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衔月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一遍一遍的在地上画圈圈。
这两天她在慈幼院里像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想不起任何回忆。
心中有些失望地想“这都两天了,一点原身的记忆都没找回来,不对啊,这慈幼院不应该是她回忆里最多的地方吗?难道我找错方向了?”
有些气馁的白衔月丧气地站起身,垂着头正要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一道温柔含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月儿!”
白衔脚步猛地顿住,缓缓回过头看着眼前一位身着月牙色长袍,面若冠玉笑脸盈盈的男子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男子走到白衔月面前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纱布,不禁皱起眉头“我才几天不在,月儿你怎么又受伤了?”
白衔月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双如墨般深邃的双眸似是似曾相识,她微微蹙眉,脑海中一片混沌,然而,就在她尚未理清思绪之际,她的嘴唇己然不受控制地轻唤出声:“允墨哥哥?”
白衔月怔住了,这副身体居然比记忆更先认出这个人。
白允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正是白允墨,月儿你可是伤到脑袋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事你都忘了吗?”
白衔月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轻声道:“抱歉啊允墨哥哥,自从我脑袋受伤之后有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但是你可别让珞瑶那丫头知道我失忆的事情,我可不想听她絮絮叨叨的念叨啦。”
白允墨心疼的看着白衔月,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无妨,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白衔月看着他温柔的模样微微笑了笑。
白允墨拉着她在石凳上坐下,语气中满是温柔“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给你说吧。”他似是想起了幼年的美好回忆,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小时候,你总喜欢拉着我和珞瑶在院子里捉迷藏,每次你当鬼找不到我就急的嚎啕大哭,接着我就会跑出来安慰你,珞瑶老是气呼呼的说你耍诈不公平,她再也不和你玩了,但每次你找她玩时她都像忘记了似的还是乐呵呵的跟着我们玩。”
白衔月静静的听着他诉说,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的记忆,可仍旧是一片空白。
白允墨说着说着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往,突然,他话锋一转:“不过月儿,我觉总得此次你受伤有些蹊跷,之前你受伤都是院里的孩子们小打小闹,无非是些皮外伤,而这次此人却首击你的要害……”
白衔月闻言对上白允墨幽深的目光“你是说……打伤我的人是想让我死?”
白允墨凝视着白衔月,微微颔首:“应该是这样,可究竟是谁想置你于死地呢?此人此次未能得逞,想必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白衔月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允墨哥哥,月儿姐姐,不……不好了!珞瑶姐姐她……她突然晕倒了,现在情况很不好!你们快去看看吧!”
白衔月和白允墨对视一眼,立即起身跟着那小丫头往白珞瑶的住处赶去。
到了白珞瑶住的小屋,只见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白允墨赶紧上前查看。
白衔月则在一旁焦急的询问照顾白珞瑶的小丫头:“叫大夫了吗?我早上见她还好端端的呀!”
白衔月环视了一圈白珞瑶的小屋,她眼尖的瞥见了白珞瑶枕头底下露出的一角书信,她轻轻从枕头下抽出来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些威胁的话,似乎是和白衔月受伤的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