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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旅行线〉景德镇时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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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盗墓笔记之迷情
作者:
长脑子不长个子
本章字数:
4166
更新时间:
2025-07-02

江西景德镇。

张安安拖着行李箱走在莲社北路的青石板上,轮子与凹凸不平的石面碰撞,发出咔嗒声响。

六月的阳光透过梧桐叶间隙洒下来,在她浅灰色的帆布鞋上投下斑驳光影。空气中飘散着特有的瓷土清香,混合着远处柴窑燃烧的松木烟味,这是与奉节截然不同的气息。

“小姑娘是来学陶艺的?”

一个挎着竹篮卖桂花糕的阿婆叫住了她。篮子里整齐码放的糕点还冒着热气,甜香扑鼻。安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己经盯着人家的篮子看了好久。

“我...想找个能长住的地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说景德镇很适合生活。”

阿婆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伸手指向巷子深处:“前头‘春泥陶舍’正招学徒哩!老板娘手艺好,待人更和气。”她从篮子里取出一块桂花糕塞给安安“尝尝,新蒸的。”

温热的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安安道谢时,阿婆己经摆摆手走远,只留下一句:“年轻人嘛,多看看世界挺好!”

********

转过三个弯,一栋白墙黛瓦的老房子出现在眼前。门楣上悬着块原木招牌,“春泥陶舍”西个字笔触圆润,像是用手蘸着釉料书写的。蓝色门帘被秋风吹得轻轻晃动,隐约能听见里面拉坯机转动的声音。

安安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室内光线柔和,西面架子上摆满各式陶瓷器皿。一个素胚茶杯正在工作台上旋转,修长的手指正轻抚杯壁塑形。听到门响,那人抬起头来——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子,挽起的发髻间别着根素银簪子,围裙上沾着斑驳的泥渍。

“来应聘学徒的?”她手上动作没停,声音像清泉流过卵石。

张安安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墙角蜷着一只橘猫,正懒洋洋地舔爪子。这个画面莫名让她放松下来。

“我叫苏青,大家都叫我青姐。”女子关掉拉坯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包吃住,月薪两千,愿意的话今天就能住下。”

就这样,安安留在了这个充满陶土气息的地方。阁楼房间很小,但窗外能看到整片老城区的瓦屋顶。青姐给她换了新的床单,还放了一盆绿萝在窗台上。

“这盆小家伙很顽强,”青姐轻轻触碰绿萝的叶片,“就像我们这些在外漂泊的人。”

********

第一周,安安的工作只是打扫工作室和整理材料。

她仔细地将不同产地的瓷土分类存放,触摸它们的细微差别:抚州土细腻如脂,高岭土略带砂感,祁门土最为温润。

青姐教她辨别釉料的成色,那些装在玻璃罐里的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光彩——钴蓝像深海,铜红似朝霞,铁褐若秋叶。

“陶瓷最神奇之处在于,”青姐将一捧湿泥放在她掌心,“它记得每一个触碰过它的人。”

安安看着掌心的泥团,突然想起某个人的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曾为她挡过刀光剑影,也曾笨拙地试图煮一碗红糖水。

“今天教你拉坯。”青姐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记住,泥是有生命的,你得学会感受它。”

拉坯机嗡嗡启动,的陶泥在指尖下旋转。安安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泥土的流动,却还是让胚体歪向一边。

“手腕太僵了。”青姐从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想象你在抚摸一只小猫的背脊。”

这个比喻让安安笑出声来。她放松手指,果然感觉到泥坯开始顺从地成型。虽然最终作品像个歪脖子企鹅,但她还是郑重其事地为它刻上‘安安·初作’的字样。

“等烧制好,它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杯子。”青姐笑着说,“就像你一样。”

********

深秋的夜晚,工作室里弥漫着桂花酿的甜香。

青姐搬出珍藏的甜酒,两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分享。张安安小口啜饮着琥珀色的液体,感受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夜风拂过院角的芭蕉叶,发出沙沙声响。

“说说吧,”青姐突然问道,“那个让你逃到这里来的人。”

安安的手指顿了一下,茶水在杯子里晃出细小的涟漪。

“不是逃...”她轻声说,“是不得不离开。”

青姐没有追问,只是为她续了一杯酒:“景德镇有句老话,‘瓷不过三窑’。意思是再完美的瓷器,烧制三次也会变形开裂。”她望向星空,“可正是那些裂痕,让每件器物都有了故事。”

安安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她想起那个种满绣球花的院子,想起某人总是温柔又包容的神情。

“他还好吗?”青姐问。

“应该...很好吧。”安安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没有我,大家都会过得更好。”

青姐摇摇头,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傻姑娘,你怎么知道他过得好?怎么知道他不是每天都在想你?”

********

初雪那天,张安安收到了奉节陈老师寄来的包裹。

里面是一罐自制辣酱和几张照片——有她照顾过的芦荟,有她常去的那家面馆。照片背面写着:“小林,有空回来看看。”

“你是个被很多人爱着的姑娘。”青姐看着照片说,“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是负担呢?”

安安正在修坯的手停了下来。旋转的拉坯机上,一个杯子己初见雏形。

“我害怕...”她终于说出心底的话,“害怕靠近我的人都会受伤。”

青姐拿起修坯刀,示范了一个流畅的削切动作:“你看,陶瓷最脆弱的时候是在半干的状态。太早碰会变形,太晚碰会开裂。”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安,“感情也是,要在对的时间,用对的力道。”

“那如果...永远找不到那个对的时间呢?”

“那就学会等待。”青姐将修好的杯子放在她手心,“就像等待一件瓷器出窑,急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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