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在军统当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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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三章 --孔夫人说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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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国,在军统当副官
作者:
雾中行者
本章字数:
4396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为了一个林婉清,一个本就可有可无的玩物,去驳宋霭龄的面子,甚至可能得罪孔祥熙?

这其中的利害得失,瞬间压过了他个人的愤怒。

他再次看向雨中跪着的刘啸天。

那具挺首的、在暴雨中依旧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的脊梁……宋霭龄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某个被怒火封闭的角落。

刘啸天确实是他用惯了、也最好用的一把刀。

这把刀刚刚试图挣脱他的掌控,让他暴怒。

但宋霭龄的出现提醒了他,这把刀的锋利,对敌人是威胁,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威慑?

毁掉一把好刀容易,再找一把同样锋利且“熟悉”的,却难。

更何况,这把刀背后,似乎还牵动着意想不到的力量。

宋霭龄默默地注视着戴笠,她手中掌握着他不少的“私料”,随便拿几条,足可以让他在老头子面前栽跟头。

戴笠心中权衡再三,脸色逐渐缓和。

一旁的宋霭龄嘴角微微上扬,“戴老板,这就对了嘛,人才难得啊。”戴笠赔笑道:

“夫人说得是,是我一时冲动。”

戴笠又转向宋霭龄,“夫人,多谢您的提醒,改日定当登门致谢。”

宋霭龄摆摆手,“行了,我也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在侍从的簇拥下走向门口。。

戴笠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夫人慢走。”戴笠躬身相送,姿态恭敬。

宋霭龄微微颔首,在管家的撑伞护卫下,转身,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消失在雨廊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顶级香水的幽香,证明着刚才那场举重若轻的干预。

王新衡和手下己经冲到刘啸天身边。

刘啸天浑身冰冷僵硬,几乎失去了知觉,全靠两人架着才勉强站起来。

冰冷的雨水糊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戴笠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王新衡架着他胳膊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被半拖半架地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在离开庭院,即将踏入回廊的瞬间,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回头望了一眼。

戴笠依旧站在书房门口,背对着庭院,身影在昏黄的灯光和瓢泼的雨幕中显得模糊而孤绝。

他没有再看刘啸天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但刘啸天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宋霭龄的干预,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从濒死的边缘拽了回来。

但他并未获得自由,只是从戴笠的囚徒,变成了宋霭龄(或者说孔宋)与戴笠之间一个更微妙、更危险的棋子。

他被架着穿过回廊。冰冷的地板,湿透的军装,麻木的肢体,都抵不过心头的寒意。

经过那间曾安置林婉清的偏僻厢房时,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窗户漆黑一片,如同一个空洞的眼眶。

林婉清……她成功逃脱了吗?她此刻是否己远离了这座吃人的山城?

这个念头,成了他冰冷躯壳里唯一一丝微弱的暖意。

他用背叛换取了她的生机,而他自己,则彻底沉入了这权力漩涡的最深处,成为各方势力博弈的筹码。

宋霭龄的“恩情”,是需要用更大的代价来偿还的。戴笠的“宽恕”,也绝不会是真正的原谅。

重庆的雨季,仿佛永无止境。

湿冷的空气渗透进每一寸砖缝,每一件衣物,连呼吸都带着水汽的沉重。

刘啸天被“恩准”在自己的房间里养病。

那场冰冷刺骨的雨罚,如同淬火的冷水,虽未彻底折断他,却留下了深入骨髓的寒毒。

他发起了高烧,在滚烫与冰寒的夹缝中挣扎了数日,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清醒时,戴笠暴怒的面容、宋霭龄雍容的微笑、林婉清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交替闪现,如同无声的默片,在昏沉的天花板上循环播放。

模糊时,则是一种无边无际、粘稠如墨的窒息感。

王新衡每日会来“探望”,带着戴笠“关切”的口信和医生开出的苦得令人作呕的中药。

医生是戴笠指派的,诊脉开方一丝不苟,但那双眼睛却平静得如同深潭,看不出丝毫情绪。

刘啸天沉默地接受着一切,如同最温顺的病人。

他按时喝下苦涩的药汁,任由护士换药、擦拭身体。

他很少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屋檐下连绵不绝的雨帘。

身体的虚弱是真实的。

膝盖的淤青和冻伤在缓慢愈合,留下深紫色的印记,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酸胀的痛楚。

高烧虽退,但寒气似乎钻进了骨头缝里,让他即使在温暖的室内也时常感到一阵阵寒意。

咳嗽成了挥之不去的背景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新衡每次来,除了公事公办地传达“局座让你安心静养”,目光总会在他脸上多停留几秒,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

那目光里有未散的余悸,有对宋霭龄突然出手的惊疑,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兔死狐悲的物伤其类。

刘啸天能读懂那目光背后的潜台词:你运气真好,捡回一条命,但代价是什么?

他从不回应王新衡的试探,只是沉默地点点头,或者用沙哑的声音简单地回应:

“谢局座挂念,谢王副官费心。”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被雨水反复冲刷过的石板,只留下最本质的冷硬与疏离。

仿佛那场暴雨中的跪罚,那场宋霭龄的干预,都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窗外的雨声是唯一的伴侣。

滴滴答答,淅淅沥沥,时而密集如鼓点,时而绵长如叹息。

刘啸天靠在床头,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灰蒙蒙的玻璃上。

雨水蜿蜒流下,扭曲了外面庭院里模糊的景象——偶尔走过的卫兵,如同幽灵般无声;

远处主楼那扇永远挂着厚重窗帘的书房窗户,在雨幕中更像一只沉默而警惕的眼睛。

时间在这里变得粘稠而缓慢。身体恢复的每一分进展都清晰可感:

咳嗽的频率在降低,膝盖的疼痛从尖锐变得钝重,端着药碗的手不再抖得那么厉害。

但精神的困顿却如同这雨季的潮气,挥之不去,反而在寂静中更加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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