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坏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牢牢吸住，隔着冰冷的屏幕和猩红头盔都能感受到那份凝滞。
那是雄性生物面对极致美色时，最原始也最首接的呆滞反应。
中野美树敏锐地捕捉到了对面那一瞬间的“失神”。
女人天生的虚荣心，哪怕在如此屈辱不堪的境地，竟也悄然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快意——即使是死敌，也无法否认她的美丽。
她强压下那股不适，挺首了纤细的腰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待宰的羔羊，声音依旧竭力维持着冰封的平静：
“衣服换了。现在...可以谈释放人质的具体条件了吗？”
这句话如同冷水，骤然浇醒了张不坏。
他迅速收敛心神，隐藏在面罩后的嘴角却勾起恶劣的弧度，并未接下“谈判”的话茬，反而将调戏进行到底：
“啧啧，美树小姐果然是极品......
这‘青春活力’挡都挡不住啊。”
电子音带着一丝刻意的玩味，视线放肆地停留在她胸口，“好奇问一句...这迷人的份量，该有D了吧？”
“你——！”中野美树瞬间涨红了脸，羞愤欲炸，“这和今天的事情有任何关系吗？！”
她环抱在胸前试图遮挡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
“关系嘛......”张不坏拖长语调，电子音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说不定...你坦诚回答了，我心一软，赎金就少要点呢？就当是‘信息费’？”
“少废话！”中野美树几乎要咬碎银牙，彻底失去了冷静，“我要确保人质绝对安全！立刻！其他免谈！！”屈辱感和愤怒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
“安全得很，”张不坏笑得有些诡异，“我喜欢她们还...嗯？”
一个低沉的、带着明显上位者威压的男声突然强行插入了通讯频道，斩钉截铁：
“请保证莉子的安全！我是她的父亲，田中阳斗。
只要能换回我的女儿平安，你提出的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都可以满足！”
张不坏循声望去，虚拟屏幕自动调整构图，将那个身着考究西装、面容刚毅沉稳的中年男人清晰地框了进来。
一股熟悉感莫名升起。
张不坏略一思索，脑海中闪过东京新闻频道里的画面，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惊讶的玩味：
“呦？这不是...我们尊贵的东京市长，田中阳斗阁下吗？真是失敬失敬，居然亲自‘莅临’谈判？”
田中阳斗表情凝重地点点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屏幕，或者说屏幕后那个猩红的恶魔：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开出你的条件。
只要不过分触犯我的底线，我都可以答应。我要的是我女儿活生生地回来。”
“哈哈，爽快！”张不坏发出愉悦的电子音，摊开手，“既然是市长大人亲自出面，又是这么大一个东京的首脑...”
他故意顿了顿，似乎在认真评估，“那...我要的价码要是太低，岂不是看不起您这顶乌纱帽的分量？”
猩红面罩下的目光带着戏谑和嘲讽，最终报出一个天文数字：
“那就...凑个整吧，一百亿日元。”
田中阳斗的眉头紧紧锁成一个疙瘩。
一百亿日元，折合大夏币近五亿！
这笔钱对扎根政坛、商业领域相对薄弱的田中家族而言，绝非能轻易甩出的零钱。
即便咬紧牙关砸锅卖铁凑出来，也必然伤及家族根本元气。
更何况，偌大的家族并非他田中阳斗一房做主。
他脸色凝重地沉吟片刻，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带着明显肉痛的艰涩：“这...这个数字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能否...少一些？”
张不坏藏在猩红面罩下的眉毛挑了挑。
念及对方的“岳父”身份——尽管这身份纯属他单方面认定。
以及实际用度考量，他觉得可以松个口。
电子音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松动：“哦？那你说个数。”
田中阳斗猛地吸气，像是要跳进冰窟般艰难开口：“两个亿...最多...我只能调集两个亿日元！”这数字仿佛是从他骨缝里硬挤出来的血髓。
张不坏装模作样地“思索”良久，手指轻轻敲击着作战服冰冷的护臂。
他确实不在乎多寡，两个亿和一二百亿对他这“法外狂徒”而言本质无差，将钱洗白后都够老家的亲人花了。
“行吧，看在你这...挺有诚意的份上。”
电子音故作大度，“不过两个亿听着丧气，我给你抹个吉利数——就一亿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好了！不过嘛...”
他刻意停顿，虚拟屏幕的镜头仿佛带着恶意，缓缓扫过田中阳斗紧绷的脸，精准定格在后面那个比基尼包裹的窈窕身影上。
“赎金少了这么一大截，美树警官...不得表示表示，给我找补点‘利息’？”
猩红头盔微微偏向中野美树的方向，电子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看你穿得这么应景...跳支小野猫助助兴，怎么样？”
他语气陡转阴冷，字字如冰锥砸落：“要是这点‘彩头’都没有...
嘿，那我就只能考虑考虑...送人质点‘特别节目’当补偿了！”
话音刚落，正在角落和技术科疯狂打手势交流的中野美树浑身剧震！
屈辱和暴怒瞬间冲垮她的理智神经！
“我要亲手崩了你这个王八蛋——！！！”
中野美树猛地转身对着屏幕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拳头攥得指节爆响，脸颊因愤怒涨得通红。
“啧啧啧，”张不坏的电子音反而像被她的愤怒取悦了，带着恶劣的笑意。
“美树小姐气鼓鼓的样子更了！
来，动起来！音乐在心里！
你这身小粉泳衣......不就是为了此刻准备的嘛？快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