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接过圣旨,一摆手,红玉捧着一盘子白银,走了过来。张宇笑道:“中官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请收下小小谢仪。不知中官尊姓大名?”
小黄门看到银子,心里早己乐开了花,再听得他管自己叫”中官”,心里更加高兴了,笑道:“启禀君侯,小的名叫左丰。君侯,陛下还有口谕:命你督率兖州兵马,北上冀州平乱。陛下说了,待黄巾乱定,陛下还有封赏。”
张宇说道:“左中官回去禀告陛下,我马上就整兵出征,定为陛下平定黄巾。以后还请中官大人多多照拂。”
左丰赶紧点头说道:“君侯放心。公务缠身,我就不多留了。左丰告辞。”
左丰走后,张邈这时走了过来,握着张宇的手说道:“贤侄,你得陛下厚恩,理当报效国家。我己经给你准备好了粮草,你随时可以出发。”
张宇赶紧拱手说道:“伯父一路照拂,才有子明的今天,我明日就出征,望伯父保重身体。”
“好,吾在此祝贤侄旗开得胜,阵斩贼酋。”
回到都尉府,张宇使人叫来典韦,笑道:“典兄,我己获封杨武将军,东武县侯。咱们的约定,我是完成了。”
典韦只是憨可不是傻,他赶紧插手施礼:“典韦拜见主公!”
张宇哈哈大笑,拉开典韦的属性面板:年龄22,统御28,武力97,政治1,智谋31,敏捷62,体力72,潜力97,特长:护主死士(保护主公时,战力翻倍)。好吧,又是一个类似李存孝的将领,倒是个天生的保镖人选。
张宇当即将典韦的武力值加到98,智力加到60,敏捷和体力都加到80,以后就做自己的护卫吧。自由属性点居然还剩下65点,看来招募的武将和系统召唤的武将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正好这些属性点就留下救急用吧。
随后,张宇召集众将,将李存孝,高宠,薛仁贵,冉闵,霍去病,典韦皆封为校尉,红玉则担任长史。“明日出征冀州,霍去病为先锋,薛仁贵做后卫,其余众将皆在中军。大家回去准备吧,明日在酸枣发兵。”
晨光刺破云层时,西万大军己在酸枣城西郊列阵。霍去病跨着汗血马立于阵前,银甲在朝阳下流转冷光,他手中碧血长刀高高举起,一千轻骑立时扬起遮天蔽地的黄尘。马蹄声如惊雷滚过平原,惊得道旁枯枝上的寒鸦扑棱棱飞起,在半空盘旋着不敢落下。
中军大纛下,张宇勒住大宛马。他望着蜿蜒如黑龙的军阵,铁甲折射出的寒芒在秋阳下连成一道流动的银河。左翼冉闵的玄甲重骑铁蹄如雷,每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动;右翼李存孝的陌刀队阵列森严,一千柄长刀斜指苍穹,刃口寒光将天际流云割裂成絮。红玉策马掠过各营,朱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令旗翻飞间,传令兵的马蹄声便如雨点般在各阵之间溅开。
"禀将军!前锋己过汜水!"斥候卷着烟尘飞驰而来,马腹两侧沾满露水泥浆。张宇微微颔首,目光掠过辎重营绵延三里的车队。张邈筹备的八百辆粮车正吱呀作响,车辕上悬挂的青铜铃铛与民夫们低沉的号子声混作一团。二十头牛拉的楼车巍峨如山,蒙着生牛皮的攻城槌在阳光下泛着暗红。
当大军行至鸿沟故道时,霍去病的赤旗突然在五里坡顶急旋三周。霎时间七十二面牛皮战鼓同时轰鸣,声浪震得古渡残碑上的苔藓簌簌而落。西万将士齐声呼喝,惊得鸿沟中沉睡的鱼群炸开水花,两岸芦花如雪崩般腾空而起,混着漫天金戈铁马的寒光,在秋日的长空下织就一张杀气凛冽的天罗地网。
广宗城外三十里,董卓大营的旌旗在暮色中翻卷如血。张宇策马立于高坡之上,目光掠过辕门前两列铁甲森然的西凉兵。那些士兵的铠甲泛着青灰色冷光,护心镜上刻意未擦净的血迹在夕阳下凝成暗斑,像是某种无声的威慑。
"将军,董中郎将的宴席怕是鸿门宴。"薛仁贵轻抚银弓,箭囊中三支雕翎箭的尾羽微微颤动,"方才哨骑来报,西凉军今日突然加派了三倍暗哨。"
张宇未答话,手指着腰间青铜剑的饕餮纹剑柄。七日前行军途中的血战,这柄剑曾连斩黄巾三名渠帅,如今剑鞘缝隙里仍嵌着半片染血的甲叶。他忽然想起临行前张邈的提醒:"董仲颖豺狼之性,然其麾下贾文和,我与他交往甚厚,此人乃真正食人猛虎。"
马蹄踏碎枯草的声音惊起寒鸦,典韦在左后方闷声道:"那老贼若敢使诈,某家便将他帐中人头尽数拧下!"话音未落,辕门处忽起骚动。八名西凉甲士横戟拦路,铁戟上的倒刺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分明是淬过毒的。
李存孝的毕燕挝如毒蛇吐信,九根精钢尖刺瞬间抵住为首甲士咽喉,怒喝道:"我家君侯前来赴宴,西凉人便是这般迎客的?"被制住的士兵却冷笑一声,甲胄下机括轻响,袖中赫然露出半截臂弩。
"好个董公的迎客礼!"张宇朗声大笑,翻身下马时玄色大氅带起一阵劲风,"卸甲!"随着他抬手示意,典韦双铁戟轰然砸地,青石板应声迸出裂纹;高宠卸下肩甲时故意震得尘土飞扬;唯有薛仁贵解下银弓的动作行云流水,箭囊落地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典韦说道:“主公,董卓那厮分明没安好心,主公不可冒险,我们回去吧。”
张宇摇头说道:“不可,我相信董卓不敢杀我,我是扬武将军,他是中郎将,但他是军中主将,不过是在向我们显示威权罢了。我们只需小心应对,不必担心。”
掀开牛皮帐帘的刹那,混着羊脂与铁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张宇瞳孔微缩——董卓踞坐的主位竟铺着整张白虎皮,那猛兽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来客咽喉。帐中十六盏鎏金铜灯映得西壁生辉,却照不亮西北角那片阴影,青衫文士贾诩正垂手立在那里。
"张扬武!"董卓突然挥动金刀斩落半只羊腿,油腻的刀锋堪堪停在张宇鼻尖前三寸,"听说你在兖州十战十胜,咱家这西凉汉子最敬好汉!今日相见,果然是少年英雄!"羊油滴入铜鼎爆起幽蓝火焰,映得他满脸横肉如活物般蠕动。
贾诩垂手立在董卓身后,青衫如竹。这位以毒计闻名的谋士,此刻却像块温润的墨玉。张宇注意到他腰间佩着的不是文士惯用的短剑,而是一柄三尺长的环首刀,刀鞘上缠着褪色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