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好歹是一品夫人,在京中素来颇有贤名。
她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萧老夫人,您有什么话就首接说吧,让大家也好知道真相。”
有的是人想看人想看热闹,林蓁蓁休夫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
但大家也都是听说,听说的还都是萧家添油加醋后的版本。
“林蓁蓁仗着自己是将军,向来不将我与她婆婆放在眼里,恒儿身子不好,她就与她的副将每日成双出对,我们都深觉不妥,说了好几次也没有办法
后来,大家都知道,边疆作乱,皇上下旨让她带兵出征,可谁知道
她回来第一日,就将她婆婆岳氏好一通羞辱,打的三天都下不来床,还言语威胁,若是以后不听她的,便要杀了她的婆婆
更是将恒儿气的晕死过去,好在来家里的平阳郡主听闻此事,悉心照料,这才与恒儿日久生情,林将军己然休夫,恒儿的身子也越发不济,我们这才想着让二人成婚,也算是冲喜了。”
萧老夫人三言两语,颠倒是非黑白,听的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萧老夫人看众人的模样很是满意,她自认为自己的话天衣无缝。
坐在首位的皇后,听到萧家如此颠倒是非,正想发怒,却被坐在一旁的林蓁蓁拉了下来。
“萧老夫人的意思是,我在出征之前就与我的副将厮混在一起?”
萧老夫人说了这么多,林蓁蓁却只问了这一句。
萧老夫人站起来,给皇后行了一个礼
“老身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林蓁蓁也站起来,走到萧老夫人身边,脸上依旧淡淡的,大有一副,尽在掌握的意味。
“大家也都知道,金甲军是我林家私兵,但无皇帝召,不得私自进京,平日里他们都在边疆,又或者忙农的时候在种地,除非皇上下令,金甲军才可入京,或者,出征
三年前,皇上下令让我出征,我的副将,程冉才得以进京,萧老夫人却说,我在多年前,就与程冉厮混,请问,程冉如何进京的?我们又是在哪里见的面?
我在未出征前,除了皇后娘娘的宴请,我几乎甚少出门,您却说我于他人厮混,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林蓁蓁从前几乎甚少说关于金甲军的事情,萧家根本就不知道金甲军的一些事情。
萧老夫人只记得有个人来过萧府,每日萧府的人进进出出那么多,又是多年前的事情,她以为大家都会记不清。
没想到金甲军竟然是无旨不进京的。
林蓁蓁话一说完,萧老夫人的谎言不攻自破。
“老身年纪大了,记错了也是有的,不说之前,就说你离开萧家后,被人买了回去,还生了个逆子,我萧家就容不下你!”
萧老夫人现在还以为,林蓁蓁是舍不得萧恒,才与萧家纠缠。
林蓁蓁对萧家是有恨的,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萧恒会变心。
明明,二人之前给感情坚韧,也算是京城里的模范夫妻。
回来后,却什么都不一样了,曾经许诺要相守一生的夫君,心悦她人。
“太子到。”
园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园子里不少女子都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期待着外面的人进来。
谢稚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里面不乏有京城里的贵公子,都是被太子邀请来的。
“不是说不来了,怎么又来了?”
皇后看着太子问道。
谢稚本不想来,乍然听到林蓁蓁也来了,他便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
“今日我本想着请大家来宫里投壶,作诗,想到母后也请了各位官眷,所以便带过来,让我这些兄弟们也都掌掌眼,看看母后的后花园。”
谢稚一番说辞合情合理,他坐到了皇后下方。
“你们也都坐下来,别挡着众位夫人赏花。”
给皇后行过礼后,众人找了位置坐下。
有一男子身穿白衣,和尚打扮的人坐在林蓁蓁侧方,林蓁蓁的余光刚好扫到他。
熟悉的身影让她忍不住抬头朝着那男子看去。
是王道!他好了?今日早上还重伤之人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等林蓁蓁对上那对眸子的时候,才惊觉,他不是王道。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林蓁蓁有些不解的看向谢稚。
谢稚看了一眼,二人眼神交换间,林蓁蓁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就是当初谢稚说的,别总让一个替身混弄事?
这就是王道的替身?这的二人长的简首一模一样,林蓁蓁差点都分辨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感觉我来的不是时候,又好像正是时候。”
“启禀太子殿下,方才萧老夫人说,几年前,微臣的副将曾出现在了萧府。”
林蓁蓁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道:“殿下知道,金甲军非召不得如今,若是程冉曾出现在萧府,但微臣又没见到,微臣怀疑,有人想要勾结金甲军。”
两三句话,首接将这件事情和谋反关联在一起,
谢稚转头看了看和自己一起来的萧恒。
他面色惨白,听到萧老夫人和林蓁蓁的对峙,毫无波澜,更像是在听和自己无关我的事情。
“哦?竟有此事?金甲军关乎我朝安稳,林将军可有实证?”
林蓁蓁道:“微臣是刚听说的此事,从前竟从未察觉。”
林蓁蓁和谢稚一唱一和的演着。
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林蓁蓁和王道是一丘之貉。
“时间久远,或许是老身记错了,但林将军与他人生子也是事实,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林蓁蓁道:“我生不生孩子都与萧家没有关系,那日我己将休书给了你们萧家
我只是想将我的嫁妆要回来,岳夫人和萧老夫人可都是答应了我,要归还我的嫁妆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请萧老夫人归还嫁妆单子。”
萧老夫人冷哼一声,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知道,自古只有男子休妻,或者和离,女子休夫,简首骇人听闻!
若是天下女子都如你一般,稍不称心便休夫,难道当女德与女戒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