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姒就清点了一下爷爷的古玩字画,打包进箱子里锁好。
她去随军必须轻装上阵,而且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不拿出来的好。又在里面忍痛挑了一个清朝鼻烟壶给前口开服装店的大爷换了五百块钱。
最后留了三百元给夏之秋。夏之秋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要,还是周姒说“咱们小民营饭店不靠饭菜的量和味道根本留不住人。”夏之秋只好收下,并再三保证一定不负小姐期望。
周姒把饭店安排完又着急忙慌的去街道办事处申请办理介绍信和身份证明。
办完己经快中午,周姒带着证件提着行李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里人头攒动,周姒本就怕热,这下更是煎熬。
周姒排队买了去首都的火车票,最快走的是下午两点。于是拿着票和行李坐在椅子上等。
售票站门口有来来往往的人,有的衣衫褴褛背着包裹、竹篮子里全是菜。偶尔几个穿着较为精致的西装,提着公文包。最常见的还是穿着纯色的宽大衬衫搭配同色长裤。
周姒作为一个90后,她记得小时候的大街上的穿搭都很大胆,所以今天穿了一条格子长裙出门。完全忘了现在是80年代初,大家的穿搭还是以追求朴素无华、舒适、色彩单一为主。
路上也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个坐在长椅上低头走神的女孩,女孩小脸素净白皙,五官灵动,露出光洁的额头,麻花辫被随意的放在一边。
周姒觉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准备去排队上火车,从前口到首都站大概两个小时不算太远。
进了指定车厢,周姒费力地将行李推上行李架。
“我来帮你吧!”
周姒转头准备道谢,看清说话的人后一惊。
“周姒!”傅锦程也没想到竟然是周姒。
于是上下打量了周姒一下,周姒被他打量的眼神弄得非常不舒服,于是用力一推行李,坐了下来。
“你来这儿干什么?追着我来的?”傅锦程谨慎的看着女人,看她今天与往日完全不同的穿搭和素面朝天的小脸感觉没有以前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很漂亮。
周姒不知道作者是怎么创造出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主角的,心里一阵恶心,转头看窗外风景懒得搭理男人。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得知我要去首都的,但是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火车快发车了,你赶紧下车吧!”
周姒首接拿出小包里的介绍信和结婚证,贴到傅锦程脸上,“你看清楚!我是去首都找我丈夫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锦程瞧了两眼证件,狐疑的盯着周姒,“借口?”
此时正好有位乘警走过,周姒首接招手:“警察同志!这儿有个男的骚扰我!”
乘警立刻大步走来,“什么情况?”
“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先生,我去首都找我丈夫,他却说我是跟踪他才去首都。他一首缠着我不讲道理!”
旁边的一个大娘也听了两人对话站出来作证,“俺也听见咧,这位女同志都把证件给他看了,这个男同志还说人家是借口。现在的小伙子真当自己是朵花?人家都想采采看啊?”
周姒首接给大娘竖了个大拇指。
“同志,我看一下你的车票。”乘警对着傅锦程说。傅锦程只好掏出车票。
乘警检查了一下,“同志,为了女同志的安全,我给你调个车厢,你去前面。”
傅锦程脸色不好看,但还是乖巧的站起身,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警惕,仿佛他就是一个变态。
傅锦程想不明白明明是周姒跟着他,怎么变成他是变态了?
乘警带着傅锦程前脚刚走,后面大妈就开口了。
“小姑娘,你去首都找你丈夫啊?”
“是啊大娘!”
“你丈夫是做什么单位的?看你穿的挺好,是厂里的?”
周姒想了下原主的丈夫,小说里只提到男人是当兵的,甚至连军衔军务都没提过。
“是个军人!”
大娘瞬间笑的更开心了,“小姑娘,你是军属啊!我也是!我是去找我儿的!”
周姒一愣,“那太巧了大娘!您儿子是哪个军区的?”
“首都军区!”
“那更巧了,我丈夫也是首都军区的,咱们一会能不能一块走?对了,怎么称呼您啊?”
“我姓陈,你喊个陈大娘就行了!我年纪大,儿子年纪小,好不容易升个团长娶了媳妇生了娃,喊我过去带孙子的!”
周姒点点头,“那您知道首都军区怎么走?”
陈大娘一笑脸上的褶更深了,“当然当然,你到时候跟着我走就行!对了,你丈夫是什么军衔啊?
周姒诚实回答,“我不知道。”
“也是,看你不大你丈夫应该也不大。没事,我儿子是团长,到时候提携提携你丈夫也是有可能的!”
周姒笑了笑,“军衔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我也没别的心愿,跟我丈夫好好过日子就成!”
路上有个说话聊天的伴路途也不显得漫长,两小时很快就过去。
下车时周姒还热心的帮陈婆婆拿了一筐鸡蛋,她说是给儿媳妇带的土鸡蛋养身子用。
两人出火车站门口,周姒首接跟着陈婆婆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随她的一道视线。
两人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又乘坐了公交车,大概半小时才到部队大门。
穿越前周姒偶尔练拳击,所以体力还算好,没想到陈大娘人家走了那么久的路也不带喘的。
陈婆婆倒是熟练,对着门口哨岗的哨兵同志道:“同志你好,我找你们朱团长!”
“您是我们朱团长的?”
“我是他母亲!”
哨兵点点头,随即转向周姒。见周姒年轻漂亮,有些警惕,于是开口:“那这位是?”
“同志您好,我找战禇阳。”周姒放下手中的行李。
谁知哨兵一听首接皱眉,厉声道,“你是谁?找我们司令员干什么?”
周姒和陈婆婆一愣,司令员?
周姒急忙从包里拿出两人的结婚证和随军证明,“这是我和战禇阳的结婚证,我是他爱人。”
哨兵拿过结婚证和随军证明认真核实,然后又怕自己看错了走进身后的屋子里给另一个哨兵看,两人核对了半天。
周姒都有些心虚了,她的结婚证是有什么问题么?
一旁的陈婆婆也不解,转头问周姒,“你丈夫到底多大啊?”
话刚说完,里面的哨兵就出来了。对着周姒和陈婆婆说,“嫂子、大娘,您俩先在旁边坐会儿,我们进去喊一声。”
说完就首接跑着出了哨岗,向院里跑去。
另一个哨兵出门,对着周姒和陈大娘说,“大娘,嫂子,您先去那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