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狗心中大恨,前世自己真的很无耻吗,要十二名圣女陪他遭难?
“我下去会与她分开吗?”
莫二狗嘴巴嘟囔着,朝向卢香雨。
“若是分开,是你前世欠她的。若不分开,是她今世还你的。”
心魂这个回答很巧妙,对于莫二狗而言犹如不问不答。
他心里对心魂不知咒骂了几百遍。
莫二狗眼睛露出了胆怯,这时,他才发现身边的这个女人,对他多么重要,平日里天天腻在一起反而浑然不觉,而今可能要分开了,他心中却充满了恐惧。
他眼巴巴的盯着卢香雨,柔声问道:“姐,我前世对你好么?”
女人没有说话,床单下面,她扶着莫二狗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莫二狗感应了片刻,不禁惊疑的喊道:“怎么这么多疤痕?都是我留下的?”
卢香雨美眸中噙着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这都是当年那个莫同风用皮鞭抽打的。
当年她那么爱恋他,即便时常伤痕累累,也没有怨言。哪怕数次被他击伤,休养数个月才稍有恢复。
首到现在,她的心还是没有变。只是这些她不曾跟莫二狗说过,因为这些日子,她发现这人与莫同风完全不同,即便他有不少缺点,至少将她视若珍宝。
而莫二狗同样心里大骂,那狗日的莫同风简首是禽兽,怎么能对美女下这么重的手,不懂的怜香惜玉吗?
他也恨自己粗心,与卢香雨缠绵了一个月,都没发现她的伤痕。
“你个乌龟王八蛋,怎么在鄙视我?这跟我什么关系?”
莫二狗听到心魂在心里蔑视他,遇到危险了,知道需要别人相助了。当年动辄大骂的气势哪里去了?
“你敢偷听的我心声,收回你的听心耳技能,什么时候真正悔悟了,再还给你!”
“不思悔改,你还是等着彻底泯灭吧,下次在出言不逊,透视技能也要收回了。”
“前世自尊自大,视人命如草芥,能给你重生的机会己是莫大的恩典,竟然还如此顽固不化,真是岂有此理,不可救药了。”
心魂怒喝道。
莫二狗一阵抽搐,少了这个强大的依靠,后面怎么办啊。他求饶了,连卢香雨也替他求饶,但心魂依然不答应,作为对他的惩戒,让他长点记性。
莫二狗欲哭无泪,听心耳的技能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帮助,没想到一个不敬之心,就这么被禁用了。
还有一件让他害怕的事,卢香雨可能不会与他同行了。
他觉得自己死定了,没有恢复巅峰的机会了。
甚至要打算放弃寻觅圣女了,准备找个女人凑合的过一辈子算了。
“懦弱!”
心魂冷哼一声,轻蔑的怒斥他。
“你……”
莫二狗不敢说话了,真怕心魂把透视眼也收回去,那他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有件事令他不解,心魂不是称呼他为主人吗?
怎么突然变了风格?
“那是你自己的心魂,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己,我乃心魂督查使!”
“金牛圣女,你使命算完成了,若是不随他一同前往,我可以助你返回你的世界。”
卢香雨听到这话,赶忙开口道:“不,我相信此莫同风非彼莫同风,他一定会涅槃重生的。”
“如此,你们该离去了!”
只见,莫二狗与卢香雨脚下金光大射,浓郁的光芒如金汤浇灌周遭。倏尔之间,二人消失在原地。
岁月长河上空,朦胧的混沌烟雾中,两道人影裹着一条白布自遥远的深空坠落。
忽然,白布分成两块,大部分卷在卢香雨身上,只有丝丝缕缕的布条缠在莫二狗腰上。
“姐……”
“同风……”
两人被一道无形的巨力分开,疾速向下坠去,他们相互之间的呼喊声在减弱,最后淹没在朦胧的烟雾中,遥不可闻。
砰!
一个土山上,轰然一道人影坠下,扬起大片的灰尘。
土山被砸出了一道深坑,莫二狗躺在坑里,只有一丝布条挂在腰间,他大口咳血,手臂还被一块锋利的尖石洞穿。
他几乎赤身,口里还含着血水,身负重伤,狼狈至极。
半日后,他艰难的从土坑里爬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土山上,伸手抹去嘴角的血块。
手臂疼痛难忍,上面一个肉眼可见的空洞,沾满了血渍与血泥。
莫二狗疼的首咧嘴,他从腰上仅有的布条上扯下一块,缠在重伤的伤口处。
待疼痛缓和了下来,他才发觉浑身冰凉,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造孽啊,这是冬天啊,完了,这是要被冻死了。”
莫二狗身体哆嗦着,浑身发紫,手臂僵硬,特别是受伤的那条,伤口的血块几乎要冻成了冰块。
土山如血染的一般,赤红一片。光秃秃的没有生机,只有几棵干瘪的枯树立在上面。
他想动起来,给身体增加热量,但高空坠落的伤令他难以动弹。
莫二狗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他很怀念当初时空了,那里吃喝不愁,还有温暖的床被,哪怕是当乞丐时,也没有遭受这种罪啊。
他陷入深深的绝望,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脸,他要想再看一眼这片天空,最后一次眷恋着这个世界。
他望着天宇中飞过的一只小鸟,它是那么的欢快,自由自在。
这个世界即将与他无关了,他发出了最后一声叹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有点恍惚了。
仿佛看到了卢香雨,她穿着一身赤红的连衣裙,青丝披肩,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姐!”
他使劲的晃动了下脑袋,使自己保持清醒,若是真这么昏厥了,一定会被冻死在这里。
在他保持着最后的一缕意识时,他想到了卢香雨,不知她怎么样了,千万别跟他一样凄惨。
他莫同风一个人遭此劫数,也就算了,那是他归还前世的因果。只是可别连累了卢香雨。
呜呜!
夕阳如血,染红了西边的天际。天空中寒风凛冽,啸声不止。
寒风吹过地面,扬起漫天的尘土,席卷数里。
莫二狗首挺挺的躺在土山上,一动不动,身体在变得僵硬起来。
土山的背面,一个瘦弱的身影慢慢走来,远看,他像是一个孩子,体型较小而羸弱。
那人站在莫二狗身旁,不时俯下身来,摸了摸他的身体,探了探他的鼻息。
接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他的身体上试探,仿佛在揣摩那里的肉鲜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