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月疯了一样,冲到了冷思琪的宿舍楼下。
她想上去,想去跪地求饶,想去哭着忏悔。
然而,她却被宿舍管理员大妈,拦在了门外。
“冷思琪同学说了,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姓苏的。”管理员大妈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苏晓月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她不甘心,就在楼下声嘶力竭地大喊:“冷思琪!你出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哭喊,引来了无数学生围观,但回应她的,只有宿舍楼上那扇紧闭的窗户,和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嘲笑。
冷思琪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对她而言,苏晓月,己经不配做她的对手了。
她甚至,不屑于亲手去解决她。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月像一只无头苍蝇,西处求助,却处处碰壁。学校里,她声名狼藉,人人避之不及;她想回家,家里人却因为她攀附暴发户、丢尽了脸面而将她赶出家门。
她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而真正的绝望,才刚刚开始。
那些被钱宏达坑害得倾家荡产的债主们,找不到钱宏达,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她这个被钱宏达包养的“情人”身上。
没过多久,就有人在京城郊外的一个小河沟里,发现了形容枯槁、精神失常的苏晓月。
她所做的恶,最终,都以另一种更残酷的方式,尽数回馈到了她自己身上。
自食恶果。
而冷思琪,也因为这件事,在京城某些特定的圈子里,第一次,展露了她那看似平静温和的面容下,所隐藏的、雷霆万钧的狠辣手腕。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从外地来的省状元,这位陆家未来的少奶奶,不仅才华横溢,更是一个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狠角色。
……
周末,陆北辰的吉普车,停在了宿舍楼下。
他看着那个一身轻松、眉眼间再无一丝阴霾的女孩,什么都没问,只是将她载到了什刹海的湖边。
冬日的湖面,结着一层薄冰,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
两人并肩走在湖边的林荫道上,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都解决了?”陆北辰终于开口,声音平静。
“嗯。”冷思琪点点头。
“所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责备,没有质疑,只有一种……深沉得化不开的心疼。
他伸出手,将她轻轻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不像新婚之夜那般缠绵,也不像码头之上那般狂野,它温暖,厚重,充满了让人心安的力量。
他用他那带着薄茧的、粗糙的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霸道,和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以后这种事,让我来。”
“你的手,是用来画设计图的,是用来创造美好的。不是用来,对付那些腌臢的。”
“脏活,我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