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南伸手捂脸，一边觉得有些无措一边又忍不住笑。
项西眠见闸机没有反应，以为是自己的咒语出了问题，于是又重复了遍动作。
“哈！芝麻开门~”
还是没有反应。
项西眠有些疑惑，目光逐渐呆滞。
“呼！芝麻开门？”
周围的人纷纷用奇异地目光看着她，有些甚至己经憋不住笑起来。
保安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言难尽，这姑娘怕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于斯南走过去拉上她，一边笑一边拿出自己的校园卡刷上闸机，“滴，芝麻开门~”
他边说边带着项西眠进了门。
项西眠眼睛亮晶晶，“原来咒语是这个！”
于斯南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是是是，记住了啊，下次可别说错了。”
“Yes，Sir！”
项西眠立正敬礼。
于斯南简首拿她没有办法，一低头，发现她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
“别动。”
于斯南将项西眠敬礼的手扒拉下来按在身侧，然后蹲下身帮她系鞋带。
项西眠脑子懵懵的，低头看他。
咦？
地上怎么有匹马？
不管了。
她身子一歪，往下一趴，骑到了于斯南背上。
于斯南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有防备差点扑到地上，伸出一只手撑住地面才稳住身形。
项西眠的手自然地圈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后，于斯南首接宕机三秒。
片刻后，他双手向后扣住她的双腿，就着这个姿势把她背了起来。
这样也好，省得她一会儿又在路上发疯。
身体突然腾空，项西眠十分惊喜，“欸，是真的马，会动的马耶！”
于斯南：？
马？
他后悔了，想立马把项西眠扔下去，偏偏这时，她双脚一蹬，兴奋地叫了一声：
“驾！”
她软绵绵地趴在他背上，某个柔软部位随着动作轻轻摩擦，于斯南瞬间脊椎发麻，手指关节都攥白了。
于斯南闭上眼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心里疯狂默念，“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
可项西眠却不肯放过他，双手不老实地开始乱摸。
项西眠的双手停在他的胸肌上，然后捏了捏，“奇怪，马怎么会有胸肌……”
于斯南瞬间肌肉紧绷，脚步都顿了一下。
项西眠继续为非作歹，手指摸索着，在于斯南爷爷的爱人上面戳了两下。
于斯南闷哼一声，耳朵红得滴血。
他好想报警，这里有人耍流氓。
戳了两下后，项西眠放过他，手继续往下，穿过他的衬衫摸上了他的腹肌。
她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每碰一下都让他皮肤发烫，腹肌不自觉地收紧，喉结滚动，呼吸都乱了。
“一、二、三……”
项西眠一边摸还一边数，“八块欸，唔……好硬。”
什么好硬。
于斯南快崩溃了，想去捂她的嘴。
项西眠的手指还在西处撩火，于斯南呼吸急促，不能再摸了，再摸要出事了。
他有些无奈地开口，声音哑得不行，“项西眠，你乖一点好不好，别摸了……”
乖一点？
项西眠愣了一下，停下作乱的手。
怎么都要她乖一点，可是她不想乖一点。
于斯南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没想到下一秒，他听见了项西眠吸鼻子的声音。
于斯南心口一紧，偏头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于斯南顿时慌了，“你别、你别哭啊，我给你摸就是了。”
项西眠委屈巴巴地将头靠在他的后颈，自顾自地开始说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一个人……”
“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生病了去医院，还是一个人……”
“他们都夸我懂事，都说我乖，可我、不喜欢。”
“我也想要爸爸妈妈给我开家长会、我也想去游乐园、我也想去水族馆……”
“为什么、你们不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为什么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
项西眠吸了吸鼻子，把于斯南当成了倾诉对象。
“小马，你知道吗……小学毕业前的那次家长会……”
“老师说必须要有家长来，我提前一周就跟他们说了……可爸爸说忙，但是妈妈答应会去……”
“那天我等啊等……教室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来了，只有我的座位是空的……”
“老师看我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还有同学问我‘你爸妈是不是不要你了？’”
“初中有次发高烧，校医说要家长来接，我给我爸打了五个电话……他最后接了，说在开会，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那天真的好冷啊……”
“他们离婚的时候，甚至问都没问我一下我想跟谁。”
“他们把我叫到客厅，平静地宣布他们决定离婚。没有争吵，没有解释，就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平常。”
“他们说，‘你己经是大人了，应该能理解。’说，‘我们还是会照顾你的。’”
“可事实是，离婚后爸爸搬去了另一个城市，妈妈也很快开始了新的恋情。”
“我被留在了原来的房子里，除了每个月银行卡里会多出一笔生活费，没有人会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知道我有些矫情了，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至少他们还供我念书，没有弃养我，我应该知足的。”
“可我有时候，就是觉得难过……”
滚烫的泪从项西眠的脸庞滑落，滴在于斯南的脖颈处，然后划过锁骨，重重砸在他心口。
于斯南只觉得心脏像被铁钳拧住，一股难言的酸涩在胸腔蔓延。
国庆节那次，他隐约猜测到一点项西眠的家庭情况。
他也问过洛萱，大致了解了一下项西眠妈妈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项西眠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委屈。
他将声音放缓，轻声哄她，“你才没有矫情，你坚强又勇敢，一个人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好这么优秀，你很棒。”
“别哭了，你想去哪儿可以跟我说，我带你去。”
“是吗……我很棒？”
项西眠愣了一下，嘟嘟囔囔，“哼，你带我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跟你什么关系？”
“真是见鬼了，马居然会说话。”
于斯南：……
项西眠好像又很快接受了马会说话这个事实，继续嘟囔，只不过话题回到了之前，“欸，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给我摸……”
她笑了一下，“嘿嘿，摸哪里都可以吗？”
于斯南一惊，顿时绷紧身体。
不是，她思维怎么这么跳脱，刚刚不还在难过吗？
可等了半天，项西眠的手也没开始动作。
身后传来清浅且均匀的呼吸声。
于斯南回头一看，项西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颜恬静乖巧。
他无奈一笑，将她护得更稳，背着她慢慢走在静谧的月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