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父女之间的感情交流,最终确定当楚墨燃到达仪境巅峰时让其回来。
“谢谢爸爸!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楚墨燃在一旁听着这父女俩的对话,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对陈天华愿意改变主意,给自己一个相对宽松的期限而心怀感激。
但想到即将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去那未知的教会,心中又不免有些忐忑。
梅林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说道:
“哼,陈天华,你终究还是心软了。不过仪境巅峰也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希望这小子能有点出息。”
楚墨燃看向梅林,认真地说道:
“梅前辈,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达到仪境巅峰回来。也希望您能遵守承诺,在去教会的路上保证我的安全。”
梅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
“放心吧,小子。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不过你到了教会,可得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突然梅林话锋一转。
“不过,在这之前得做好一些必要工作才行。”
刹时间一袭黑影闪过,正是梅林踏空而起,不过一会儿,便将先前伤害并逃掉的元师像拎小鸡般抓来。
那几个被梅林抓来的元师,此刻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们的身体如风中残叶般瑟瑟发抖,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其中一个元师,牙齿上下打着战,发出“咯咯”的声响,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冤枉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己!”
他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哀求之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另一个元师首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不停地朝着梅林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闷响,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
“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教会,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教会那些人手段狠辣,我们去了肯定没有活路啊!”
说着,鼻涕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满脸狼狈。
还有一个元师面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得厉害,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家里还有老……老小有……您……您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瘫倒在地上,双腿己经吓得完全没了力气,裤裆处甚至隐隐有湿痕,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这几个元师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模样早己荡然无存,此刻只剩下满心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深知教会的手段,一旦被送过去,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折磨与痛苦,或许连性命都难以保住。
所以他们拼了命地求饶,希望梅林能网开一面,放过他们这一次。
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用处,随手用元力凝聚出黑色锁链将几人捆了起来。
来我们转换一下镜头——
“小燃,到了那里,你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让自己吃亏,昂!”
“要是想家了就回来看看……修炼时别逼自己太紧,累的时候就多休息……”
林素心半蹲在楚墨燃的身前为其整理前身装。
低头看着眼前这位黑发掺杂几根银发的亲生母亲,心中的惭愧感油然而生。
或许自己不应该背着父母做了这个残酷的决定。
抬头想让自己将要滴下的眼泪流回泪腺,一把粗糙的大手抹在自己脸上,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呜——你摸我干嘛?”
后退一步,赶忙回避开楚砚山爱的抚摸,趁机让自己与母亲保持一些距离。
楚砚山看着楚墨燃,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那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也柔和了几分。
“小燃,你这一去教会,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出门在外,啥都得靠自己,遇到事儿别冲动,多想想。”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儿子的牵挂。
林素心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楚墨燃的肩膀,眼中闪着泪花:
“小燃啊,在教会要是有人欺负你,可别自己憋着,忍不了就告诉教会里管事的,或者找你梅叔帮忙。咱不求你出人头地,就盼着你平平安安的。”
楚墨燃看着眼前的父母,他知道,父母虽然没有过多地阻拦自己去教会,但心里肯定是万分不舍的。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也会努力修炼,早点回来陪你们。”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让父母安心。
这时,梅林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
他看了看被捆着的几个元师,又对陈天华说道:
“这几个家伙就交给你处置了,我先带楚墨燃走。”
陈天华走上前,拍了拍楚墨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墨燃,教会中虽然相对安全,但人心复杂,你凡事要小心谨慎。到了那里,要努力修炼,控制好自己半血族的力量。有机会就多学些本事,将来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楚墨燃郑重点头:
“陈叔,您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陈阿蛮则拉着楚墨燃的手,一脸不舍地说:
“燃燃,你到了教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楚墨燃看着陈阿蛮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微笑着说:
“阿蛮,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楚墨燃冲着陈天华和自己的父母再次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跟着梅林走去。
一路上,楚墨燃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心中满是眷恋。
这片土地,这些人,都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
而如今,他却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眼泪抚去了他不舍的目光
“不再多待一会儿?这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不了,我……我怕我真的多待一会儿,就舍不得走了……”
哽咽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来。
想到镇上的好一些人在门口望着他离去,那是自己家的亲朋好友,口袋里盛着留余母亲体温的腊肉,包袱里装王婶曾为他做过的衣服……
那挂着“楚燃面馆”的旗成了他心头上的,永远无法回避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