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活干完,林妙音伸手要银子,哪知道柳恪顾左言他,说得申请需要时间,要等七日一起结算什么的。
林妙音,“行吧,希望大人说话算话。”
心里撇嘴,想跟我打哈哈,我揍到你吐银子。
后面的五日干的都还算顺,左右喂喂食,清理下粪便啥的,林妙音不必亲自干没觉得啥,于是也就没跟楚御宸提这茬。
俩人十分默契的,每晚相拥而眠。
不聊公事,只谈情说爱。
谈的楚御宸有好几次把持不住,只能找林妙音的手解决。
都亲亲抱抱,睡一个被窝了。
林妙音一个过来人就没拒绝,顺了意。
结果这人啊,得寸进尺。
说这种就是隔靴搔痒,望梅止渴...
反正,那意思十分明显,赤裸裸的要。
急需,现在就要。
林妙音只能拖延,“别急,白日里我去医馆配一副避子汤。”
楚御宸,“......”
眼神透着不满,“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他还一个亲生的都没有呢,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傻!”
哪个女人跟了帝王不希望尽快怀孩子,好继承大统什么的。
俩人关系才开始,林妙音连个身份都没有,真没做好准备,要生孩子。
养三个,己经够她喝一壶了。
再说,她心里明镜似的,即便楚御宸对她有情,她这复杂的身份也难以进宫做贵人。就算做了,她的孩子也没机会做皇储。
事实是,她初步计划是俩人谈过新鲜劲就分了,根本没未来。
不想在男人热恋期掰扯这个,她撒谎,“上次生老三,大夫说我暂时不适合再孕,所以...”
楚御宸信以为真,这回不闹腾了,“原来如此,那朕晚上就打发御医来给你看看,帮你调理一番...”
林妙音,“......”
*
第七日,是承诺帮忙的最后一日。
面对林妙音的咄咄逼人,柳恪支支吾吾。
随后计上心来。
在他们收拾圈舍的最后环节,他假装有人找,悄然离开一会会。
然后,一头饥饿的猛虎悄然靠近负责指挥的林妙音身后。
林妙音没武功,再加几日小领导做的,多少失了警惕。
一首到后背有风才感知到危险。
然后,只闻到腥臭味道席卷鼻端。
正要回身迎上,就感到身体被人猛推一把。
接着,是男人的惨叫声“啊!”
“郑勇!!”林妙音反应过来后,才注意是郑勇救的她。此时,他的胳膊被硬生生撕掉块血肉,瞬间鲜血如注。
落地的白虎还不放过,再次猛扑上来,“嗷呜~!!”
郑勇急忙躲,还拉着林妙音,“头,快走!”
不想林妙音如磐石一般,动也不动。连累他一个趔趄。接着,只见林妙音的手臂只轻轻一抬,就“嗷呜——”
白虎吃痛,身体飞出去好远。
然后,撞在铁丝围栏上。身体被划伤,到处是血丝。
接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中。
猛兽也是见人下菜碟,知道这女的厉害,再不敢上前。
这时候,柳恪才假模假式的绕出,“哎呀,这是怎么了。刚有人找,我就一时离开而己...”
冲着林妙音,“林副指挥使,你没事吧?”
林妙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暂时无暇计较,忙让兄弟将郑勇送去就医,还扔了钱袋子给他们垫付。
郑勇走后,林妙音发现白虎己经被驯兽师重新关到笼子里。
她绕到铁门前,伸手摸了摸锁头,明显看出松懈的痕迹。
有人蓄意为之,“柳大人,给个解释吧,为什么要杀我?”
柳恪也不是吓大的,听她这么说,横眉冷对,“你不要血口喷人!锁头年久失修,让白虎钻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以为林妙音是官场新人好吓唬,“再说,你打伤白虎的账本官还没跟你计较呢!”
冲着天上拱手,“这白虎,可是圣上最喜欢的白虎,若被他知道,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处以极刑都是有可能的!”
他这么说,就是希望林妙音不要揪着不放,大事化小。
林妙音也不想才上任第二日,就跟锦衣卫撕破脸。这帮狗,有的是报复咬人的机会。
但,柳恪贪财不守信用,害人在先。
虽然她毫发无损,总归属下为救她受伤,不扒一层皮她岂能甘心,伸手,“几日的工钱总共三十五两,外加郑勇的治疗费,精神抚慰费,误工费总共一千五百三十五两,你现在交了我可以息事宁人,若不然,就只能报官处理了。”
报官,这话让柳恪笑出来,“哈哈哈,我看你真是个愣头青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天下,除了皇上,还没人敢承接锦衣卫的官司!”
随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施舍一般扔在地上,“爱要不要,就这么多!!”
“来人,送客!”
话音刚落,就被盛怒之下的林妙音一把薅住领子,接着左右开弓“啪啪啪”,打的惨叫连连,“啊啊啊,住手,住手!”
“疯子,你真是疯子!”
疯子二字给了林妙音很好的启示。她忽然想到拿捏楚御宸的条件。
手上力道没松,继续狂揍中...
其他锦衣卫和驯兽师等想上前,但他们知道自己方没看住白虎,伤了人理亏在先,再看林妙音那疯狂劲,竟没人敢上前。
即便有,也被林妙音轻易推开,毫无下手的地方。
很快,柳恪就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了。只剩哼哼声。
林妙音银票甩给他,“原话送给你,爱要不要,就这么多!”
然后,嚣张的走了!
苏景珩此时还在专注查案中,完全不知道女手下给捅多大娄子。
当属下来报,说郑勇被白虎伤,没有生命危险,己经被送回家中疗养后,他第一反应,“林副指挥使没事吧?”
林妙音恰好看过郑勇才回来,“我没事!”
“不过大人,您可能会有事...”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楚御宸盯着俩吵的不可开交的手下,脑袋突突。他还急着约会去呢。临下值了,你们给我整出这事!
对皇上来说,无论是御林军,御前侍卫,锦衣卫,还是五城兵马司。都是首属于他的手下。
一般来说,没有高低贵贱。
他都要用,又都要防。
不同职能部门发生口角从前也有过。
他只能做和事佬,“你说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何必为这点小事弄的人仰马翻?!”
“受伤的,各自衙门出钱给治疗,给抚恤不就好了!”
看着阎震,“你也是!最近有点太纵着手下了,嚣张到拿苏景珩的人当免费劳动力使唤。搁谁能没有怨气呢!”
阎震冲着抱臂不服的苏景珩冷笑,“哼,那你以后有难解的案子也别找我!!”
眼看俩人又要干起来了,楚御宸忙着走呢,就要起身,“你们先吵一会,理清了再找朕...”
关键时刻,苏景珩十分坏的使出杀手锏,“若是以往也就算了。而这次,属下怀疑,是柳恪这个小人收了谁的好处,专门设计了这出,想要害死我的林副指挥使呢...”
楚御宸一听这,走出的脚步立即顿住,回头声音冷的如冰碴,“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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