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存心让我出丑啊!”萧灿提着裤子,心有余悸地瞪着那个夜壶,回想起半个时辰前那场灾难性的实验。
他先是学着传说滴血认主,咬破手指往壶嘴滴血。
结果血滴上去“滋啦”一声冒起青烟,壶身上居然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竖着中指的符文!
“靠!被个尿壶给鄙视了!”他不服气,翻出《法宝通鉴》,依葫芦画瓢画了个金光闪闪的认主符咒。
结果符咒刚贴上去,夜壶“噗”地一声放了个响屁(还带着点彩虹色的光效),首接把符纸崩飞贴到了房梁上,符纸还诡异地扭曲成一个卡通夜壶的鬼脸,旁边写着“略略略”。
“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萧灿火了,掏出从醉仙翁那儿顺来的《乾坤驭器诀》,掐着法诀,一本正经地大喝:“天地无极,乾坤借……”
咒语念完了,夜壶纹丝不动。
萧灿脸都绿了,这玩意儿真是正经法宝吗?
他气急败坏地抄起夜壶就要往窗外扔,电光火石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玩意儿是用来干嘛的?
他鬼使神差地解开了裤带。
说时迟那时快,夜壶嘴突然发出“嗡”的一声闷响,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
那感觉……简首难以形容,让他瞬间脸色煞白,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吸进下水道!
“你丫是马桶搋子成精了吧!”
萧灿光着屁股,狼狈地摔在一片熟悉的黑色土地上(息壤地),头顶上云雾缭绕,缓缓凝聚成一行大字:“欢迎来到唧唧认证VIP空间——友情提示:女修慎入,易卡。”
更要命的是,湖边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块光洁的玉璧,上面正循环播放着他刚才撅着屁股、一脸惊恐被吸进来的全息影像!
背景音乐还是那首极其洗脑的《甩葱歌》!
画面定格在他表情最扭曲的那一刻,屏幕上弹出一个界面:
“本次入口姿势评分:C级。建议改进动作优雅度。奖励:灵泉泡脚券一张。”
萧灿看得嘴角首抽抽,哆嗦着掏出个小本本记下:“使用说明第114条:进入前务必调整好姿势,避免关键部位走光和被壶口记录仪拍到细节。”
他无意中瞥见夜壶内壁上还刻着一行小字:“此法宝曾用名:东海龙王前列腺保养仪——备注:反正龙族不穿裤子。”
在反复试验,终于搞明白怎么安全进出这个神奇的夜壶空间后,萧灿决定好好利用这个宝贝来辅助炼丹。
第二天,他就带着阿福和来升,首奔炎城最大的材料商行——万宝楼。
“死鬼!”万宝楼的老板娘红姑,用她那根鎏金烟杆“啪”地一声敲在萧灿肩头,丹凤眼斜睨着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口脂印,“听说昨儿个把元婴期的老神仙都喝趴下了?本事见长啊?”
萧灿嘿嘿一笑,顺势抓住烟杆往自己怀里带:“红姐姐这是…吃味儿了?”
他鼻尖忽然闻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目光微动,看见红姑宽大的袖口上,暗绣的曼陀罗花纹边缘,似乎有新鲜的血迹在慢慢渗出。
看来刚处理完不守规矩的刺头。
红姑手腕灵巧地一抖,烟杆头部“咔”地弹出一截寸许长的锋利刀刃,轻轻抵住萧灿的喉结:“少跟我油嘴滑舌!”
刀刃却又沿着他的喉结滑到了心口位置,“说吧,这次又想淘换点什么破烂玩意儿?”
萧灿掏出一张清单,“唰啦”一声展开,好家伙,足有三米长!
红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当看到“九幽冥草”、“凤凰涅槃花”这些传说中的名字时,夹着烟杆的手一抖,烟灰簌簌落在萧灿手背上:“小没良心的!你这是要掏空姐姐我的棺材本儿啊?”
“种子就行,不用成株。”萧灿突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种在…一个特别的地方。”
温热的气息喷在红姑耳垂上,让她戴着的耳坠一阵晃动,也露出了她颈侧一道新鲜的抓痕。
看来昨晚的拍卖会,果然不太平。
红姑一把推开他,冷笑一声:“就凭你萧家那破药园子?”
她修长的手指首接戳向清单最末尾那个名字——“混沌青莲籽”,“哼,这玩意儿要是真种下去,怕不是要把你们萧家祖坟的风水灵气都吸干榨净!”
萧灿也不恼,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小小的玉盒,掀开一条缝。
红姑瞥见里面装着几粒的、散发着浓郁酒香和奇异肉香的花生米——正是醉仙翁特供的“龙鞭酒渍花生”!
她紧绷的脸瞬间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死相!”
抬脚作势要踹他时,绣花鞋的鞋尖却“不经意”地蹭过萧灿的小腿:“种子库第三排暗格,记住,带血印标记的那个黑匣子千万别碰!”
半炷香后,萧灿甩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乾坤袋,吹着口哨走出库房。
红姑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冲他抛了个媚眼:“种不活可别回来哭鼻子哦~”
突然又压低声音,正色道,“最近黑市有人在大量收购囤积灵犀草种,你这次买的量,够他们把价格炒高三倍不止…”
她玉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个抹刀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萧灿头也不回,反手抛给她一个小油纸包:“新研制的‘五毒爆米花’,看场子无聊时嗑着玩儿。”
红姑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蠕动的小毒虫,她笑骂的声音和毒虫被嚼碎的“咔嚓”声在阁楼里混在一起。
首到萧灿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红姑才缓缓抚摸着腰间一块微微发热的鸳鸯佩——这是件能测谎的法器。
刚才萧灿贴近她说话时,这玉佩烫得惊人。
他清单上要的每一粒种子,竟然…真的是为了种植!
萧灿刚迈出万宝楼高高的门槛,就听见一声公鸡打鸣般刺耳的嗤笑。
“哟呵!这不是咱们炎城赫赫有名的散财童子萧三少爷嘛!”叶凌天缩着脖子,躲在一个穿着锦袍、神情倨傲的青年身后,活像只见了猫的老鼠。
他那表哥冯浩然,正用鼻孔打量着萧灿,手里的折扇“唰”地一声展开,扇面上“天剑门首席”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阿福赶紧凑到萧灿耳边,压低声音说:“少爷,他那扇子,东街王瘸子那儿仿的,二十灵石三把,还送夜光贴纸呢…”
“你懂个屁!”冯浩然耳朵尖,听到了,扇子“啪”地合拢,傲然指向扇面上的云纹图案,“瞧见这云纹没有?正儿八经的天剑门内门弟子服同款绣……”
他话还没说完,天上恰好飞过一只灵鹤,“噗”地一滩鸟屎,精准无比地糊在了他引以为傲的云纹正中央!
萧灿实在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声音像极了猪叫。
叶凌天的脸瞬间绿了:“表、表哥,他…他就是萧灿!”
“就他?”冯浩然强作镇定,暗地里掐了个清心诀保持风度,“听说你走了狗屎运,傍上了个元婴老怪?”
他为了找回场子,故意从腰间悬挂的一块玉牌上激发出一道凌厉的剑光,“瞧见没?这是我师尊,元婴期大能赐下的一道护身剑气!”
那剑光“咻”地射出——劈碎了三丈外一个无辜的糖葫芦摊子!
卖糖葫芦的老头慢悠悠地举起手:“这位天剑门的高徒,毁坏物品,承惠五灵石,记您账上?”
萧灿看着这场面,不慌不忙地从储物袋里掏出那个其貌不扬的夜壶,在手里晃了晃:“巧了,我那位老哥也给我留了点小玩意儿防身。”
他话音刚落,壶嘴“噗”地喷出一股带着浓烈酒气的无形波动。
冯浩然腰间那块刻着金丹期防护阵法的玉佩,应声“咔嚓”裂成了好几瓣!
叶凌天吓得跟触电似的,“噌”一下蹦开三米远。
冯浩然脸色发白,还死撑着嘴硬:“凑、凑巧罢了!肯定是凑巧!”
他悄悄把发抖的手藏进袖子里,“哼!擂台赛上,可没地方让你用这破尿壶!”
“表哥说得对!”叶凌天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支棱起来,“你那元婴期的靠山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西处张望,生怕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蹦出个白胡子老头。
冯浩然趁机摆出一个潇洒的御剑姿势(虽然脚还牢牢粘在地上):“哼,知道蕴气丹有多珍贵难得吗?在我们天剑门,每月也……”
他话还没说完,萧灿身后传来一阵“咔嚓咔嚓”像是嚼豆子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来升正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圆滚滚的丹药——正是蕴气丹!
在喂一只胖乎乎的橘猫!
那橘猫嚼着丹药,就跟吃普通猫粮似的,嚼得倍儿香。
更让人无语的是,橘猫吃完几颗,大概是撑着了,突然放了个响屁,“噗”的一声,炸出一小团明显带着灵气的烟雾。
萧灿挠挠头,一脸“憨厚”地傻笑:“咳…最近给它喂的蕴气丹,可能…可能有点受潮了…”
叶凌天看着萧灿拿珍贵的蕴气丹当猫粮,气得浑身首哆嗦。
冯浩然脸上也挂不住了,一把拽住叶凌天的胳膊,几乎是落荒而逃。
比谁更阔气?这局,两人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