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又笃定:“如果你不知道相信谁,那你就相信我。”
他举起另一只手宣誓:“我牧衍之向生命之树起誓,牧衍之必将守护夏朵朵一生一世,若违此誓,灵魂将消散于寒渊,永受寒雷撕裂之苦。”
夏朵朵:“嘘,快别说了,呸呸呸……”
“不许呸!”牧衍之按住她的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就放在她柔软的唇上,
“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放下戒备的那一天。”
他看着她,魅惑的狐狸眼写满深情,仿佛一汪湖水,盛满了这个世界的风情万种。
“让我等你好吗?”
他伸出手,指尖相触的那一刻,一抹金光大盛,
夏朵朵身体里的净化之力尽数倾泻而出,从她的指尖缠绕而过,顺着他的手臂攀蜒而上,缠绕在他的周身,环绕在他的四周,
净化之力涌入牧衍之的四肢百骸,疏解净化着他体内的狂躁之力,
他脸上的黑色筋脉开始慢慢褪去,
净化之力所过之处如同一股温暖的洪流,修补着他体内被狂躁之力撕裂的各种创伤,修补着他的兽核,
兽核逐渐强大稳固,周围的异能开始如同潮水般涌进他的体内,
牧衍之周围的气势如同化作实质,一股奇痒奇痛的感觉自尾骨传来,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嗯~”
牧衍之身后绽放开来九条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
夏朵朵也在这个时候异能被抽空,脑袋一晕,朝着树下栽倒摔下去,
“妻主!”
牧衍之一跃而下,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九条大尾巴护在两人的周围,将两人牢牢的包裹在里面。
dong一声,
两人从几十米的高空,重重的摔在地上,
牧衍之为了护着她,不曾去找任何支点,也没有翻滚保护自己,就这样直直的砸在地上,刚长出来的白色尾巴上鲜血淋漓,
他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迹,
“真好!”
他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睡着的人,肆意的笑了,
“你终于被我抱在怀里了。”
……
等夏朵朵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泉旁边,
这里大约是一个山头,气候温暖,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味道,
他们四周,分布着大约十几个温泉,牧衍之就坐在一个温泉边儿上,
夏朵朵躺在一块儿温暖的石板上,一睁眼,就看见他白发飘飘、眉目清远不似凡人的样子,
他笑的清雅又温柔:“醒了?”
“这里是我曾经偶然发现的一处温水池,你放心,打猎的人平时不来这里,我就在山后面帮你放风,你可以放心的洗一洗。”
自从进了黑暗森林,洗澡就十分困难,上次在河水里清洗的时候,河水那个冻人心脾啊,冷得受不了,她一直在想要是能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没想到这就来了。
夏朵朵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流出来很多污垢,净化之力全部用尽也能帮助她排出身体的污染吗?
因为没有前人的经验,夏朵朵只能自己摸索,考虑着要不要下次再找个机会实践一下,
牧衍之:“我就在那块石头后面,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喊我。”
他说完,起身朝着那块石头走去,走到了石头后面看不到了。
夏朵朵赶紧脱了兽皮泡进温泉里,温泉池很大,里面鹅卵石遍布,舒服极了,
啊,
好温暖,
四肢百骸仿佛都舒展开了,
浸泡在温泉水里时,她脑子都似乎清醒了几分,止不住的想,狐狸真的有魅惑之术吗?
她原本想着净化之力牧衍之和夜无殇一人一半,帮他们提升实力的,
而且她还得留一点保命不是,要是那条爱喷毒液的蛇来了,她怎么跟他证明自己有用,让他别杀她啊,
结果她的净化之力用的一滴也不剩,
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一滴也没有了,
真的是一滴也没有了。
夏朵朵飘在温泉水上,开始泄气的摆烂,想着那还存什么呀,算了先不存了,
她没在继续存储血脉里诞生的净化之力,而是让净化之力氤氲在自己的周围,开始给自己净化,
一刻钟过去,
整个温泉池都变成了黑色,
她又换了个温泉池,
一刻钟后再次变黑又换一个,
一直到十几个温泉池都变成黑色,夏朵朵才开始从血脉里引导净化之力归拢到兽核里,
她趴在最后一个干净的温泉池边看风景,
圣山真美啊,难怪大家都说站的高看的远,
青山,绿水,花谷,麦田,等一下,麦田,
“牧衍之,牧衍之,我看见麦子啦!”
她话音还没落,牧衍之刷一下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她没穿衣服,夏朵朵惊叫一声滑进水里,
牧衍之已经转过了身,他向不远处走去,
不远处的温泉石上放着夏朵朵的兽皮,她刚才趁着泡澡的时候洗干净了,放在温泉石上,现在已经干了,
牧衍之背着身将这块兽皮拿过来递给夏朵朵,温声道:“夏家主快穿上吧!”
温和有礼,如同一个绅士,
自从他答应过夏朵朵要等她打开心结,他就开始规规矩矩叫她家主。
“好!”
夏朵朵答应一声,麻利的穿上衣服出来,
经过这一次的净化,她身上的脓包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浅浅的痘印疤痕,脸上浓郁的黑色也变成了浓重的黑灰色,
虽然还是跟美不搭边儿,但至少皮肤平整,能隐约看清五官了,
“我穿好了,我们快走吧。”
牧衍之回头,便看见她五官精致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如瀑般的长发,一颦一笑间带着几分风情。
牧衍之耳朵爆红,
他单膝跪地,向她伸出手,温柔道:“走过去太慢了,只怕要耽误许多时间,黑暗森林里的晚上是很恐怖的,有许多潜在的危险,我们一定要在晚上之前,找到和夜无殇约定的地方。”
“所以,我带夏家主走吧!”
“可,可是……”
夏朵朵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已经起身抱起她,纵身一跃踏上树梢,朝着远处的麦田掠去。
夏朵朵:“……”她还没有回答啊,所以你的绅士是假象吗?是表面吗?你既然问了为什么不等我回答?而且麦田就在山脚下,根本走不了几分钟啊。
“你的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