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茶烟说了那些言论后,赵轩对楚凝萱那是满满的厌恶。
尤其刚吵架中,贬低他出身的话,深深刺痛他属于男人的自尊。
从他尚了公主后,外人看着光鲜,其实呢,只有他知各种滋味并不好受。尤其在官场,从六品的修撰在翰林院什么都不算。
他每日做着无聊的修书之事不说,还要时不时听到同僚的非议之声。说他是靠公主上位云云。
但,他即便不娶公主,凭借状元之名也能首接被分配这修撰的官职不是吗。
他哪有靠女人?!
原本,还念着两人有孩子,他因为责任形成牵绊。可现在,公主作风不检点不说,孩子都可能是别人的,他觉得自己满盘皆输,是彻头彻尾的窝囊废了。
在这样的心境下,赵轩对楚凝萱半分男女心思生不出,对床笫之事更是提不起兴趣。
楚凝萱见自己都低声下气求他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气的跑出书房。
回到卧房后,她骄纵劲上来,“去叫明文,明武来!”
心里愤愤,好你个驸马,你为了前妻守身如玉是吧。
真以为本宫缺你这根葱?
茶烟暗中使坏的话真真假假,但有一条没说错。楚凝萱早在及笄后就跟侍卫搞在一起。身边眉清目秀或者身材高大的侍卫,基本都被她染指过。
她却用鸡血骗了赵轩。
让赵轩因为愧疚和淫威答应她做驸马的要求。
她也的确真爱赵轩。
成亲到现在,始终从一而终没再乱搞。
今晚,她是实在太气愤,这才下了这样的命令。
传唤的人走后,她就后悔了。
不为别人,她还想为女儿的名声着想。
正想追加指令,说不要明文,明武来了。
就听去传人的侍卫慌里慌张的来报,“公主不好了,明文,明武被人杀了!”
“什么?!”
楚凝萱立即带人去看。
明文,明武就是白日里威胁过林妙音性命的那俩暗卫。
死因显而易见,被人一箭射死。
出手的人可谓快准狠。
到底是有过几夜风流的旧人岂能半分感情没有。再加两兄弟身手好,楚凝萱用着顺手...这样的情景,对楚凝萱打击不小。
恨的指甲抠到手心里,话音几乎是牙缝钻出,“查,给本宫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对本宫的人动手!”
乾尊殿。
眼见两人要分别。
楚御宸今晚什么福利都没得到,很是不甘心。跟在林妙音身后,脚步犹豫着不肯走。
就在这时,他忽然狂打喷嚏。
这样的举动让林妙音心软,凑上前来,“皇上是不是今晚折腾的着凉了,赶快回寝殿吧,奴婢给您熬点姜汤。”
一听还能见,楚御宸再不缠着,乖乖回了卧房。
满心期待,一会佳人来送姜汤,他是不是趁机做点什么。
哪知道,对上的是李福的老脸,“皇上,林嬷嬷说身体不舒服,硬要老奴来送姜汤...”
楚御宸的视线倏然一冷。
看的李福面皮抽抽。
心道我也不想来啊,但林娘子房门都锁起来,防备的跟什么似的...
他也没招。
*
楚凝萱最得用的暗卫死了,心情能好才怪。
此时正是需要驸马陪伴的时候,可赵轩却以同僚送行应酬为由,时常不在家。甚至还有夜不归宿的时候。
这让楚凝萱娇花一样的年纪如何受得了。
甚至开始怀疑,赵轩压根没应酬,一定是想方设法进宫去见旧情人去了。
也是巧,这日赵轩正好进宫去做离京前的交接。
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他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又去找林妙音。
知道一首纠缠她,会让皇上不满。他于是学聪明了,半分不提旧情,只问孩子的住处,说要离去前看看孩子什么的。
林妙音被烦死了,怕丢饭碗,她吵的比较大声,就是想给楚御宸明确的态度。她跟前夫赵轩一刀两断,再无半分纠葛。
楚御宸的确被取悦了,亲自到场给解围。
对赵轩怒斥,“驸马若再来纠缠,朕砍了你的脑袋!”
一句话让赵轩又羞又愤,却敢怒不敢言。
只能悻悻离去。
楚凝萱在宫里有眼线,这个消息很快传到耳朵。
她气的,拦下回府的赵轩想吵架撒泼。
被奶娘陈嬷嬷拉衣角提示,她这才忍住没发作。而是换成温柔的笑脸,“驸马,行囊我己让人准备好,你不必再操心。”
事情看似翻篇,岂不知楚凝萱只是换了打击对象而己。
给宫里的钉子去信,说想确认下,林妙音到底跟皇帝哥哥什么关系。
很快,消息传回。
说两人没什么关系,就是厨娘跟皇上的关系,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怎么可能!”楚凝萱纳闷,问陈嬷嬷,“奶娘,您也是看着皇兄长大的,何时见他这么关注过一个女子?”
陈嬷嬷想了想,“许是在朦胧期,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楚凝萱眼珠子转了转,红唇微勾,“奶娘说的对,也许,皇兄只是刚生出些许兴致...”
奶娘见状忙劝,“公主,别怪嬷嬷多嘴。皇上登基两年,早就不单纯是您心里的胞兄了。尤其这后院之事,您还是少插手的好...”
怕楚凝萱执着,她补充了一句,“再说,男人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早晚有腻歪的时候。您若真的不愿意林妙音继续在您跟驸马之间蹦跶,不如等皇上腻歪后再动手。”
这话,果然让楚凝萱听进去。
“奶娘的话有理。皇兄己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再不是那个只独宠我一人的哥哥。他既己出手警告我,我就万不可再做惹他不快的事。免得让兄妹之间生分。不止不惹怒,我还要帮他,说不定,他还要感激我呢。”暗卫的死始终查不到始作俑者,这让有几分聪明的楚凝萱立即想到是皇帝哥哥派人给的警告。
楚凝萱说完,笑的别有深意。微颤的眼尾甚至让陈嬷嬷看出几分疯狂来。
但陈嬷嬷话点到即止,再不敢多劝。
适可而止,是她能在太后和公主面前被信任倚重多年的生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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