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刚进宫那会儿,也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在裴肃的胁迫下,她只能来到皇宫给皇帝当小老婆,给他搜集情报。
当时的皇帝己经将近六十,不说其他小说影视剧,就连大胖橘也比不上哪。
江煦立马绝了自己来一段深宫虐恋的想法。
爱情方面是没有指望了,她立马开始进行起了自己的穿书任务。
男主名叫萧祈安,是个皇子,不受宠,现在的年纪大概率也不大。
皇宫水很深,江煦也只是个小小答应,贸然打听不好,根据现有的线索,江煦只能独自去偏僻点的地方找。
但皇宫实在太大了,破旧废弃宫殿多得离谱。
男主的影子没见到,虫蚁蛇鼠她倒是见了不少。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捶着自己酸痛的腿,早晨起来后江煦还是不死心,仍不放弃去找。
她无意间晃到了一条小道。
几个太监围在一起不知道在殴打什么人。
江煦定睛一看,结果中间是个跪着的孩子。
她的心狂跳起来,那孩子尽管穿得破旧,但明显不是宫人的衣服。
那就只能……
“住手——”
江煦跑了上去,豪气冲天。
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几个太监吓了一跳,纷纷逃窜着离开。
只剩下江煦与地上的孩子面面相觑。
这孩子身子骨瘦弱,乱发挡着脸看不出年纪,衣服上尽是鞋印子。
江煦轻轻给他拍了拍衣服。
不住感慨,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如果这孩子长在红旗下,那该是一个多么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啊!
暗暗感慨完,江煦看着那孩子的眼睛,不无激动地问道:
“你姓‘萧’吗?”
孩子迟疑地点点头。
江煦按捺住兴奋,又问:“名字可叫‘祈年’,祈求安年的‘祈年’?”
那孩子又乖乖地点了两下头。
得到了肯定,江煦高兴坏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哪,终于让她给找到了——
男主,这本小说的男主——
她有些颤抖着从衣服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道:
“里面有些钱和糖,你先拿着,我还会来这里找你的!”
江煦自认自己迈出了拯救男主的第一步。
却不知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萧祈年乖巧的眼神瞬间阴暗下来。
他打开袋子,捡出里面的糖扔掉,只留下里面的银子。
把他当什么了?路边施舍的狗?
呵,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惹人生厌。
萧祈年慢慢地在心里勾勒出江煦的样子。
之后还会来找他吗?
他勾起一抹笑。
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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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兴高采烈地回去,就收到了一个噩耗。
她,今,晚,要,侍,寝。
不是,请问老皇帝某方面的功能还可以吗?
不会“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吗?
江煦无比悲哀地应要求去沐浴,然后换好了寝衣。
之后就听着教引嬷嬷拿着小图册子,喋喋不休。
作为一个现代人,成长在一个上网找小说随时会蹦出黄色界面的时代,江煦自然不会大惊小怪,反而有些犯困。
等到人都走光,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却不困了。
她紧张地盯着门,不断给自己心里建设壮士断腕的决心。
“吱”的一声,门开了。
江煦被惊得一下站了起来。
烛火映照下,外面的人看得见她,她却看不见外面。
静默良久,皇帝终于笑了声。
让辛蔚没想到的是,皇帝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询问了一下她的年纪,来自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的……
这给了辛蔚一种错觉,这皇帝像一个慈爱的老父亲。
皇帝虽然年纪不小,但面容依稀可见当年的神采,只是眉目略带忧愁,看着江煦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
一连几日,皇帝都来辛蔚这里,却什么都不做。
二人只是下下棋,说说话什么的。
江煦长松一口气,看来皇帝真的是那啥不行了。
但只有江煦和皇帝知道内因,落在众人眼里,这就是江煦承了圣宠。
来往宫人对她毕恭毕敬,御膳房送来的伙食越来越好,就连小太监对着她讲话,声音也比往日尖细了几分。
祸兮福所倚,亘古不变的道理。
江煦被皇后叫到了宫里。
看到寝宫里只皇后和一个嬷嬷两人,江煦知道自己麻烦了。
皇后明显是一个很严肃的人,眉间的“八”字尤为深刻。
江煦看向一旁黑乎乎的汤药。
嗐,怎么说,有些无语,后宫搞来搞去还是孩子那一套。
这时,嬷嬷开口:“这药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伤。”
江煦不知道该不该反驳,都绝育了还对身体没伤害?
研究出这碗药的人真是个神医,那现代做绝育手术的人可真是白遭那份罪了。
嬷嬷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江煦端起碗首接一饮而尽,并露了露碗底。
嬷嬷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愣了下转而对皇后点了下头。
皇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公事公办道:
“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商量。”
江煦:哦,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但这皇后明摆着是要拉她进自己的阵营,江煦也不好给脸不要脸。
她微福了下身:“多谢皇后娘娘。”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太子殿下到——”
江煦转身离开,与正进来的太子擦肩而过。
而后来的太子,也就是萧珏,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也曾问过江煦,问江煦恨不恨她的母后。
江煦则很坦然地回复恨倒算不上,只是有些讨厌而己。
一个年老色衰的皇后为了巩固自己以及自己孩子的地位,不对江煦这种受宠的年轻嫔妃有所提防,不是老年痴呆就是我佛慈悲。
而且,孩子?
江煦只认为那是会损害自己健康、耗损自己精力的东西罢了。
萧珏听完很是震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过那也都只是后话而己了。
现在的江煦只是一个需要仰人鼻息,地位再低下不过的小答应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