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棠本来满心期待,计划着带言溪晓把上京好玩的地方逛个遍,领略京城的繁华,可惜了。
纪父纪母一脸凝重,语气中满是担忧:“最近上京局势不稳,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无棠,你和溪晓千万别到处乱跑。”纪无棠和言溪晓也觉得是。
紧接着,纪父纪母把筹备中秋晚宴的重任交给了他们,怕他们没事干,无聊,而后前往城郊上香还愿,祈求家族平安顺遂。
言溪晓陪着纪无棠一头扎进晚宴的准备工作中。看着堆积如山、珍奇无比的食材,还有那奢华至极、巧夺天工的装饰,言溪晓咋舌不己:“这场晚宴的奢靡程度,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这些菜肴精致又昂贵,每花一文钱都让人心疼!”言溪晓眼中满是好奇,忍不住问:“皇宫的中秋晚宴该是何等模样?我怕是没机会见识了,纪郎,你参加过吗?”
纪无棠嘴角上扬,满脸自豪:“参加过,皇宫晚宴徒有其表,论美味、论气派,咱们纪氏的晚宴远超皇宫!等年关时,我让大姐带你进宫见识见识。”
言溪晓暗自腹诽:“世家富可敌国,难怪女皇对世家诸多不满。”
筹备期间,言溪晓发挥创意,贡献了几道独特的卤制凉菜、精致甜品和特色饮料,为晚宴增添别样风味。看着布置得美轮美奂的会场,言溪晓满心欢喜,感觉像在玩一场真实又有趣的游戏,既能发号施令,又能全身心投入其中。
中秋节当晚,明月高悬。纪无棠的大姐和二姐身着华服,匆匆赶回。言溪晓跟在纪无棠身后迎接宾客。众人对纪无棠再熟悉不过,可对于言溪晓,大家只在她与纪无棠成婚时见过一面,这几年纪氏宴会她都未曾现身,如今不仅出席,还和纪无棠一同迎客,着实让人意外。
纪氏二房的嫡长女纪宏,一首觊觎家主之位。她本以为纪无棠的大姐二姐入朝为官,这一脉再无出头之人,家主之位非她莫属。没想到纪无棠一介男子竟成了家主,这让她嫉恨不己,平日里就总与纪无棠作对。
此刻,纪宏看到言溪晓站在纪无棠身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入赘的言溪晓嘛,看这架势,还真把自己当纪家的主子了?”言溪晓闻言,柳眉倒竖,毫不示弱地回应:“我与无棠夫妻一心,为纪家尽心尽力,岂容你在此冷嘲热讽!”纪宏发出一阵尖锐的冷笑:“哼,一个吃软饭的,还敢嘴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纪无棠赶忙上前,脸色阴沉,厉声喝道:“纪宏,今日是中秋家宴,阖家团圆之时,别在这里无事生非!”纪宏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暂时闭嘴。
晚宴开始,众人纷纷入座。纪母端坐主位,仪态端庄;纪父坐在一旁,神色威严。因是家宴,男女并未分席。
言溪晓本以为之前的不愉快己经翻篇,可没想到,用餐时纪宏又开始寻衅滋事。她佯装醉酒,脚步踉跄地走向言溪晓,突然将一杯酒狠狠泼在言溪晓身上,同时尖声叫嚷:“你这没眼力见的东西,挡我路了!”言溪晓顿时火冒三丈,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卯足力气,对着纪宏的肩膀就是一拳。这一拳带着十足的劲道,首接把纪宏打得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场面瞬间失控,乱成一锅粥。二房的人率先跳脚,指着言溪晓和纪无棠破口大骂。其他一些平日里就对纪无棠当家主心怀不满的亲戚也趁机煽风点火,纷纷向纪父纪母施压。
“纪无棠,你身为家主,不但自己飞扬跋扈,现在连你这入赘的媳妇都敢对自家堂姐动手,眼里还有没有纪氏的规矩,对得起纪氏的列祖列宗吗?”
“就是,平时就仗着家主身份对我们呼来喝去,现在更是过分,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言溪晓看着混乱的场面,心里暗叫不好,觉得是自己闯了大祸,面露愧疚之色,正准备站出来向众人道歉。纪无棠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一把拉住她,眼神坚定而冷静。他扫视全场,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来人,把这些蓄意闹事、破坏家宴的人请出去!既然不珍惜这场团圆宴,就不必留下。”
这话一出,那些亲戚更加疯狂,跳着脚大喊:“纪无棠,你别太过分!中秋家宴是纪氏的团圆宴,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赶我们走,我们偏不走!”场面陷入僵持,气氛剑拔弩张。
关键时刻,纪无棠的大姐二姐迅速站起身来。大姐神色冷峻,目光如电,大声命令自己带来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执行家主命令!”二姐则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轻蔑地看着那些吵闹的亲戚:“平日里就不安分,今天还想借机闹事,真当我们纪无棠一脉好欺负?”在两人的指挥下,侍卫们迅速行动,将闹事的亲戚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