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侍卫被苏景珩暂时借调,林家周围没了守卫。
就在这时,“嘭!”忽然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
林家一家都是不会武功的,没看清是什么,被惊的纷纷愣住。
楚御宸先一步看出是个歹人,正要出手。就见门被推开,接着是带人追来的苏景珩,“黑毛,还不束手就擒!”
此时,林家人才看明白,地上咕噜半天黑乎乎的玩意是个满脸刀疤的黑衣人。
黑毛自知走投无路,才一落地稳住立即一跃而起,随后眼疾手快的将离得最近的林妙音从凳子上拉下,接着强有力的胳膊抵住林妙音的脖颈。
“咳咳!”卡的林妙音一口气憋住差点上不来。
脸色涨红好不狼狈。
几小只吓得哇哇大哭。
翠花急忙站起,紧紧抱着他们躲到圆桌后面...
林大锤跟林母紧张的要冲过去。苏景珩先一步走到前面,冲着黑毛,“你不要冲动,先放了她。”
黑毛山穷水尽,亡命之徒。
知道马上就要面临死亡,哪里听得下去任何劝说,心底的害怕全加注在胳膊上,导致林妙音脖子发出异响,脸色涨成猪肝色。
死亡的恐惧跟对孩子的不舍,让她的愤怒达到极点。
就在绕到背后想趁机行事的楚御宸要出手的时候,林妙音双手抓住黑毛粗壮的手臂,一个用力,“咯嘣!”
竟是将钳制她的右臂硬生生掰断了。
身体也跟着获得自由,“咳咳!”赶紧躲开黑毛喘口气。
黑毛的胳膊上传来剧痛,但他显然慢半拍,痛呼“啊啊!!”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是怒冲到林妙音近前,“臭娘们,敢对我下死手,我弄死你!!”
他俩离得最近,此时,任何人出手都来不及。林母跟孩子都吓傻了,不知道如何反应。
苏景珩第一反应是完了,摊事了,皇上交代的事没办好。
暗处的楚御宸只觉头皮发麻,每个毛孔都跟着打开。
不想,被害的压根不是林妙音。
只见她在黑毛左手落下来的时候,十分笨拙的抓过,随后本能一个过肩摔,只听“嘭!”接着是黑毛再次发出的惨叫,“啊!!”
是后脑勺重重着地了。
他惨叫一声,当场昏迷不醒,可见摔的多重。
这林妙音还不放过,她现在完全陷入正当防卫的应激反应中不可自拔。拎起足有一米八,一百八十斤的黑毛,不断的用力摔着。
“嘭!”
“嘭!”
“嘭!”
青砖地上连续传来黑毛后脑勺磕地的声音...鲜血染了一片。这还不解气,她左手拎起人来,右手徒手甩耳刮子。也不吭声,就咣咣的扇,整个人陷入魔障了。
暗处的楚御宸知道她打人多狠,此时只有她脱离危险的放松。
但是外人苏景珩以及手下不知道啊,一个个震惊的嘴巴合不拢,完全傻了。
好在,楚御宸顾忌出人命不好。
踢起一个石子落到苏景珩手臂上,让他回神。苏景珩西下看看无人后,马上回转制止,“林娘子,够了,出人命就不好了。”
林大锤一听这一阵后怕,立即上去拉林妙音跟着劝,“好了小妹,坏人交给官府吧,没事了没事了!”
众人劝说下,林妙音慢慢变得理智。
翠花将她搀扶走,孩子们也一拥而来,“娘~!”
“姑姑~!”
这是三个孩子第一次见识林妙音这样的一面。
不但不害怕,还隐隐跟着亢奋。
若不是知道外人在,大妮,二妮要给她们娘拍手叫好了。
小砚卿也是满眼崇拜。
接着,黑毛交给苏景珩的人处理。他看着手下人将黑毛五花大绑带走,回身给了林妙音一个赞许的眼神,“想不到林娘子深藏不露。”
一手将身高八尺的成年男人拎起,他自认做不到。
说完出了门。
回衙门的路上,苏景珩被人拦住。
他惊讶了,“皇,皇...主子,您怎么在这?”
楚御宸不搭理,转回身朝皇宫而去。过了一会,语气泛酸,“朕让你出来办差,你竟敢偷懒办私事。”
不给辩解的机会,他语气揶揄,“这准女婿做的可还舒坦?”
苏景珩挠头,压根没听出醋味,“呵呵皇上,您误会了,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这话若吃饭前皇上问,他肯定得摆手澄清。
可刚见了林妙音的特殊能力后,他忽然不想掰扯很清楚了。因为,他还想接触林妙音,他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做到的,他想看看她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楚御宸将他小心思看在眼里,侧目轻嗤,“别想东想西,林妙音的确比寻常女子力气大很多,但也仅限于情绪十分激动的时候。所以,朕劝你,别乱打她的主意。”
此时的苏景珩对林妙音半分歪心思没有,只是惜才而己,“皇上,即便如此,这要用在军中也能发挥大作用,难道您就没这打算吗?”
皇上一向任人唯贤,他相信,皇上不会因为林妙音是女子就看轻不用。
楚御宸见他越说越兴趣盎然了,回身斜睨他,“朕说不用你操心,你听不懂?!另外,她的不寻常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吗?”警告完,几个提气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景珩。。。
皇上那是什么眼神,要吃人似的,好怕怕。
*
公主府。
九公主楚凝萱正在卧房逗弄三个月大的女儿。
一听脚步声缓缓回头。
接着收回视线,继续摇晃拨浪鼓,“驸马今日怎么下值这么早?”
赵轩木着脸,在丫鬟茶烟的服侍下褪下青色官袍,嘴巴动了动,本想说说在官场的不快,可一想到每每委屈吐苦水得到的温柔小意少,冷嘲热讽渐渐多起来,他就闭了嘴,“一个修撰能有多少事,做完我就先一步下值了。”
楚凝萱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俩人刚出生的女儿,对丈夫的愤懑不满不过是随口一问。一听这话立即兴致缺缺。
不光是因为夫妻没了刚成亲那会的热乎劲,还因为,她是酆洺国最受宠的公主,封地是公主中最大的。即使什么也不干,也可以荣华富贵不知道多少代。
因此,她对驸马做不做官,做多大官,不甚在意。
赵轩在妻子这得不到任何安慰,眸光现出失望。
驻足看了眼女儿,随后找借口,“我先去沐浴了。”
楚凝萱不疑有他,“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