色道:“这生日宴,就不是咱老百姓玩的东西,这万一是从老少遗们那帮顽主那继承的说法,他们遇个节就设宴,那叫个奢侈,我这些年没少接这样的活。”
于母也叹了口气。
“海棠就这点不让人省心,咱们家什么条件,有这必要么?”
“孩子大了,由她去,您啊,好好吃我做的菜就成。”
何雨柱宽慰道。
于母脸色好看了很多,说道:“柱子,上次吃你做的菜还是莉莉结婚的时候,那时我就觉得你手艺好,这回总算有机会再尝一下了。”
两人一边唠嗑一边往厨房走。
……
……
城外,树林里,几个警察皱眉看着不远处的草席。
草席里裹着的碎肉块己经被啃食干净,只剩半张脸还沾在骨头上,血迹变成黑褐色,周边的草上,地皮上都沾了一点。
从这堆碎骨头中,能依稀看出是个人,年龄己经分不清了,但身高应该不高,只看到上半身的骨头,找不到下半身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