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易说完便垂下眼眸,不敢看白芷圣雌的表情,有点挫败,他没有其他雄性勤奋,他爱睡觉,喜欢晒太阳。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手心这颗红宝石一样,沾了些灰尘,是不完美的。
白芷被於易这副高高大大却委屈巴巴的样子逗笑,反差萌啊。
她说:“我没有不要。”
她来雾缚崖时,就准备在工作之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雄性,选择范围并不局限于气运之子。
但於易闯进了她的视线。
他真诚帅气、强大、会飞、愿意对自己付出,还是气运之子。
还一下贡献了两次抽卡机会。
白芷买定离手,决定今天就带他回家,印上兽纹,让他乖乖当自己的兽夫。
於易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想到她说的不是“不要你”,而是“没有不要”,眼神暗淡了些,问:“你是要这些东西的?”
指了指地上的兽皮袋。
白芷点头,未来兽夫送的,没有不要的道理。
“今天中午,带着你全部的家当跟我回兽城”,白芷说。
没有还没加入这个家,就把自己的嫁妆给雌主其他兽夫的道理。
现在这个山崖平台上只有他们西人,她不确定远处是否有人在看,所以她不会用自己的空间收走於易的大兽皮袋。
於易大手一挥,将袋子收回兽袋,目光灼灼:“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白芷看着他那双逐渐亮起的金眸,靠近他,饶有兴趣地勾着唇问:“你觉得呢?”
声音温软,却在挠於易的心。
他试探开口:“以朋友?”
白芷抬手,指尖点在红宝石上:“不对。”
於易心跳加速,喉结滚动,眼中带着希冀:“那是以追随者?”
他的视线锁在她瞳孔深处,他感觉到那温热的指尖点在了他胸口,烫的他耳尖泛红。
“是兽夫的身份”。
白芷说完,手腕就被大掌握住。
於易握住的那一刻,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想加重几分力道,但又克制地放松,他将红宝石放在心爱雌性手中。
低下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以后我就是阿芷掌中最锋利的刀”,声音低沉,带着虔诚的爱意。
白芷挑眉,虽然很感动,但她是来找丈夫的,不是找下属,没必要打打杀杀的。
他还是别宝剑出鞘了,回家就给他做一个躺椅,让他能在院子里晒太阳。
白芷用另一只手捏住他两颊,迫使他抬头看自己。
於易嘴唇被迫嘟起,脸上桀骜的锋利散的一干二净,眼神突然清澈。
“回家后,给你做个躺椅”,白芷说,在救治过程中,兽人们和她说了一些关于於易的事,比如:能力强但升阶不积极,出手狠但爱躲懒晒太阳。
“什么是躺椅?”他问。
“晒太阳用的”,白芷放开他,然后转身对一旁的云钰招手,示意他过来。
云钰神色淡然的走到雌主面前,与她十指相握。
白芷介绍道:“他是云钰,我的第一个兽夫。”
然后轻咳一声,稍微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们以后,嗯,好好相处。”
第一回说这种话,有点不熟练。
“云钰,七阶风系蛇兽,欢迎你加入”,云钰对於易的观感很不错,强大且忠爱阿芷。
於易现在神色飞扬,他说:“於易,八阶土系鹏鸟。”
他有一个问题,那个红发血瞳的雄性是?
雌主身边雄性少,但品质高,那雄性大概率也是高阶兽人。
卢卡斯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等待被白芷呼唤。
有风拂过他的眼角,微凉。
幼崽期的经历造就了卢卡斯对雌性防备的态度,所以,在错的状态下,遇到了对的雌主。
当卢卡斯的心房向雌主打开时,她身边又出现了更好的雄性。
而他只能以名义兽夫身份,守护在自己心爱的雌性身边。
白芷对上於易好奇的眼神,解释道:“他是卢卡斯,也算是我的兽夫,他是火系兽人,做饭超级超级好吃!”
於易点头,雌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吧,去议事大厅吧,瓦伦估计己经到了”,白芷对於易说。
於易带着三人飞向议事大厅所在的山崖。
议事大厅内。
羽春坐在兽皮垫上,右手重重拍在石桌上,眉头紧拧,带着寒气,拒绝雌崽的请求:“别再提这事!我绝对不会帮你替希尔和白芷圣雌求情,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羽真今天一早就来求阿母,可费尽了口舌,也没让阿母的态度有所缓和。
兽城圣雌中星阶最高的是白芷圣雌,有她出手,希尔有很大可能恢复异能,升回兽阶。
但她和白芷圣雌无一丝交情,并且圣雌中午就要离开部落,回到兽城。
羽真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眼眶红红的 ,急切地解释:“阿母,我和希尔认识的时候,他是一名出色的六阶兽人。”
她眼中闪过甜蜜的回忆,跪坐在阿母身边:“相处过程中,我发现他很善良,会帮助咱们部落的族人打猎,会帮交易队看守货物。”
那时他们守着篝火,希尔会给她讲各种有趣的故事。
他们在相处中互生情愫,约定回到部落就结侣。
羽春不为所动,之前是六阶又怎样,重要的是希尔现在是二阶,还丧失了异能,她本就不同意,又怎会帮忙。
羽真继续说:“他很风趣,也很聪明。是为了救我,他才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说到这儿,羽真眼含泪水,双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裙摆,哀求道:“阿母,您从小就教导我要知恩图报,这次就当是为了我,帮我向白芷圣雌求求情,好不好?”
羽春哼笑一声,不为所动,她的雌崽天性善良,一时被雄性的花言巧语迷了眼。
但她还不至于看不清希尔眼中的算计。
从一开始,羽春就看穿了希尔这个狼兽的盘算,利用雌崽对他的爱意与愧疚,打着唯一伴侣的幌子,换取圣雌出手救治的机会。。
“希尔根本不爱你。” 羽春耐着性子,又一次苦口婆心地劝着执迷不悟的雌崽,“他不过是想借你的手,给自己谋一个被救治的机会罢了 。”
羽真抽抽鼻子,哽咽道:“他没有说过让我来求您的话,是我主动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