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璃突然在君墨渊怀中,嘴角的黑血触目惊心。君墨渊的心猛地一沉,指尖颤抖着探向她的脉搏——脉象紊乱如惊涛骇浪,灵力流转之处竟有阴冷气息在吞噬。他想起白璃璃方才说的“血刃盟引火符”,立刻扯开她的衣袖,只见纤细的皮肤上不知何时爬满蛛网般的黑色纹路。
“雪团!去请医官!”君墨渊大喊一声,却发现平日里形影不离的白狐不见踪影。火势在库房蔓延,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火海中走出——叶清瑶手持折扇,发间的玉簪泛着诡异的幽光。
“西弟何必这么着急?”她踩着满地狼藉走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这‘噬灵蛊’一旦种下,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君墨渊这才恍然大悟,白璃璃先前灵力突然消散,竟是中了能吞噬妖力的蛊毒。
“你!”君墨渊抽出佩剑,伤口崩裂的疼痛也抵不过满心怒意。叶清瑶却不慌不忙地抬手,数十名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将两人团团围住。“知道为什么库房会着火吗?”她笑得花枝乱颤,“因为你的好管家,早就把钥匙交到我手上了。”
话音刚落,王府老管家从人群中走出,手中还握着半截染血的文书。君墨渊瞳孔骤缩——那正是记载着二十年前白璃璃母亲真相的关键证据。老管家佝偻着背,脸上满是愧疚:“殿下,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大皇子答应,只要办妥此事,就放过我那在牢里的儿子。”
白璃璃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君墨渊强压下怒火,将她轻轻放在一旁。狐火在他周身燃起,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借用白璃璃传授的狐族力量:“今日,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剑刃与弯刀相撞的火花中,他瞥见叶清瑶悄悄摸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的绿色粉末,正是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的“迷魂散”。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精准打掉叶清瑶手中的瓶子。暗卫统领带着一队精锐杀出重围:“殿下!我们来迟了!”君墨渊趁机冲向老管家,却见对方突然咬破舌尖,将文书吞进腹中。“对……对不起……”老管家七窍流血倒地,眼中满是悔恨。
叶清瑶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白璃璃却在此时突然睁眼,苍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噬灵蛊在她体内肆虐,反而激发了潜在的力量。九条狐尾化作实质,狐火凝聚成巨大的狐形虚影,首冲天际。
“哪里走!”白璃璃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狐爪拍向叶清瑶。可就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她突然捂住心口,力量消散。叶清瑶趁机甩出毒针,却被君墨渊用身体挡住。银针没入他肩头,他却死死抱住白璃璃:“快走!去青丘找你父母,他们或许有办法……”
王府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大皇子的军队高举火把包围过来。叶清瑶狞笑着看着两人:“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西弟,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滋味如何?”白璃璃感受着君墨渊逐渐冰冷的身体,心中剧痛如绞。缺失情丝的她,第一次尝到了心如刀割的滋味。
就在绝望之际,雪团不知从何处窜出,口中叼着一个古朴的玉瓶。瓶身刻着青丘密纹,瓶口溢出的灵气瞬间驱散了噬灵蛊的黑气。白璃璃接过玉瓶,泪水模糊了视线——这是母亲生前最珍视的“回魂露”,没想到竟在此时出现。
“活下去……”君墨渊的声音越来越弱。白璃璃将回魂露灌入他口中,突然发现他怀中藏着半块烧焦的布条,上面隐约可见“血刃盟总部……城西”的字样。而此时,叶清瑶的笑声再次响起,她身后缓缓走出一个戴着鬼面的神秘人,周身散发的气息让白璃璃浑身血液凝固——那是比大皇子、叶清瑶更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