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过来喝杯茶。我请了。”景真这样说道,而然后又招呼小二上了几盘糕点。
小书童左看看,右望望,我不确定的指着自己意思是:你在说我?
景真点点头,招招手又将他招过来。
这天也确实热,背上的书也确实重,恰好他还没吃午饭。看着有人盛情邀请,就傻呵呵的过去了。
“两位大哥哥,谢谢你们请我吃茶。”小书童笑呵呵的,也不知道干嘛那么乐呵。
当然二者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请他吃茶博取好感,而是借此机会好好问一下他的情况,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和执念有关。
“小兄弟是哪家的人呐?背着一摞书,不嫌累吗?”景真率先发问,只不过问题没问到点。
“我是荣家大公子的伴读书童,来给主子取书。这些书也不太重,走两步道就到了,不是很累。”
秋白见景真和小书童一问一答,却没问出来所以然,又发一问:“小兄弟,我看你一路上都是笑呵呵的,不知最近你是有什么好事吗?”
这小书童与其他书童极不同的地方就是,一般的书童总是刮了个脸,而且对于识字,学习等极提不上兴趣,除了主子的命令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听。
而这小书童从始至终就一首挂个笑脸,对于学习也是十分认真,从书店里要纸和书堂旁边写东西就能看出来。
学习这东西不好问,毕竟一句我喜欢啥用处也没有,获取不了一点信息。
听到秋白的问题,小书童两眼放光,似乎一下子问到他心尖儿上。兴致盎然的谈论起自己的事情:“我和主家的奴契,原本是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到期。主家见我对学习有股子劲,昨个告诉我,只要我能通过乡试考上秀才,就能免了我的奴籍,并且资助我考县试。”
听到这,景真倒觉得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秋白却嗅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从始至终,就没听说过哪个主家会因为书童对学习有兴趣,就资助他上学的。
而此时,景真搭了个话:“那么说你还是小童生了。真是恭喜你呀!”
秋白则保持沉默,还在思考这件事的始终。
在之后的对话中,二人得知,小书童的本名姓李,名叫流水。平时主家都叫他由水。
小书童两三口吃完点上来的茶水和糕点,随后告别景真和秋白,回荣府去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景真和秋白两个己经认定这李由水一定和执念有关,而想要真正的确定还需要去荣府上一趟。
然而怎么去荣府又成了一个难题,今天小书童出来仅仅是少爷要取书特例而己。以后想和小书童见面可难如登天,而在他们两个苦苦思考对策时,有人来者不善。
……
在内景之外,现实之中。那恶灵一从阵法中逃离出来,就打坐调整自己的状态。但是他不敢耽搁太久,在他自己的内景中时间流速比较快,往往在内景中一天只是在外界一盏茶的时间。
如果那二人在自己的内景中真找到了执念并消除了,那么没了执念的支撑,他的灵体很快就会破散。
稍微调息了一下后,他便马不停蹄,将意识沉入内景之中。
再次回到内景世界中,荣府内,荣府大少爷正用毛笔在书案上练字。突然一股黑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他起初没有察觉。只是感觉到:“这大夏天的为什么屋子里会那么凉呢?”
那股黑烟又缠绕住他的脚踝,环绕他的脖颈,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
容府大少爷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可是为时己晚,顺着漆黑的雾,发着幽绿色的光钻进了大少爷体内。荣府大公子,想要叫出声来,可由于黑雾的阻挡,外界的人根本无法察觉这里的情况。
痛苦的挣扎过后,荣府大公子重新抬头,站起身来,张开眸子又是熟悉的血红色。
恶灵对于荣府的格局十分熟悉,他走出书房,在大公子的偏院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深呼一口气,感慨一声:“终究还是回来了。”
然后他就低头在地上寻找起什么东西来,一会儿他就停下脚步,矗立在一堵墙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墙上的一块刻有牡丹花图案的砖。他伸出手,用食指在上面敲敲发出咚咚的空腔声。
然后用力朝那块砖拍下去,伴随着手的落下不只有手和砖的啪啪声,还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石头之间的摩擦。
定睛一看才知道那原来是在砖的底下,墙根处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原来那块砖是开启密室的机关,刚才的声音是机关发动的响声而己。
“果然是在这里。”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恶灵又将密室给关上了。
恶灵走到外面,恰好看到一个小书童正背着一筐书来这里。“少爷,您的书我给您带回来了。书店的掌柜的说这书还没完全干,不能用水浸湿了。”
“由水啊,你先把书放下,跟我来。”
小书童很单纯,以至于连今天大公子很不对劲,都没发觉。乖乖的就跟着恶灵过去了,恶灵将小书童引到机关上。
“大公子有什么吩咐?”然后一个“咐”字还没从小书童的嘴里说出来。恶灵就启动机关,小书童扑通一声就掉了下去。
下去的一瞬间,恶灵就将机关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