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院子之后,景真和秋白又开始了自己的密谈。
“这荣府能有那么好心?当初无缘无故就诬陷我,我实在不相信。”景真率先提出自己的建议,“10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密室里的场景变成什么样了。不如咱们再进去一趟?好好调查清楚,我总觉得最终这执念与荣府脱不开关系。”
秋白十分认同,但是保险起见,他们两个需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比如说摸清荣府这几年的变化,其内重要人员的结构。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与那群以中年男子为首的神秘人的关系。
两个人决定明天一早,先由景真去打探荣府的底细,而秋白则在家里制作符咒以应对之后的挑战同时查询古籍搞明白密室里那些符咒的具体含义。
转眼过了一夜,这天清晨二人分头行动。
秋白递给景真一些符咒,并且指出:“第一张是驱邪符可以短暂驱逐恶灵;第二张是唤雷符,可以短暂召唤雷霆只不过必须在露天的空间;第三张是静心符,可以避免你被那恶灵附身;第西张是纯阳符,可以释放足量的阳气,补充你的力量。这西种符咒一般来讲是需要法力催动的,但是你没有法力。咬破指尖用童子血也能催动。”
“此外,我再传你一道清心诀,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功效,但是能抵挡你的身心不被侵害。”
嘱托完一切后,秋白送别景真,景真回首告别。
景真并没有立刻去荣府,而是先来到县城的一处集市上。
他很明白,如果想摸清敌人的底细。你用偷盗方法,敌人会将你想要的东西藏起来;如果你用枪的方法,他们会将你想要的东西藏起来并且和你撕破脸皮。摸清敌人底细的最好办法就是——打入敌人内部。
因此景真就想先假意混入荣府。而如何混入荣府,就是他现在要做的。
经过寻找打听,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人口互市。人口互市,顾名思义就是贩卖人口的地方。在古代这种地方算是非常常见的,而且人口互市还分为官营和私营。景真现在来的人口互市就是官营的。
古代有许多穷人家无余粮,只能卖儿卖女以求生计。之前李由水做荣家的小书童时就是如此。
一般来说这种人口买卖的事情是违法的,只不过国家带头,那就不能提违法这件事。私营才叫违法,国营叫经济运行。
既然是国家掌管,便有一定的手续要办,想要卖身的人需得去官府特定的地方办理手续。
要验证其身份,会不会是敌国的奸细?或者在逃罪犯一类。
在上一重内景里景真是不能做的,他名义上作为书童可以说是首接叛逃了本家。可以属于逃犯一类,因此不能去官府。然而现在不同了,他以归为自由身以平民的身份在这座小县城里生活了10余年。即便没有正式的户籍,也无妨。
现在所处的时代是太平时代,没有主要战事。总归算是一代盛世,只不过在盛世里,那些官老爷们就要为自己打造真正的盛世了。
像是土地兼并,人口买卖,隐藏户籍,贫富差距变大。乡绅土豪开始冒头。只要有人愿意卖身,这些人就愿意收。
到了主持人口买卖的场所,景真开门见山,对掌柜的说道:“老爷,好。我想知道荣府里还有没有空缺的差事?我手里没钱了,想进去做点下工,不知道还有没有门路?”
其实那掌柜的并不大,眼见着只有30岁左右的样子,此时正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将蒲扇盖在自己脸上,呼呼睡大觉。
他被景真吵醒自然不悦,一醒来就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第一眼没有看景真,而是看向柜台,见着柜台上空无一物锃光瓦亮的。
又不耐烦的将蒲扇盖在脸上呼呼睡去。说了声:“没了,没了。”一脸敷衍了事的样子。
对他的话景真是100个不信。然而也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
“第一眼看向柜台,而不看我,这是在寻找孝敬啊!没想到卖个身还得被敲诈一番。”景真心里盘算着:“进荣府是必须的,有一个下人的身份作为掩护比较容易。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钱财,干脆分他些也是可以的。”
于是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对柜台上的小厮说:“这位老爷我身无分文,不懂礼数还要见外,只不过我卖了身他不就有钱了吗?愿意将自己一半卖身钱给您。也是聊表心意,请您吃顿茶的功夫。”
一听这话,那台上的小年轻可算看了景真一眼。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才从柜子里掏出一沓纸来。“一定要荣府里的吗?”
说着便从那一沓纸里掏出了一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排布着,似乎诚心就让你看不清。
景真正想从小厮的手里接过去,那手还没碰到纸,纸就被小厮抽了回去。“这卖身契你想怎么拿呀?”
景真一听这话还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吗?用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不论这卖身钱有多少,我只拿5两。”
现在那小厮才算满意了,将卖身契递给了景真。景真也没仔细看那卖身契上写了什么,他要的是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能进入荣府,至于那卖身契到底让他干什么?
让他挑10担水,他只挑半桶,让他比一山的柴火他顶多劈两三根。要不打着真的为了荣府效力,管那么多干啥?
结过卖身契以后,那小厮从抽屉里掏出几锭银子。先装入自己的口袋,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粒碎银扔给了景真。
景真接住,将其收好。
然后被小厮引入了后堂,后堂里坐着几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县吏大人,这是荣家新的下人,您给写下卖身契。”
一套简单的流程过后,景真就出了门。古代卖身之后,从卖身的后一天开始正式干活。留出一天的时间让他们解决后事,景真首先将卖身得来的钱送到秋白手里。
秋白毫不吃惊,这些都是他们两个之前就定下来。只不过还是有些心疼景真。毕竟卖身不是个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