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莫同风扶起赵沅沚,并给她披上了衣服,扶着她回到了土洞。
女人心思细腻,虽说口中接受了圣女之事,但心中仍然难以释怀,始终闷闷不乐。
“同风,这方土洞是我们的婚房,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
赵沅沚情绪低落,坐在土洞里神情呆滞,愁容满面。
莫同风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女人了,他所修炼的功法注定会有很多女人。再者,他需要女人,否则如何提升修为?
另外,十二名黄金圣女在不同时空里等他,这是命运使然,不允许他把感情专注在一个女人身上。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对赵沅沚的震撼有点大,超出了她的想象与认知。
闻言她停止了哭泣,猛然抬起头,眼神惊慌的看着他。女人猜到他不是凡人,心中还在窃喜。
莫同风停顿了一会,慢慢又把他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他知道,若不解释清楚,真怕这个执拗的女人发疯了。
“原来这样,原来这样……”
赵沅沚神色更为复杂了,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片刻后,她又道:
“同风,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离开?”
“不知,但我们可以试试!”
“嗯,同风,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我能接受她们的。”
赵沅沚的内心很纠结,一首在挣扎,对于她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他妻妾成群,要么离开他。
这种选择令她很苦恼,她真不希望有人分享她的男人,可是事实摆在面前。
她也明晓,莫同风不会为了她,放弃寻找精血。当然,她肯定也不会这么要求对方,那太自私了。
泪水在无声的流淌,上天给了她机缘,也要从她身上剥去一些东西。
一旦莫同风找到圣女,他会自动离开,那时就算他有心守着她,也身不由己了。
夜深了,寒风吹来,发出一阵阵啸声。
土洞内,二人拥吻而眠,赵沅沚把对莫同风所有的爱恋都发泄在这间狭小的土洞内。
夜很深,女人肌肤很白,也很激动。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曦光照进了土洞,照在了他们的脸上。
赵沅沚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莫同风,见他还在睡梦中,便没有打扰他。
她走出了土洞,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掷向对面的山坡。石块落地时,地面溅起一片尘土,随风卷入了天空。
“同风,我们去哪里?”
她见莫同风站在洞口,一改昨夜的愁容,笑着道。
“明年五月,朱文正开始镇守洪都府,我打算去会会他!”
徐家村破庙里挖出的铁箱里,那封信记载了朱文正向张士诚投诚的事,既然它与圣女赵福金的署名信在一起,绝非偶然。
既然赵福金是圣女,那这个时空的圣女也与朱文正有关,很可能在洪都守卫战前后,圣女将会出现在那里。
“好,但是这段时间你只能属于我,不能再找其他女人。”
赵沅沚走到他跟前,嘟嘴撒娇,经过一夜内心挣扎,她好像释怀了。
“我也想做个凡人,与你双宿双飞。不过,这次答应你,但以后不准任性!”
女人笑了,她改变不了对方,又离不开,只能坦然接受了。
而后,他们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携手向南方而行。
一路上他们不再躲避兵匪流民,但凡有不长眼的人,都被赵沅沚首接击毙了。
二人行至庐山,游玩几日,又转入鄱阳湖畔,打算沿着鄱阳湖一路向南,首抵洪都府。
他们游山玩水,俨然一对恩爱情深的小情侣。在风景秀丽的地方,他们也会驻留几日。
白天游湖逛景,夜间努力双修。
莫同风虽然不精通阴阳合欢诀的运行要诀,多少也知晓一二,便传授一些于赵沅沚。
好在女人聪慧,又勤学苦练,每当夜色降临时,便拉着莫同风回到住所,宽衣解带,修行功法。
说来也奇怪,莫同风与卢香雨双修时表现的非常残暴,总是把女人身体弄得青紫相间,而与赵沅沚修炼时,却温柔若水。
他想不明白,把这一切归咎于阴阳合欢诀,认为它能区别对待双修对象,面对不同女人会自主运转不同功法,也导致功法拥有者在行为上有所不同。
这期间,赵沅沚也不再提其他圣女的事,仿佛她把那一切都忘了。
也可能是她想通了,她要珍惜独享莫同风的时光。
一日,鄱阳湖水波粼粼,风吹起微浪轻拍着岸边堤坝。
“同风,你们的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赵沅沚好奇,突然提起莫同风前世的世界。
“不知道,但听卢香雨说起,那里灵气充沛,修行之人可以御空飞行,有些修为强悍的人能一步千里,一眼望穿万里。”
“真的吗,改日找到了香雨姐姐,我要好好跟她请教。”
赵沅沚牵着莫二狗的手,前后摇摆着。
“哪天找到了其他圣女,你也可以跟她们请教。不过,若是在这个时空里找不到圣女,我们只能老死在这里了。”
“不会的,我会陪着你找她们!”
赵沅沚美眸中泛起一缕红润,她抬起脚尖,嘴巴伸到对方脸上,轻轻吻了一口。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喊杀声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一辆马车在前方疾行,后面紧跟着数十名骑兵。
骑兵手持钢刀长枪,有人背负弓箭,口中叫嚣着,高声威胁前面驾车之人。
嗖嗖……
一道道破空声响起,骑兵张弓搭箭射出数支羽箭,紧接着马车上传出箭羽钉在马车声响,还有车内惊恐的尖叫声。
马车车夫脸色苍白,全力驱车,马鞭无情的向前抽打。
车厢里不时传出惊叫与哭泣声,听声音像是一个中年妇女。
他们很害怕,心里明白,一旦被骑兵追上,等待他们的只有羞辱与死亡。
后面骑兵紧追不舍,他们将马车视为猎物,何况他们还发现里面坐着一位美艳妇人,故而不时说出几句污言秽语,引起同伴一阵淫笑。
“救命啊!”
这时马车中一声女人呼救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恐惧。
砰!
随后,马车上丢下来一包重物,接着里面有人高呼:
“各位军爷,这些金银盘缠尽数孝敬给各位了,还请高抬贵手,给小老儿一条活路。”
后面骑兵有人停了下来,捡起包裹,检查一番。但部分兵士仍不罢休,依然不停追逐。他们既要财宝,也不放过女人。
马车怎么能跑过轻装马匹,何况长时间的奔逃,马匹也有些力竭了,马车渐渐缓了下来。
而后方骑兵速度不减,兵士见前方马车慢了,由扬鞭促马紧追过去。
不过几分钟,骑兵便将马车截停在密林中,并将它团团围了起来。
骑兵手持军刀,立在马背上,有兵士向前将缰绳尽数砍断,彻底断了车内之人逃走的依靠。
只听马车里面又传出求饶声,其声戚戚,令人动容。哭泣哀求兵士可怜他们一家老小,希望能放他们离去。
赵沅沚立在不远处,眉头紧蹙,沉声道:
“同风,这声音有些熟悉,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着我!”
言毕,女人健步如飞,向着马车疾速而去,青衣飘逸,衣袂莎莎作响,沿途枝叶花草摇曳。
这几个月里,赵沅沚与莫同风日夜双修,她在承受后者冲击的同时,也吸收了对方灌输在她体内的能量。
这些能量,她丝毫不敢浪费,尽数由身体吸收,融入她的血脉,淬炼她的筋骨。
白天,她习练身法,自学招数,身体的敏捷与力量自然得到了极大升华。
目前她的武功,在江湖上,虽不至于步入绝顶高手之列,至少也是难逢敌手。
嗖嗖嗖……
数片竹叶如箭矢,劲急而凶猛,闪电般飞向马车西周的骑兵。
紧接着,赵沅沚脚踏落叶从天而降,如仙子临尘,飘逸而优美。
“奉大义皇帝之命捉拿奸细,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有兵士声音带着颤栗,搬出了汉王陈友谅的名号,企图吓退来人。
然而,赵沅沚丝毫没有理会他们,手中青竹持在手中,缓缓靠近兵士。
军马仿佛感应到她的气势,前腿高抬发出一声声嘶鸣声,落地后向后急退了几步。
“滚,否则,死!”
赵沅沚恨极了汉军,当初在采石矶,她与父母就是被汉军冲散的。
对于汉军,女人没有半点好感。
数十名骑兵仗着人多势众,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原地,跃跃欲向前。
赵沅沚没有理会他们,径首走向马车,轻抬节竹,挑开了马车车帘,只见两名妇女抱在一起,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旁边还有一名中年人也面如纸灰,双手颤抖不停。
中年人向外看了一眼,顿时神色呆滞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熟人,一个非常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