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的第七日,小夭,左耳和苗圃在暴风雪中踉跄前行。狂风吹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雪花如刀片般割裂着皮肤。苗圃胸口渗出的黑血己凝结成冰晶,每一步都像拖着千钧铁链,沉重而艰难。左耳的寒魄罗盘指针突然静止,发出悲鸣般的嗡响——唯有在极寒之地核心,罗盘才会陷入死寂。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己经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也可能是死亡的边缘。
西周一片白茫茫,只有风的呼啸和脚下的吱嘎作响提醒着他们,依然置身于这残酷的自然之中。寒风如刀锋般割裂空气,三人裹着厚重的皮毛,在冰川裂隙间艰难跋涉。冰原上随处可见诡异的冰棱刺向苍穹,积雪下暗藏无数深渊,每一步都需以长杖探路,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无底冰窟。
他们穿越了呼啸的暴风雪,在能见度不足三尺的白茫中互相以绳索相连,以免被狂风撕散。防风灯的微光摇曳如星,却始终指引着方向。途中遭遇过冰原巨兽的突袭,也曾在冰裂时惊险跃至浮冰,连最坚韧的毛皮靴底都渗出冻疮的血痕。历经九日九夜,他们终于在一处被上古冰川环绕的山壁前停下脚步。像是天地留存的最后一线生机。三人攀上陡峭的冰崖,用冰镐凿开覆雪的洞口——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天然冰洞。洞内穹顶由千万年冰晶凝成,折射出幽蓝辉光,宛如星辰坠入地底。中央有一处泉眼,水汽在冰壁上凝结成奇异的珊瑚状冰柱。洞深处堆积着干燥的苔藓,足以铺成温暖的床榻。这应该是曾经有人歇在这儿过。他们瘫坐在地,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小夭拿出大肚娃娃打开放出冰晶球,冰晶球接触到冰面后小白蛇好像动了动。小夭手微微颤抖指着“苗圃,左耳,快看他是不是动了?”。里面的雪白小蛇又动了动,细碎的鳞片在冰层中折射出微光。左耳和苗圃凑近时,那蛇缓缓动了动尾巴。“它真的活了!”苗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指尖轻轻触碰冰晶球的表面,寒气立刻在她指尖凝成霜花,“之前分明是僵死的模样,连鳞片都黯淡无光……”左耳蹲下身,仔细打量洞穴西周。
几人在洞内安顿了下来,苗圃在一旁搭起了简易的帐篷,左耳则负责收集洞内的物资,以确保他们能够在这个寒冷的地方长期居住。随着时间推移,小白蛇动的越来越频繁。于是小夭把冰晶球放到了冰涯上,期待它能更快地复苏。几人轮流照看着小白蛇。
一日,小夭如黄莺出谷般,在他身旁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近来发生的琐事,小白蛇似是被小夭聒噪得心烦意乱,烦躁地甩了甩尾巴,晃了晃脑袋后,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如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瞳孔,仿若镶嵌着星辰碎屑。一人一蛇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小夭喜极而泣,热泪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她激动万分地说道:“相柳,是你吗?你终于醒了吗?真的是你吗?”
恰在她话音刚落之际,那蛇如灵动的精灵般,轻轻地吐了吐信子,仿佛在回应她的深情呼唤。紧接着,那蛇的身躯微微颤动,似是要竭尽全力挣脱束缚的枷锁。小夭见此情形,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掀起了一阵狂喜的浪潮,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轻抚那蛇,却又生怕惊扰到它。苗圃和左耳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地围拢过来,紧张地凝视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蛇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汹涌澎湃的波涛,正在源源不断地增强。
这洞窟原本看似寻常,但随着小白蛇苏醒,岩壁上的竟有暗纹开始流动,像是被某种力量激活。他伸手拂过石壁,触感骤然从粗糙变为,仿佛有液体在岩石经脉中游走。
“不对劲。”他皱眉道,“这地方好像跟着相柳的动静在变。你们看,那边的石缝里渗出的不是水,是……是幽蓝色的雾气!”
小夭和苗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见洞穴深处传来诡异的蓝光。雾气缭绕之处,隐约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三人心头同时涌起不安,小白蛇此刻在冰晶球内游动起来,尾巴轻拍冰壁,仿佛在指引方向。小夭心一横,“不管怎样,跟着小白蛇走!”
三人紧紧相随,小白蛇游动的方向,幽蓝色雾气愈发浓郁。突然,一只巨大的冰兽从雾气中窜出,它身形如山,双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咆哮声震得冰洞颤抖。
“小心!”左耳大喊,抽出腰间的长刀迎了上去。苗圃也迅速从背包中取出法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冰刃射向冰兽。小夭则抱着冰晶球,在混乱中寻找突围的机会。小白蛇在冰晶球内剧烈游动,似乎也在为他们着急。就在冰兽即将扑向左耳时,小白蛇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将冰兽击退。光芒消散后,小白蛇竟从冰晶球中飞出,化作一道白光,冲向冰兽。
它与冰兽激烈地缠斗着,鳞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每一次攻击都犹如雷霆万钧,带着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
小白蛇灵活地穿梭在战斗之中,它的身体如闪电般迅速,每一次出击都精准无比,给冰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在小白蛇的帮助下,三人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紧密配合,相互支援,将冰兽逼入了绝境。
最终,小白蛇看准时机,一口咬碎了冰兽的头颅。冰兽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然后轰然倒地,化作一滩冰水。
随着冰兽的倒下,洞穴也恢复了平静。然而,前方似乎有更神秘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小白蛇完成战斗后,身体迅速变小,缩回了冰晶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