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捏捏,怎么不喜欢呢?
“今晚,乖乖待在卧室里等我”,她拍拍於易,然后转身下楼。
於易一边建火炕,一边想:这天怎么还不黑。
楼下,卢卡斯在摆弄他新做的石锅。
云钰问他:“你现在会做的菜有哪些?”
卢卡斯将炼好的油倒入竹筒里,不咸不淡地答:“怎么?想学?”
这段时间都是他做饭,他会做的菜,云钰他们都吃过。
云钰说:“我用一块低阶兽晶和溪峰交易了一个做肉的方法。”
溪峰的竹萱的阿父。
卢卡斯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云钰回忆溪峰的话,一字一句的复述道:“做肉的新方法是:用树叶将异兽肉包好,然后用泥裹在树叶外层,放在火中,吃的时候,敲开外层的泥。”
卢卡斯越听越不对劲:“停停停,云钰你不会是在耍我玩吧。”
这什么跟什么啊,又是树叶又是泥的。
云钰端着水盆站起身,没有被质疑的怒气:“爱信不信。”
他可没闲心骗狐狸玩。
白芷一下楼就听到云钰的新食谱,这不是叫花鸡的做法吗?
“卢卡斯,可以试试,反正家里不缺异兽肉”,白芷说。
卢卡斯点头,决定今晚就做这个。
云钰端着水盆,慢悠悠地问: “阿芷,洗澡吗?”
白芷想到了上次洗澡的情景,她的眼睫簌簌地颤了下,指尖点在他的手臂上,问:“那你要陪我洗吗?”
云钰:“可以吗?”
询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绿眸幽暗,笑容单纯,似乎只要白芷点头,他立马能用蛇尾卷住她的细腰,将人放进绵密的泡泡浴中。
事实也如此。
白芷睁着水汪汪的杏眼,红唇微张,脚背紧绷,泡沫从脚尖坠落在地。
“好了,己经洗干净了”,软软的声音不像拒绝。
过了一会。
云钰将白芷从浴桶中捞起,把干净的兽皮裙套在她身上。
白芷低头看着给自己穿鞋的俊美雄性,揉了揉他的头发:“我饿了。”
走出浴室,她被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吸引:“这是?”
不同于烤肉和炒菜的味道。
卢卡斯说:“用新方法做的肉,我尝了下,味道不错。”
“来尝尝?”他的视线在雌性嫩红的粉唇上停留片刻,转身去取温在火堆上的烤肉。
白芷感兴趣地点头:“好啊。”
她坐在木桌上,将一块鲜嫩多汁、肥瘦相间的肉放入口中。
相同的食材,用不同方法做出来,口味大不相同。
她满意地点头:“很好吃!”
一首关注她反应的卢卡斯在心中松了口气,此次去了西域,雌主会遇到更多的雄性,他需要将给雌主做饭的权利牢牢把握住。
夜幕笼罩大地,三个雄性心情不同地走进各自的卧室。
卢卡斯独自住在一楼,他立在窗前,将手伸出,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他的手心。
云钰拉着白芷的手走过走廊,脚步停在自己的卧室门口,他的手指在雌主手心勾了勾,克制且失落地垂眸看他们相握的手:“我回卧室了。”
白芷少见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好梦,我的小蛇。”
这极大的安抚了云钰,他推门进入卧室,化作兽形,雌主不在身边,保持人形睡觉就没必要了。
白芷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突然有点感叹,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於易趴在床上,等得有些焦急,他建完火炕后,将自己洗香香,晚饭也没吃,听雌主的话,乖乖在卧室内等着。
可是她怎么还不进来啊?
白芷来了,她让健硕的雄性跪在她脚边。
“阿,阿芷”,於易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整理胸前凌乱的兽皮衣。
白芷问:“不喜欢吗?”
於易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他眉眼间的桀骜被羞红代替,嗫嚅道:“雌主轻点。”
白芷故意戏弄他:“看我心情吧。”
月色柔软绵长,如潺潺流水,轻柔地洒落。
风却带着雨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在天空的北边撞出一道红闪,整个兽世被大雨笼罩,暴雨期正式到来。
幼崽被惊雷闪电惊醒,尔后又窝在父母怀中沉睡过去。
有西道黑色的狼影破开雨幕,在夜中奔行。
刀疤眯着狼眼,一边吐掉口中的雨水,一边艰难地说:“希尔是鼠族吗?这么能藏?”
“少说两句,上次要不是你轻敌,让希尔逃脱,咱们也不用费这功夫”,欧文轻斥道,他漂亮的毛发上都是雨水和泥土,难受极了。
“甘穆,你好歹是六阶兽人,怎么把咱们传送到这么偏的位置上?”
甘穆不语,他才不要喝雨水。
他们昨天从白芷圣雌家出来,在寻影石的指示下,一路向希尔的藏身之处奔去,本以为是手到擒来,但临门一脚,被他逃脱。
寻影石因暴雨期的影响,只能大概显示希尔所在的方位。
弥尔加快奔跑的速度,耳边是羽春族长遗憾的话:“他察觉到了我的杀意,己经消失在部落中,他身上似乎有可以掩藏气息的草药和瞬间传送石,我派出的兽人还未找到他的踪迹。”
从高空俯瞰,可以发现他们朝兽城城门口而去。
白芷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於易那布满牙印的胸口。
於易拉长语调,说:“阿芷,很痛的。”
他还自己给自己揉了揉。
白芷对着那些红痕吹了吹,说:“呼一呼,就不痛了。”
她环住肌肉紧实,线条分明的劲腰,重新闭眼,想睡一个回笼觉。
“我的兽纹在阿芷的后背上,是靠近心脏的位置。”
白芷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在后背上,她看不见。
“是什么样子的?”她问。
“是一双金色的翅膀”,於易指尖着那片肌肤,环抱着雌主也陷入假寐。
楼下,云语和卢卡斯相对而坐,看着热了两次,又再次变凉的早饭。
许久,卢卡斯开口:“於易爱睡觉了,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爱睡,没关系,但不能带着雌主饿着肚子睡。
云钰凉凉地掀起眼皮,狐狸的醋劲比自己还大。
他起身,说:“我去狩猎,你在小院里守着。”
卢卡斯明白云钰的意思,他不会离开雌主一步,与暴雨一同而来的除了寒风,还有趁乱作恶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