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粒米饭被裹上海苔塞进冰箱时,窗外的夜幕早己浓稠如墨。
鸣人瘫在地板上,像条晒蔫的咸鱼:"早知道就不蒸这么多米了!捏这么多饭团跟写完一本作业一样累!"他夸张地甩着胳膊,指尖还沾着零星的米粒。
流萤无奈地摇头——毕竟在厨房这片战场上,她堪称"灾难制造机"。
煎蛋能让灶台冒黑烟,煮泡面能把锅底烧穿,连泡杯茶都能让茶壶莫名炸裂。
倒是鸣人,在无数次"生化危机"般的黑暗料理洗礼下,硬生生练出了能让两人填饱肚子的厨艺。
佐助揉着发酸的手腕,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笨蛋,谁让你蒸那么多米饭的!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流萤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突然抓住佐助的衣袖:"都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开、开什么玩笑!"佐助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我可是宇智波!哪有男生要女生护送的道理!"话音未落,他己经夺门而出,脚步声在楼道里撞出慌乱的回音。
流萤望着沙发上孤零零的书包,深蓝色的布料上,宇智波的族徽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鸣人,佐助忘带书包了。"她拎起包转身,又对着瘫在地上的金毛少年叮嘱,"你赶紧起来洗澡,别赖在地板上!"
"遵命!"鸣人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萤酱你早点回来,我洗完给你放好热水!"
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流萤己经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跑去,书包带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流萤抱着佐助的书包一路小跑,奇怪,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明明还不到十五。
不过也多亏今天是满月,让她在没有路灯的小路上也能清晰的看清脚下的路。
流萤脚下加快脚步,眼看着都要到宇智波族地了,终于在前方路灯下看到熟悉的身影。
"佐助!"她气喘吁吁地举起书包,"诺,你的书包忘拿了,这回真成'专程护送'了。"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宇智波大门,她忍不住笑出声。
佐助接过书包,耳尖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抱歉,麻烦你跑一趟。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然后我再送你回来?"流萤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我们怕是要在这条路上走到天亮。"
她轻轻推了推佐助的肩膀,"快回去吧,家里人该担心了。"
佐助迟疑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路灯下的流萤。
流萤朝他用力挥手:"明天见!"
佐助回了句明天见,也向流萤挥了挥手,才转身朝族地跑去。
目送佐助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流萤突然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这么安静?
宇智波族地附近都没有宇智波族人巡逻吗?
而且,一个偌大的宇智波,晚上连族地门口的灯都舍不得开?
空气中似乎飘浮着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像极了...鲜血的气息。
不会的,这里可是宇智波族地啊。
流萤强迫自己压下不安,刚转身准备离开,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撕裂夜空。
那声音...分明是佐助!
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当她意识到时,双脚己经朝着大门狂奔而去。
黑暗中,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拂过耳畔,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佐助!”流萤西处张望着,血腥味变得愈发浓重。
绝对出事了!
她感应到佐助查克拉的方向,朝着那个街道跑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满地都是身穿宇智波族服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早己死去多时。
宇智波出事了!
谁干的?
凶手走了吗?
要是没走,跟佐助撞上了怎么办?
理智告诉她应该现在拔腿就跑,离开宇智波族地!
危险危险!
情感却在呐喊,佐助有危险,找到他!
能杀死这么多宇智波族人,却还没被村子里的人发现,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快走啊!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她这个小孩子能解决的!
可是,可是…佐助还在这边啊!
看着地上的血脚印,流萤狠狠咬住下唇。
“宇智波佐助!!!早知道就不吃你的饭团了!”她顺着血脚印的方向,打开感知,努力感应宇智波佐助的位置。
现在只希望凶手己经离开宇智波族地,不要跟佐助撞上才是。
然而,最坏的设想还是发生了。
流萤旋身上前,稳稳接住被一脚踢飞的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撞入流萤怀中的瞬间,苍白的脸上溅满血点,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
温热的血水顺着他滴落的发梢滑进衣领,颤抖的指尖死死揪住她的衣襟,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你怎么...快逃!"染血的嘴角不住抽搐,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在眼底翻涌,既害怕流萤卷入这场灭顶之灾,又因她的出现而不自觉地感到一丝安心。
他强撑着想要推开她,却因过度惊恐和体力不支,只能无力地靠在她肩头,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流萤抬头,只见一个身影手持滴血的长刀,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那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凶手是他?
怎么可能?
那个总是用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佐助,会默默等待他们训练完毕才接走佐助的宇智波鼬?!
哈!
他疯了吗?
流萤把佐助往背上一抗,转身就往宇智波族地门口的方向跑。
至于质问宇智波鼬?
开玩笑!那家伙一看就杀疯了,连佐助都要杀的他会听她在那叽叽歪歪?
没跑出两步,宇智波鼬己面无表情地挡在巷口,月光将他持刀的影子拉得细长:"放下宇智波佐助。或者,你想陪他一起死?"
刀刃上滴落的血珠在青石板上砸出暗红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