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卷着桂花香钻进珠宝工坊，沈知意关掉台灯时，腕表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设计稿上的鸢尾花胸针己具雏形，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那辆宾利的轰鸣，比任何钟表都准时。
“又熬夜？”顾承洲的声音混着薄荷烟味袭来，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时，她看见他袖口还沾着会议资料上的油墨。男人抬手替她摘去发间的碎钻，指尖掠过耳垂时停顿半秒：“再这样，我要把你绑在床头逼你睡觉了。”
“顾总这是在威胁我？”她轻笑，任由他将自己按在工作台上。月光透过天窗落在他脸上，胡茬在下巴投下青黑阴影，比白日里多了分烟火气。
“是心疼。”他低唤她的名字，拇指擦过她眼下的青黑，“你的黑眼圈，快赶上我养的那只布偶猫了。”
沈知意笑出声，想起上次去顾氏集团，看见总裁办公室里摆着的缅因猫——那畜生见她就蹭，爪子上还戴着碎钻铃铛。顾承洲说：“它叫星星，和你一样难伺候。”
“给你看样东西。”他忽然转身打开保险柜，抱出个雕花木箱。沈知意瞳孔骤缩——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她的东西：十二岁时送他的圣诞贺卡、十五岁参加绘画比赛的获奖证书、甚至还有她高中时期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顾承洲是大笨蛋”。
“你居然都留着。”她指尖抚过泛黄的贺卡，当年歪歪扭扭的“圣诞快乐”旁，贴着她从发卡上抠下来的碎钻。
“当然。”他蹲下来与她平视，月光在他睫毛上凝成霜，“这些是我撑过所有暗无天日的理由。”
她呼吸一滞。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却被顾承洲忽然握住的手打断。男人将枚钥匙放在她掌心，齿间还叼着半截香烟：“工坊后面的小洋楼，以后是你的休息室。”
钥匙坠是枚迷你碎钻鸢尾花，在她掌心闪着微光。沈知意抬头，看见工坊后墙不知何时开了扇门，藤蔓爬满铁艺门框，门把手上挂着块小牌：意洲阁。
“进去看看？”他起身时拉了拉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红痕——那是今早她替他刮胡子时不小心划出的。
休息室里，暖黄色的灯光瞬间亮起。沈知意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型油画，忽然屏住呼吸——画布上，十西岁的自己抱着碎钻屏风残片蜷缩在仓库角落，少年顾承洲背着光替她挡住绑匪，掌心流出的血在地面汇成溪流，而她手中紧攥着枚碎钻耳钉。
“这是……”
“八年前的事。”他站在她身后，声音低哑，“画家根据我的记忆复原的。”
她转身，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她听清了——【记忆碎片×4解锁：顾承洲为救你被绑匪砍断两根手指】。沈知意猛地看向他右手，却只看见整齐的指甲和泛着冷光的碎钻袖扣。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伸手想握他的手，却被他轻轻避开。
“因为不重要。”他轻笑，指尖抚过她耳垂，“重要的是你现在好好的，而我……”
“而你什么？”
“而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对你好。”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送你的。”
打开盒子的瞬间，沈知意屏住了呼吸。那是枚戒指，戒面是颗不规则的碎钻，周围环绕着细小的鸢尾花造型金箔，戒圈内侧刻着极小的字母：Y&G。
“碎钻来自当年的屏风，金箔是用你设计稿的边角料熔的。”他拿起戒指替她戴上，指腹擦过她无名指根部，“尺寸是我偷偷量的——上次你喝醉了，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记忆翻涌。两周前的雨夜，她在酒吧喝掉半瓶威士忌，抱着顾承洲的胳膊含糊不清地说：“顾哥哥，你的手好暖和……”男人浑身僵硬，却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指玩了整夜。
“喜欢吗？”他低头看她，喉结在月光下滚动，“虽然不是求婚戒指，但——”
“我喜欢。”她忽然踮脚吻住他，戒指上的碎钻蹭过他下巴，“比任何珠宝都喜欢。”
男人低哼一声，反手将她抵在油画前。沈知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窗外的虫鸣，在这深夜的工坊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顾承洲的指尖滑进她发间，碎钻发卡被随意扔在地上，而她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薄荷烟味，像杯让人上瘾的毒酒。
“意意，”他松开她时，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以后别再熬夜了，嗯？”
“好。”她轻笑，指尖勾住他皮带扣，“但你要陪我睡。”
男人瞳孔骤缩，忽然将她横抱起来。沈知意惊呼出声，看见他耳尖泛起的薄红，忽然觉得此刻的顾承洲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财阀大佬，只是个被喜欢的女孩撩乱了心的普通男人。
休息室的床铺柔软得像片云，床头摆着她最爱的草莓香薰。顾承洲替她褪去高跟鞋时，忽然握住她脚踝——那里有道极浅的疤，是当年被绑匪拖拽时留下的。
“疼吗？”他低头轻吻那道疤痕，睫毛扫过她皮肤，带来细碎的痒。
“不疼了。”她伸手抚摸他头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因为你在。”
男人忽然抬头看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沈知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按进枕头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她攥着他衬衫，感觉到他指尖在她腰侧发烫，而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羞于见证这太过炽热的夜。
不知过了多久，顾承洲才松开她，将她搂进怀里。沈知意听见他心跳渐渐平复，却在这时，手机忽然震动。她打开微信，看见沈明月发来的消息：林砚之疯了，他说要杀了你。
“怎么了？”顾承洲察觉到她的僵硬，抬手指尖替她拂开汗湿的碎发。
“没什么。”她将手机扔进抽屉，重新窝进他怀里，“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
男人轻笑，吻了吻她发顶：“会一首这么好。”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不过下次再熬夜，我就真的把你绑在床头——用碎钻链子。”
沈知意抬头看他，却在看见他眼底的认真时，忽然笑出声。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但此刻她只觉得安心——因为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像此刻这样，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支线任务「契约情侣」攻略进度：70%】
【隐藏剧情「绑架案真相」进度：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