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敏敏帖木儿善于使用药物,在不知不觉中,她便可以下药,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就着了自己的道。
上一次,她之所以能把朱允熥抓住,就是因为她给朱允熥下了一种药,叫十里飘香。
此时,她又给朱允熥下了一种类似于的药阴阳合欢散,
所以,朱允彤感觉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神智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朱允熥跟在敏敏帖木儿的身后,来到了榻边。
敏敏帖木儿对着说:“你先躺下吧。”
朱允熥便躺在了床上。
敏敏帖木儿把朱允熥的衣衫褪去,只剩下一个裤衩。
敏敏帖木儿洗完了澡,上身穿个红色的肚兜,下身穿一条短裤,
她把身上的水珠擦去,
然后,俯下身子,亲吻着朱允熥的面颊。
朱允熥只觉得敏敏帖木儿的身上香气扑鼻。
但是,他完全没了意识。
敏敏帖木儿用手抚摸着朱允熥结实的胸膛,看着他八块腹肌,笑道:“你这身材可真够完美的呀。”
敏敏帖木儿说着骑在了朱允熥的胯腹部,想要进一步动作。
朱允熥的潜意识中突然想到了赵灵儿。
他一下子抓住了敏敏帖木儿的手腕:“停下,快停下,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没想到你中了我的药,还这么蛮横,咱们不是说好了入洞房的吗?”
敏敏帖木儿香汗淋漓,心中升腾着欲望,身体不由一阵轻颤。
朱允熥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有两种意识在激烈地斗争着:一种是顺从,一种是反抗。
眼看敏敏帖木儿就要得手了,此时,就听“咣当”一声响,门开了,
有一名军士慌慌张张地从外面闯了进来,口中说道:“千夫长,大事不好了。”
敏敏帖木儿一听,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心想什么事?天大的事,不能等咱们入了洞房之后再说吗?
朱允熥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一下子把敏敏帖木儿推开了,从床上跳了下来,问那名军士:“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军士好像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他赶紧把目光收回,低下了头:“千夫长,元军又打过来了,正在攻打北城门。”
“有这样的事儿?对方的将领是谁?”
“听说是一个叫阿鲁台的。”
朱允熥一听,心想又是他:“待我披挂整齐,会斗于他,你先出去吧!”
“诺!”
那名军士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朱允熥迅速地把衣服穿戴整齐,对敏敏帖木儿说:“阿鲁台又来了,我去看看。”
“他们打他们的,你急什么?
咱们先入了洞房再说。”
“你扯什么犊子?”
很快,朱允熥便来到了城头之上。
朱高煦和常茂站在城头之上。
朱允熥和他们二人打了招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阿鲁台又来了?”
朱高煦手里握着霸王枪,不服不忿:“是啊,那家伙号称大元第一勇士,
我曾经和他交过手,不相上下。
这一次,他又率领10万大军猛攻北平,
我正打算下去与他决斗!”
朱允熥手扶着垛口向下观看,只见城头之下,黑压压的一大片,漫山遍野,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军队。
朱允熥想了想:“这事儿,你不必太过紧张,在我看来,他们是虚张声势,咱们不用管他们,坚守不战就行。”
“你何出此言呢?”
“北元的军队声势浩大,我们在兵力上没有人家多,如果硬拼的话,我们吃亏。
其二,我们占据北平,外面有护城河,护城河既宽且深,他们想越过护城河是非常困难的。
咱们的城墙高大,他们想登上城头,更是难上加难;
其三,我们现在有粮食了,而他们却快要断粮了,
所以,他们是在做困兽之斗。
因此,我们坚守不战,耗死他们,等他们退兵之时,我们再随后掩杀,可获全胜。”
朱高煦听了,却不以为然:“我打仗从来不做缩头乌龟,不管谁,只要他敢向我挑战,我就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此时,常茂朝着朱允熥挤了挤眼,那意思是朱高煦要去打,你就让他去打好了。
常茂嘿嘿一笑:“高煦啊,你说得对,这才是大将风范嘛。
我支持你,我在后面给你观敌略阵,你下去和阿鲁台打!”
朱允熥本想阻止,但是,他见常茂不停地向他挤眼睛,
他心想常茂必定有什么阴谋。
于是,朱允熥说道:“如果你真的要下去和他斗一斗的话,那你就去吧,但是,要千万小心,能斗则斗,不能斗则退。”
“兄长,你就放心吧,料也无妨。”
朱高煦披挂整齐,下了城头。
朱允熥问常茂:“大舅,我刚刚要阻止他下去与阿鲁台决斗,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呢?”
“哎呀,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朱高煦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他想和阿鲁台打,就让他去打好了,看看他们俩到底谁的枪法厉害,咱们坐山观虎斗,不是挺好吗?”常茂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可是,万一朱高煦有什么闪失,怎么办?”朱允熥神情凝重、忧虑。
“哎呀,你管他呢,你忘了那一次在蜀地之时,他差点儿杀了你,他要是挂了才好呢!
他挂了,北平就是你的了。”
“我要北平有什么用?”
“你这孩子怎么净说胡话?
北平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啊,
谁占据了北平,将来就有可能角逐天下呀,那朱棣是怎么做的皇帝呀?
如果他没有北平做大本营,他能当得了皇帝吗?”常茂分析给朱允熥听。
朱允熥站在城头之上,仍然觉得脑袋一阵发晕,他也不清楚敏敏帖木儿到底给自己用了什么药,他只觉得内心一阵烦躁,口里发干,口干舌燥。
好一个朱高煦真是一头猛虎啊。
他一个人打开了北城门,骑着千里一盏灯来到了阿鲁台的面前。
他紧握手里的霸王枪:“阿鲁台,你是想和我决斗吗?
今天本将军就给你一个机会!”
阿鲁台也知道朱高煦相当厉害,功夫不在无敌大将常茂之下呀。
阿鲁台端坐在马背上,趾高气扬:“朱高煦,你用不着在我的面前装横,
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你们北平城中的兵马不足1万人,
而这一次,你父皇给你的援兵不过1000来人,就这么点人马,你认为你能守得住北平吗?
我奉劝你一句,立即下马投降,你把北平交给咱们,
我在大汗的面前替你美颜,你仍然不失为一个将军,你看如何?”
“啊呸,亏你说得出口,你知道吗?
我父皇当年就是燕王,驻守北平,抗击你们北元,我也算是子承父业。
这一次,我父皇派我前来,就是要剿灭你们这些元靼子。
我父皇已经打算封我为汉王,我怎么可能投降你们呢?
你们真是痴人说梦!”
谁知阿鲁台冷笑了一声:“封你为汉王,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你父皇当初起兵之时,不是说,太子多病,汝当自勉之吗?
他不是说要把你立为太子吗?
怎么只是封你为汉王呢?那你岂不是上了你父王的当?”
其实,因为这件事,朱高煦心里一直愤愤不平,觉得他父皇说话不算数,
但是,他也不敢就这件事和他父皇理论。
“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屁事?”
阿鲁台指着身后10万大军:“朱高煦,你来看!咱们的军队是否雄壮?
你们有如此雄壮的军队吗?”
朱高煦冷笑道:“你手下的将士,在我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犬罢了。”
阿鲁台大怒:“你好大的口气,今天我就要领教领教,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你竟敢说我手下的精兵强将是土鸡瓦犬?”
朱高煦仰天大笑:“你不相信嘛?这样好了,我和你打个赌,我单人独骑闯入你们的军中,半个时辰之内,斩杀将士不低于100人,你看怎么样?”
阿鲁台一听,真是鼻子都气歪了,心想好你个朱高旭,你真不把我手下的这些将士当人看呐,他们可都是大元的勇士,你却把他们当做是羔羊。
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咱们大元勇士的厉害。
阿鲁台故意挑衅:“朱高煦你不是非常厉害吗?
今天我就摆一个阵势让你瞧一瞧,看看你能不能识得此阵。”
朱高煦坐直了身子,朗声说道:“好,你现在摆阵,我在这里等着。”
只见阿鲁台登上一个高架,众将士把手里的火把高高举起,照如白昼。
阿鲁台拿出一面红旗,一面蓝旗,在空中不停地摆动着。
他手下的将士闻风而动。
顷刻之间,摆下了一座大阵。
朱高煦看了那个阵势,好像有点像是八卦,但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阵法。
只听阿鲁台说道:“都说你们大明的将军喜欢摆阵,认为我们大元的将领不会摆阵,咱们今天就比画比画,
你认识此阵吗?”
朱高煦看了,有点懵,每次他父皇让他沿袭阵法他就会觉得头疼,他觉得学那玩意有什么用?
现在想来倒是有点儿后悔,早要是用心研习阵法的话,要破此阵非常容易呀。
朱高煦却说:“你甭管我是否识得此阵,只要我能破此阵就行!”
阿鲁台一听,心想好特么小子真够狂的,
你都不能识得,如何能破阵?
“好吧,那你就破阵试试吧。”
城头之上,
朱允熥和常茂正在议论此阵,
常茂号称无敌大将,对阵法颇有研究,
他对朱允熥说:“你可识得那个阵啊?”
朱允熥看了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阵应该是八门金锁阵。
传说是三国时期的诸葛亮所新创。”
“看来你对阵法还有一点了解,此阵确为八门金锁阵。
此阵分为八个门,有生门,有死门,
从生门攻入,则生,从死门攻入,则死!
变化无穷,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有成千上万的军队闯入此阵中,想要脱险都很难。
咱们且看看朱高煦如何破阵。”
朱高煦真是一个浑小子,他不管那些,什么阵法不阵法的,只是一个字:冲!
他舞动手里的霸王枪,一催胯下的战马,从死门杀入。
城头上的常茂一看,跌足长叹:“完了,这小子真是个混小子!
那是死门啊,他从死门进去是很危险的。”
朱允熥也在替朱高煦捏着一把汗。
此刻,敏敏帖木儿把衣服穿戴整齐,也来到了城头之上。
她手扶着垛口向下看了看,然后,问朱允熥:“怎么,朱高煦一个人去破阵吗?”
“是啊!”
“他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敏敏帖木儿向朱允熥和常茂介绍说,“阿鲁台之所以是我们大元的名将,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阵布得好,
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很难破他的阵!
像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七星北斗阵,十面埋伏阵等他都会布,
朱高煦想要破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朱允熥听了也是暗自赞叹,心想北元的军队之中也不是没有人才呀,阿鲁台就十分骁勇,
不但武艺出众,而且,会布阵法,
怪不得坤帖儿木对他也是忌惮三分啊。
敏敏帖木儿继续介绍说:“鬼力赤和阿鲁台狼狈为奸,他们俩蓄谋篡位,
阿鲁台要拥立鬼力赤为大汗,
在我看来,阿鲁台也不是什么好饼!
将来鬼力赤恐怕还要吃他的亏。
鬼力赤太年轻了,受他利用,却不能分辨真伪。
朱允熥听了,心想大元内部的斗争也很激烈啊,和大明也差不多少。
前一段时间,朱棣和朱允炆为了争夺江山,发动了靖难之役,双方死了很多人。
现在,北元内部的斗争也十分激烈,暗流涌动。
朱允熥叹息了一声:“照我看,你哥太善良了些,恐怕不是鬼力赤的对手啊。”
“我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本来我今天晚上想一刀,结果了鬼力赤的性命,可是,我哥死活拦着,
将来我哥恐怕还是要吃他的亏呀。”敏敏帖木儿说到这里,神情变得忧虑了起来。
他们正在说着,城头之下,朱高煦已经闯入了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