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桃花漫天,唐僧坐在马匹之上,告别大唐皇,迎着朝霞向西天赶去。
一路艰难,幸得各路神仙暗中相护,来到了流沙河旁。
啊?
不应该是五指山吗?
原来,李玄不乐意,就算自己是代替的,也得做那大师兄。
唐僧显然并不知情,他只觉得自己突然之间,仿若进入了仙境之中。
田野,森林,大树,河流。
炊烟,下田,纺织,嬉戏。
一派祥和景象。
唐僧看见眼前之人,坐在藤椅之上,树叶为其煽动,露珠滴落其水杯之中。
只是样貌有些奇怪。
一身黑绿色皮肤,满脸络腮胡,身高约有两米左右。
足以令小儿啼哭。
可眼前景象却又很是奇怪,不少儿童围绕在其左右,嬉戏玩闹,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唐僧上前询问:“施主,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要去西天取经,路过此地,不知这里是何地方!可都令贫僧休息一下!”
李玄听见声音,站起身来,睁开眯着的眼睛,“时机掐的刚刚好!”
“你说,你是从东土大唐而来!”
“贫僧却是从东土大唐而来!”
“师父在上,我乃是受观音所托,在此等候师父,一同前往西天取经!”
唐僧感觉不对,不应该是只猴子吗?
“施主所言,贫僧自是相信,不知施主可有凭证!”
李玄没想到这唐僧还有脑子,区区凡人之身,不该痛哭流涕,欢迎我的加入吗?
“我乃天庭卷帘大将,因失手打碎玉帝心爱之物琉璃盏,被贬下凡来,观音慈悲,不忍看我受苦,特命我好生保护你,将功赎罪,成佛做祖!”
唐僧觉得李玄所言应该真实,毕竟自己又有什么好欺骗的呢!
“既然是观音大士的命令,贫僧当然相信,你可有名字!”
“作为被贬之人,生得妖身,与这流沙河作伴,当然叫做流沙河水妖!”
唐僧却是言道:“你既己做了我的弟子,相当于入了佛门,那就不能叫做妖了,你与这流沙河为伴,那就取做“杀”,我观这流沙河清澈见底,不知为何叫做流沙河。”
李玄听闻,却不在意:“本来这流沙河中泥沙遍地,此处黄沙漫天,我甚是不喜,所以便清理了一下!”
唐僧稍作沉思,“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徒儿你本领可是不小!”
“当然!”
“既然如此干干净净,那就叫“务净”吧,从此你就是我的大徒弟,希望你可以帮助为师扫清前方拦路妖魔,保得为师取得真经!”
李玄听完唐僧的话,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他也说不上来。
“敢问师父,徒儿想知道,这名字都是那些字?”
唐僧却是一笑,“那你听仔细了!”
“杀:取沙的谐音,杀!”
“什么?”,李玄掏了掏耳朵,有些恍惚。
“务:务必,必须”
“净:干净,干干净净”
“师父,你确定没说错?”
唐僧却是不理:“连起来就是杀得务必干干净净!”
“杀务净,你可听清!”
“听得清,听得清!”
李玄不但听得清,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师父的话,徒儿铭记在心,务必杀得干干净净!”
李玄有些兴奋,“这唐僧,也不是娘们唧唧哇!”
“杀进西天,想想就有些兴奋呢!”
李玄不住的搓动自己的手掌,心中暗自激动。
吃过斋饭,稍作休息。
唐僧骑在白马之上,杀务净牵着白马,踏上了西天取经的道路。
“我牵着马,你骑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朝霞。”
“前路坎坷,我不怕”
“妖魔鬼怪,通通出来吧!”
“啊~啊~啊~”
“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呀!”
“啊~啊~啊~”
“务净,不要再唱了,为师想吐!”
唐僧啊呜一声,将隔夜饭全部吐出,心中这才有些好受。
“务净啊,答应为师,以后不要再开腔可好!”
杀务净面露尴尬“师父,有这么难听吗?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务净,算师父求你了,好不好!”
“啊呜”
唐僧想起歌声,又是一口吐出。
“知道了,知道了,你看你,承受力太差了!”
“我去化点斋饭,你在此休息片刻!”
杀务净心中郁闷,撂下话语,驾云离去。
唐僧见得杀务净离开,自己下得马来,向石凳走去。
只见唐僧一拳砸出,石凳顿时西分五裂。
“呵~呵~!”
“唐三藏?”
“藏恨,藏怒,藏杀!”
“取经!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
唐僧面露恨意,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
自唐僧收杀务净为徒,那暗中保护的人都己经离开,虽然不知这流沙河为什么跑到了五指山前,不过,也没人自讨无趣,谁让这流沙河水妖是玉帝的亲信呢?
天庭中人都以为是玉帝的安排,佛门中人也以为是佛祖的安排。
于是错误在错误的修正下,变得正确起来。
杀务净,只听其名,不知其意,谁也感受不出隐藏的澎湃杀意。
“师父…”
唐僧听得远处传来杀务净的呼唤声,这才将自己伪装起来。
“务净,可曾化得斋饭?”
“师父……”
杀务净落下云头,欣喜地说道:“师父,前方不远处便有一处村落!今晚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
唐僧面露喜色,“是吗?那我们快快赶去!”
唐僧说着便翻身上马,向着前方赶去。
杀务净却是看着碎裂的石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随即摇了摇头,笑了笑,转身朝唐僧追去。
谁知,刚走没多远,就听得传来呼救之声“务净,快来呀!救命啊!”
杀务净飞速向前赶去,却在看见前方画面,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
原来唐僧骑马途中,马蹄不慎踩入一块淤泥之中,将唐僧甩飞。
唐僧好巧不巧的落入一块淤泥中,眼见得己有半个身子己深深陷入。
杀务净唤得风来,赶忙将唐僧从淤泥中拽出,只是自己脸上还残留着看戏的表情。
“务净,怎可嬉笑为师,莫不是觉得师父可笑!”
唐僧露出生气的样子,这才让杀务净反应过来“徒儿自是不敢嘲笑师父,只是一时没忍住!”
唐僧说完却是没管杀务净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走到马匹前,再次翻身上马,继续向前走去。
“一个凡人,栽一下不很正常,我笑什么呀!”
自责的杀务净没有发现,骑上马的唐僧却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