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姑娘家家模样端正,身材也是极好。”
“施主是瞧不上么?”
“要不和尚我给你介绍几个?”
蹲在岸边,用自己蒲扇逗着湖中鱼儿的济公,见余麟回来,朝他调侃了几句。
余麟摇头:“不是瞧不上。”
“是我不想坏了人家一生,再说这只是见了三面而己。”
“倒是法师你。”
“你这是要给我介绍尼姑?要是你介绍的.......我考虑考虑也不是不行。”
他朝济公挑挑眉,反而调侃了济公一句。
“呃,哈哈哈。”济公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啊你,和尚我倒是反被你给套着了。”
“怪我多嘴,多嘴。”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随手将蒲扇插在腰间:
“施主今日住哪儿啊?”
“若是没地方住,不妨和我去灵隐寺,那里客房还有的空。”
余麟想着今日想找他要蒲扇,这么多次都没成功,和他去灵隐寺再说,应该就没事了吧?
也就点头:
“那就多谢法师了。”
“诶,不客气不客气,客房修出来就是给人住的,若是无人住,那还叫什么客房?”济公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后,转身朝着灵隐寺的方向走去。
“是。”
余麟走在他的身侧和他闲聊着,倒也不觉得这段路程无趣。
...............
夜晚。
“大虎。”
“你今日在酒楼门口吵些什么?扰了食客们,非君子之为。”
云华客栈,甲等客房内。
烛火摇曳,映照着一个俊朗书生的侧脸。
他身着青衫,眉目如画,手中正捧着一册书卷细读。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头也不抬,只是淡淡问道。
大虎心中嘀咕着:我也不是君子啊,我就乐意当个小人。
当小人多舒服啊?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想想都累的很!
但他也就只是心中想想,上前将手中的水盆放下后,谄笑道:
“公子,您不是闻不得臭么?所以我拦下一个脏臭和尚,不让他进来酒楼,怕他扰了您的兴致。”
他搓着手,讨好地说:
“您好不容易来临安探亲,当然是要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
啪!
书生猛地合上书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眉头紧锁,盯着大虎问道:“你说的这个和尚,是不是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个蒲扇?”
大虎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不是。”
书生刚想松口气,就听大虎补充道:“蒲扇是插在腰间。”
书生:"........."
他沉默片刻,突然被大虎气笑了,抬手指着他:“你,你,你真是..........”
“我这些日子让你读的书,你读哪里去了?’
“礼义廉耻,你学了几分?”
“上次我教训过你,要你谦虚友好待人,不要仗着几分武艺不可一世,你忘记了?”
他的声音渐渐严厉:“若是再有下次,你便回去吧!”
“我用不得,也不敢用你!”
大虎见书生动怒,连忙低头认错:
“是是是,公子教训的是,小的下次绝不会再犯!”
“还请公子恕罪!”
书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坐回椅子上。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册,丢给大虎:“去抄三遍。”
“明日和我去灵隐寺。”
大虎手忙脚乱地接住书册,疑惑道:
“公子,您明天不是要去探亲么?”
“去灵隐寺做甚?”
书生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他:"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可知你嘴里的脏臭和尚,就是大名鼎鼎的道济法师?!"
大虎闻言,顿时张大嘴巴:"啊?!"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满是震惊和懊悔:
“他真是道、道济法师?!”
“道济法师真是一副邋遢模样?!”
“他什么模样和你无关。”书生摆手,淡淡道:
“世人看人,常以衣冠取人,以貌取人,却不知真佛往往不着相。”
他抬手指了指客房挂着的莲花图,继续道:
“你看那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观那明珠,蒙尘垢而不改其光。”
“道济法师看似疯癫,实则心如明镜,他饮酒食肉,却比那些整日念经拜佛、心藏龌龊的所谓'高僧'更近佛性。”
他将手放下,目光深邃:
“你今日拦住的不仅是一位法师,更是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你自己的傲慢,也照出了我的无能。”
“没能让你做好。”
大虎听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书生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明日去灵隐寺,不仅要赔罪,更要学会用这颗心去看人。”
“记住,真正的修行不在山门,而在心门。”
“武艺再高,不修心也是一场空。”
大虎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许久才憋出一句:“是。”
“公子您不愧是文曲下凡,说的就是有哲理!小的受教了!”
书生回身,挥挥手:“我不是文曲,只是个求知人,你出去吧。”
“日后谦虚做人。”
................
又被审核了,改了改才放出来,作者我以后收敛点,有点害怕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