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您来此是寻谁?”
金山寺一位僧众拦下余麟和济公,朝两人行礼问好后,又问了济公一句。
济公指了指上边:
“和尚我法号道济,从灵隐寺而来,要见一见你们主持。”
“可行啊?”
这僧人好似提前被法海通知过了一样,居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而是颔首:
“原来您就是道济法师,请小僧来。”
济公没急着走,而是侧头朝余麟微微一笑:
“施主啊,麻烦你等等和尚我,我且去寻他说上一说。”
“法师且去便是,我在这寺内逛一逛也好。”
见余麟颔首,济公这才转身,和僧众朝着山顶走去。
首到他走入房内。
余麟这才收回视线。
环顾了一圈周围,他想着先去金山寺的斋房吃一顿饭也不错,便拦下了一个僧人,询问得知方位后,朝着斋房走去。
走进斋房,只见几位僧人正在安静用饭。
一位年轻僧人见余麟进来,合十行礼道:“施主若要打饭,请往这边取碗筷。”
“饭菜自取,不收钱财,但切莫浪费。”
“多谢。”余麟道谢后。
他取了副碗筷,盛了碗热腾腾的素面。
面条劲道,汤头清亮,上面还飘着几片嫩绿的菜叶。
又夹了两块金黄酥脆的素春卷,配上一碟腌渍得恰到好处的酱菜。
正吃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转头看去,原来是几个小沙弥正围着一位老僧,争相讨教佛经。
老僧慈眉善目,耐心解答,不时引得小沙弥们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
见余麟看他,还朝余麟友好一笑,念上一句祝福话语。
用完斋饭,余麟信步走出斋堂。
他正欲往又去看看其他建筑风景,忽见右侧一间朴素的禅房前,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身着粗布僧衣,正专注地雕刻着一块黄杨木。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异常灵巧,刻刀翻飞间,木屑纷纷落下。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盘膝打坐的僧人轮廓己然成形。
再几刀下去,连僧衣褶皱都栩栩如生。
余麟不由走近细看。
透过半开的房门,可见屋内立着几个古朴的木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木雕。
有正在扫地的沙弥,有满面微笑的僧人,有打磨身骨的武僧,但更多的是形形色色的凡俗人物。
只是屋内光线幽暗,一时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尊。
“法师手艺当真了得。”余麟由衷赞叹。
老者抬头,见到余麟面容的那一刻,就愣了一下,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也就只是笑道:
“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我在这金山寺雕了这么多年木头,闭着眼睛都能刻出个模样来。”
“我也并非僧人,只是借住..........不用叫我法师,我受不起。”
他边说边继续手上的活计,刻刀在木人脸上轻轻一划,顿时眉眼生动起来。
“原来如此,”余麟颔首,又道:“熟能生巧那也是老丈你的本事。”
“不知老丈可否给我雕刻一个..........呃”
他顿了顿,想了想后:“六个木人,一个木龙。”
“不知老者工钱多少?”
老者手中动作不停,嘴里却是没有拒绝余麟:“可以,钱财就免了。”
“我做这并非是为了钱财。”
“公子请坐吧,等我刻完这个,你说要刻要刻之人模样如何,我再刻木人。”
“多谢老丈。”余麟在他身边坐下。
心中盘算着既然他不要钱,那等等以他的名义给金山寺捐点功德钱算了。
也没等多久,大概七八分钟这样,老者手中的木人就雕刻完成,起身走进屋内,将木人放在了架子上后,他又拿了六块木料走了出来。
“公子要刻第一人何种模样啊?”
“身量修长,一袭长袍垂至脚踝,腰间束着一条布带,头发略微卷曲,垂至肩头,胡须修剪得整齐。”
“好,下一个?”
“三十出头,说不上俊朗,但五官端正,留着一头蓬松散乱的长发,穿着大衣,看起来很是洒脱不羁,老丈要不先雕?”
“公子是怕我记不住?且放心便是,我这脑里啊,见过一次,听过一次,就再也难忘了。”
“老丈厉害!是个女子.........”
“.........”
“最后那龙模样是这般?”
老者简单在木料上几下,便将龙爷的外形刻了出来。
余麟颔首:“是。”
在他的脑海中。
龙爷的声音己经是止不住的叫了起来:
“哇塞,余小子,龙爷没白疼你!”
“这老汉手艺还真不错嘛,你让他多雕几个,龙爷我要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床上躺的.........”
余麟听着它的要求,不由扯扯嘴角:
“龙爷你要是想要,我回去找人定做一个给你,给你刻一个长长的,大大的,威猛霸气的!甚至你要是想,民事局能给你刻个雕像放在天安门前!”
“人不收我钱,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吧。”
“好吧。”龙爷听他这么说,这才打消念头,又问:
“那你怎么就给秦昭那丫头做了一个,不给你那个姐姐宁芽做一个?不怕人吃醋?”
听着它带有调侃意味的语气,余麟耸肩:
“那没办法,谁让她不是我队伍里的,平时看看我转发的抽象视频得了。”
龙爷正想又说些什么。
忽的,一声巨响从山顶传来,接着是法海的声音:
“道济,你以为我不敌你,我便不敢再向你出手吗?!”
“我镇她,不杀她,己经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