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快,陈湘南挑眉。
接过魏玲手上的平板,陈湘南第一眼就看到他和京都电视台副台长的关系,刚想说什么时电话响了。
“老妈!”
“宝贝妈妈看首播了!你又受欺负了,心疼死妈妈了,你等着,妈妈这就给你出气!”
陈湘南按住提着刀准备动手的江青涯:
“等等老妈!我有法子,你让我自己来好不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看看我的公司几斤几两。”
笑死,要是江青涯女士动手的话,陈湘南还真害怕这俩人最终会出现在某片公海上,这两人还罪不至此。
康少华好对付,就一个靠走后门进来的主持人,但是他那个姐夫可就不好收拾了。
能当上京都电视台副台长的家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是陈家出面的话其实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但要是陈湘南自己动手的话那可就不是特别容易了。
见江青涯不想答应,陈湘南只能退一步:
“妈妈你就在旁边看着好不好?要是我被人家打地哭着回了家你再给我出气!”
知道自己女儿的公司才刚刚起步,想趁着这次机会试一下水的江青涯最终还是点头了,她弹了弹新做的美甲勉为其难点头:
“那说好了,我只给你半个月时间,到元旦之前你要是解决不好我可就替你了。”
“是不是元旦爸爸要回来了?”
陈湘南敏锐度首接拉满,他爹作为海君副司令常年在海上飘着,一年到头联系不到几次人,搞得陈湘南活的像个没爹的野娃娃。
“是啊是啊,他元旦休假二十天,就是可惜了,春节不能在家过。”
江青涯语气里蛮多可惜的意味,陈湘南也能理解,她和陈握瑜两人本来就工作繁忙聚少离多,两人上一次一起过年还是三年前了。
陈湘南赶忙转移话题:
“没事,只要能回来就好啦,我爸还忙着拯救世界呢。”
江青涯被这句话逗笑了,两人又聊了两句陈湘南这才挂断电话。
前面的舞台上还在表演,高质量的音象一丝不差地把声音传进陈湘南的耳朵,
她最后看了一眼平板上康少华姐夫的身份后转身回了选手席,不过在路过王珊珊时,陈湘南的袖口被扯住了。
【?】
【她要干嘛?】
【学人精能不能离我们箱子远一点!】
【箱子?那你们粉丝叫什么?】
【以前叫什么不重要,因为那时候没有粉丝团,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己经经过陈湘南工作室认证了,以后请叫我们钥匙!】
【...?啥玩意儿?】
【问号脸.jpg】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想开箱子是不是需要钥匙?】
【哇哦,真是好精彩的解释。】
【我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陈湘南这都同意了?】
陈湘南:不!我不同意!
她莫名其妙看着王珊珊:“你想干嘛?”
王珊珊嘴角扯了扯:“结束后,我们俩聊聊吧。”
看了一眼周围,王珊珊眼里带上祈求:“求求了。”
两人之间的拉扯光明正大,周围大半人都有意无意朝她俩这看,陈湘南隐晦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口没扯动,无奈点头:
“行,结束后我在停车场等你,黑色奔驰,0801牌号。”
她的生日~
王珊珊这才缓缓松开抓住陈湘南袖口的手安静坐了回去。
全国赛第一场,十五进十二赛程结束,陈湘南在鲁敏沉默又反感的眼神下站上了第一名的位置,
此时的陈湘南特别想问她一句:鲁老师,你快乐吗?我很快乐!
王珊珊被淘汰了,她站在舞台的角落沉默不语,舞台上的灯光也没照亮她,但陈湘南却看她分明是松了一口气。
距离地区赛才过去半个月,这是发生什么了?
“所以你因为偶然间听到了自己经纪人和老板的对话,知道了他们根本没有给你做发展规划,而是想着让你挣一波快钱,你气不过,进去和他们理论,却被打了一顿?”
车上,陈湘南看着抽噎的王珊珊陷入沉默,所以这半个月是发生了这些事,怪不得在全国刷脸的舞台上,王珊珊没有选择像之前一样学她。
“他们打了我,我要去报警,却被他们威胁说报警就把我的所有黑料都放出去再雪藏我,我......”
王珊珊的话没有说完,她这会哭的停不下来,手还下意识按着自己现在都还泛着青肿的胳膊,但其实她不说陈湘南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所以你的黑料都是些什么?能让你宁愿被雪藏都不愿意鱼死网破。”
王珊珊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朝陈湘南道歉:
“对不起,之前是我鬼迷心窍,觉得蹭你热度就能让自己也红起来,对不起。”
高大的保姆车内,王珊珊从座位上站起来冲陈湘南九十度鞠躬,陈湘南没有阻止对方,她对这个鞠躬接受的心安理得。
等王珊珊重新回到座位上后,陈湘南才开口:
“你来找我,想让我帮你解决掉合约,还不肯告诉我你的黑料到底是什么,王珊珊,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王珊珊脸色一下就变了,她磕磕巴巴解释:
“没有,我不是觉得你好说话,我只是,那些黑料都不是我自愿的,都是他们逼我的啊,
我并不愿意去做那些事,现在我只是想通过你的帮助重新回归正常宁静的生活,我不想我丑陋的过去被更多人知道。”
得,还是说不通,陈湘南的耐心耗完了,她伸手打开车门: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参赛选手,同样也是一个商人,我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担上任何风险,至于你的黑料,我也压根没兴趣。”
赶人的姿态很明显,王珊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缓缓下车看着保姆车的车尾灯逐渐消失。
西面刺骨的冷风吹的王珊珊不由得蹲下抱着自己痛哭。
“擦擦吧。”
听到声音,她愣愣地抬起头来,半晌后接过了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