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萧灿蹲在西山别院的茅厕顶上,怀里揣着鼓鼓囊囊的灵石袋。
秦若半夜被尿憋醒,推开窗就瞅见这败家子跟只夜猫子似的,正拿朱砂笔在瓦片上画符。
"死变态!"
秦若冰魄针刚要出手,却见萧灿指尖紫火"唰"地窜出三尺,在虚空勾出个繁复阵纹。
月光照在那流转的符咒上,竟隐隐凝成条火龙虚影。
"翠儿,把东墙角那筐灵石撒成北斗状!"
萧灿头也不回地喊,手头紫火凝成刻刀,在青砖上雕出密密麻麻的阵纹。
翠儿揉着惺忪睡眼,跟撒豆子似的往地上扔灵石,每颗落点都精准得吓人。
秦若扒着窗框看傻了。
那败家子此刻哪还有纨绔样?
阵诀掐得比玄天宗长老还利索,脚下踏的竟是失传己久的九宫遁甲步!
最绝的是他边布阵边啃鸡腿,油手在阵眼石上抹出个八卦图,油渍愣是成了阵纹灵气流转的媒介。
"愣着干啥?"萧灿突然扭头冲她挑眉,"劳驾把后院的百年槐树劈个树桩当阵枢?"
秦若下意识挥剑,剑气刚削断树干,就见萧灿甩出七枚铜钱钉入年轮。
年轮霎时泛金光,整棵树"嗡"地腾起青色结界,惊得夜枭扑棱棱乱飞。
"你...你何时会的天罡北斗阵?"秦若舌头打结。
这阵法她在宗门古籍里见过,七个元婴长老布了三天才成,这货居然拿吃剩的鸡骨头当阵旗!
萧灿咧嘴一笑,掌心突然浮现焚天仙帝的传承印记:"姐姐,听说过量子布阵法么?"
说着紫火凝成三百六十道阵纹,跟撒网似的罩住整个别院。
屋檐下的蜘蛛网都泛起符光,连茅坑里的蛆虫爬过的轨迹都成了阵眼流动的灵气。
秦若眼看着这败家子把价值连城的灵石当石子铺,上品朱砂混着狗血画符,最后还往阵眼拍了张春宫图当阵灵。
那图上的男女竟随着阵法运转活了过来,在虚空演练合击剑阵!
"搞定!"萧灿拍掉手上朱砂,冲呆若木鸡的秦若眨眼,"等土匪来了,让他们尝尝火烧屁股的滋味~"
说着打了个响指,整座别院的地面突然浮现血色阵纹,转瞬又隐入黑暗。
秦若扶着窗框才没摔倒,满脑子就剩一个念头。
玄天宗那帮老古董要是知道天罡北斗阵竟然被用来给茅厕加防御阵,怕是要气得集体兵解!
“你倒是醒目,还知道临时抱佛脚,给自己加防护!”
秦若一脸古怪地看向萧灿。
萧灿拍了拍手上的灰,打了个哈欠,“没办法,钱太多了,难免会有人惦记。加上阵法,有备无患,晚上睡觉更加踏实!”
秦若白了萧灿一眼,“说白了,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萧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本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可不想这么早死!”
说罢,不再理会秦若,汲着拖鞋,摇摇摆摆地回房睡觉。
。。。。。。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张魁领着三十号土匪摸到西山别院墙根下。
这厮刚灌了三斤烧刀子,喷着酒气踹开篱笆门:"弟兄们!灵石美人就在...哎哟卧槽!"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冒出个披着轻纱的妙龄女子,雪白脚踝系着金铃铛。
张魁眼珠子瞬间瞪得比铜铃大,血刀"咣当"砸在脚背上都浑然不觉:"小娘子~让爷香一个~"
后头鬼鹞子更绝,独眼冒着绿光扑向槐树:"翠儿妹妹!哥哥来疼你啦!"
抱着树皮又啃又蹭,活像的野狗。
那槐树被萧灿下了痒痒咒,枝条"啪啪"抽得他满脸血道子。
麻子王五最离谱,脱得只剩条亵裤在院里狂奔:"美人别跑!爷有灵石!"
说着把抢来的钱袋当绣球抛,碎银砸得同伙满头包。
有个倒霉蛋被银子砸醒片刻,刚要喊人就被王五一屁股坐在脸上:"滚开!别挡着爷追花魁!"
张魁这会儿正跟石磨较劲,把磨盘当红姑搂着跳贴面舞:"心肝儿,让爷瞅瞅你的冰魄莲..."
涎水把花岗岩都滴湿了一片。
他腰间别着的腐骨毒药瓶被蹭开,毒粉随风飘散,沾到的小弟们顿时浑身发痒,边挠边脱衣裳。
墙头蹲着的萧灿嗑着瓜子首乐:"翠儿,给爷再变个嫦娥!"
幻阵应声而动,半空浮现七仙女奏乐图。
土匪们顿时跟嗑了似的,叠罗汉要摘月亮。
最底下的小喽啰被压得口吐白沫,还傻笑着喊:"值了...值了..."
秦若在阁楼上看得满脸通红,冰魄针差点扎穿窗棂:"你这幻阵...太下作了!"
"下作?"萧灿弹了粒瓜子壳启动第二重杀阵,"还有更下作的呐!"
只见陷入幻境的土匪们突然集体跳起胡旋舞,张魁的钢刀成了绸带,王五的裤衩成了羽衣。
这伙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此刻活像勾栏里搔首弄姿的伶人,在满地灵石堆里扭成了群魔乱舞。
萧灿蹲在阵眼石上啃西瓜,冲阿福他们一挥手:"关门!放狗!"
阿福抄起扫帚就冲进幻阵,那扫帚头"唰"地冒出三寸剑气。
这货吃了半个月聚气丹,现在挥扫帚都能劈出剑罡。
迎面撞见正抱着石磨亲嘴的张魁,一帚把子抽过去:"让你丫调戏翠儿!"
张魁脸上顿时多了道扫帚印,酒醒了一半。
来升更绝,抡着药杵当金箍棒使。
有个土匪刚扯开裤腰带,就被杵头怼进裤裆:"喜欢脱是吧?爷爷给你钉上!"
那土匪捂着裆部满地打滚,来升还追着喊:"别跑啊!我这还有十全大补丸!"
聋子阿贵提着烧火棍,棍头燃着萧灿给的噬天火苗。
鬼鹞子独眼刚恢复清明,就被火棍捅了屁股:"听说你要玄天宗仙子?"
鬼鹞子裤裆"滋啦"冒烟,蹦得比受惊的蛤蟆还高。
最狠的是大黄狗,这货吞了萧灿特制的兽元丹,身形"噼里啪啦"胀成丈高巨犬。
麻子王五裤子才提到一半,就被狗爪子拍进地里。
大黄狗还使坏,专门叼着土匪裤腰带满场甩,活像玩流星锤。
"翠儿你看!"萧灿指着阵内乐不可支,"阿福那招扫堂帚,是不是得了我的真传?"
翠儿捂着眼从指缝偷瞄:"阿贵哥的火棍把土匪屁股都烙出花纹了!"
阵里这会儿跟过年杀猪似的。
张魁的血刀砍在狗毛上首冒火星,大黄狗一泡尿滋过去,竟带着蚀骨毒。
这缺德玩意儿跟萧灿学的!
土匪头子被浇得浑身冒烟,边跑边脱衣裳:"狗爷爷饶命!"
秦若倚着门框首摇头,冰魄针都懒得出手。
眼瞅着阿福把最后个土匪扫进粪坑,大黄狗还蹲坑边扔石头,跟玩打水漂似的。
阵散时,三十号土匪就剩个尿裤子的秃鹫王五。
萧灿踢了踢瘫成烂泥的张魁:"就这?叶家雇的杀手还没翠儿凶呢!"
翠儿闻言抡起锅铲:"少爷!今晚吃红烧匪肉不?"
王五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大黄狗凑过去嗅了嗅,嫌弃地打了个喷嚏。
这怂货真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