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林蓁蓁发现王道的腿竟然不瘸了?
林蓁蓁立刻跑到王道身边,保护他。
“蓁蓁我来保护你!”
看着王道滑稽的动作,林蓁蓁又好气又觉得些好笑。
“回去!会死的,
“我不能留你一个人。”
林蓁蓁和王道互相为依靠对着黑一人。
正在林蓁蓁准备背水一战之时。
突然一群铁骑突入重围,将林蓁蓁护和王道围在最中央。
“留活口。”
谢稚声音清冷的开口,眨眼的功夫,马营的人就被抓了起来。
谢稚穿着貂裘鹤氅,雪花落在金蟒纹锦袍上,金线隐现如星河流转,走动时衣摆暗纹浮动
头冠上哪一颗代表身份硕大的东珠雪地里更加耀眼。
“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找到的人,就这么被你毁了。”
这话是谢稚对着王道说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责怪的意思,平淡的像一碗水,却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殿下,是臣办事不力,今日去萧家原本就是想引起奸细的注意力,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
“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来的这么快,是不知道买你的人是离国皇子吧?”
林蓁蓁低下了眸子,离国皇子,原来,王道竟然是离国的质子。
说话间,被抓住的黑衣人各个都用藏在牙里的毒药自尽了。
血迹从黑衣人嘴里喷涌而出,有两滴溅在谢稚华贵的鞋上,谢稚立刻一副嫌弃的表情。
两个宫女立刻从马车上拿出一双干净的鞋子给谢稚换上。
“林姑娘,林姑娘,你真的好英勇啊,不愧是我金国的大将军。”王道呲着牙笑着说道”
“你是离国人。”
林蓁蓁却白了他一眼,王道知道他隐瞒了自己质子的身份,是他理亏,也不敢回嘴。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溜出宫,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向你发难吗?”
王道坐在地上说道:“这院子可是你给我买的,说只要我想来就来,宫里待着多无趣,我就觉得这里有意思,再说了,只要你不说,谁在乎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质子啊。”
谢稚长得白净,看起来淡淡的,平时不苟言笑,今日却被王道气的脸上的肉都不受控制。
“马上年下了,找机会回去吧,别总弄个替身在那里糊弄事。”
谢稚转身准备离开,走到林蓁蓁面前说道:“林将军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明日会我向父皇禀明今日之事。”
尸体都被太子的人带走,又将院子里打扫了一番才退下。
天都快亮了林蓁蓁和王道才准备睡觉。
王道原本睡的屋子被烧的七七八八,王道看着自己的房间,有些怅然,从前虽漏风,饭勉强能睡人,现下别说睡人了, 当牛棚都嫌冷。
林蓁蓁主动让王道睡到了自己的屋里,王道睡在地上,林蓁蓁睡在炕上,二人谁都不理谁。
第二天,林蓁蓁起了个大早起来做早餐。
以前都是王道起来做的,今天王道起来的时候桌子放满了吃食。
“啧啧啧~做这么多?不过了?”
林蓁蓁将粥放到桌子上,里面白花花的都是白米,要知道王道平时都只舍得吃粟米,最多里面和一点白米。
今天林蓁蓁却是一煮一大锅,这可心疼死了王道。
“我的祖宗啊,就算你要走了,也不用要了我的命吧,我的棺材本可都用来救你了,没有这些米,我可怎么熬过去这个冬啊。”
林蓁蓁没有搭理王道,只是让他尽情的表演。
林蓁蓁一筷子一筷子的开始夹桌子上的菜,王道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你一个将军,做饭怎么这么好吃,比我好吃多了。”
林蓁蓁只觉得他饭做的难以下咽,勉强能果腹罢了。
“你不是舍不得吗?这会又觉得好吃了?”
王道满嘴都是吃的,好不容易咽下去才说道:“你做都做了,我们不能浪费粮食不是。”
林蓁蓁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无赖的样子、
“以后跟我回林家住吧。”
林道夹菜的筷子顿在空中,犹豫瞬间后,他又夹了一大筷子菜。
“你是金国的将军,我是离国的质子,咱们身份悬殊,若是被皇上知道,会猜忌你的。”
林蓁蓁好像猜到了王道会拒绝自己,脸上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王道以为,林蓁蓁是在生气自己骗他,毕竟自己这个质子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敏感。
“我没有想要骗你,只是我是无意间救你的,若我先说我是离国质子,只怕是你当天晚晚上就跑了吧。”
不过这话却是真的,林蓁蓁若是早就知道王道就是离国质子,她肯定不会留在这里的。
不是觉得王道会拖累自己,而是他们二人会彼此都会拖累对方。
“你救我的时候知道我的身份,你不是也救我了?难道不怕皇上归罪?即便你知道,我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林蓁蓁并不在意他是谁,王道对邻居的热心,对典妻的惋惜,这些林蓁蓁看在眼里的。
“我孑然一身,就算是皇上怪罪,大不了把我再关进宫里,你身后却有很多人,你若是死了,朝廷又该动荡了。”
“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上官淼。”
上官淼,这个姓氏多么的贵重,可王道就连吃两斤白面都要计较,其实他也不是计较这些东西,他只是想把精细的白面给隔壁王大爷。
前两日他去给王大爷把脉,发现他病的厉害,怕是熬不过这后宫冬天了,老爷子受了一辈子罪,上官淼只想让最后的这些日子能开心一些。
他自己从小就被送往金国,在宫内受尽欺辱,好在太子谢稚与他如同手足兄弟,他才能活到今日。
“我在这里不是也很好?在林府那样的高门大院里,我可能不适应,你今日就要走吗?”
林蓁蓁起大早做饭就是为了道别的,但是到了现在,却哽咽住了。
鬼使神差的说道:“皇上还没有赦免我,我无处可去,要在这里在住一段时间。”
王道确实没有看到任何赦免林蓁蓁的文书。
二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外面给大家看病。
到了傍晚,王道正在做饭,林蓁蓁在给伤口换药。
外面传来很是急促的敲门声,这样急促的敲门声,就算是半夜也时常发生。
“你先翻菜,我出去看看。”
林蓁蓁的左胳膊还没有恢复好,不能多动,所以饭菜一类的活王道从让她做。
她朝着门口走去拉起粗布做的衣裳擦去手上的灰尘。
打开门后,外面站着的不是病人,而是黑压压的站了一片。
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太子谢稚。
“你怎么来了?”
林蓁蓁没有好气的问道。
谢稚看到林蓁蓁穿着粗布麻衣,头发也只是用一根木簪子挽起。
一张白净的脸颊和清澈的眸子,虽穿着粗布棉衣,但丝毫不影响林蓁蓁绝色容貌。
“我来这里是常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你为何还在这里?”
说话间,王道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谁啊,这么冷的天,有什么事进来说,别在外面冻坏了,又要浪费我不少药材。”
林蓁蓁让开一条路,谢稚抬脚走了进来。
其他人都齐刷刷的站在外面等待着。
王道看到谢稚来,只是顿了顿转身便回了屋子,林蓁蓁和谢稚也跟着进了屋子,王道拿起灶台上的调料捏着撒到了锅里。
“你啊,从小就嘴壮,今天刘大妈才给我送来的鱼,就被你撞上了。”
“我来是传话的。”
谢稚不想绕弯子首接说。
王道从锅里挑起一块鱼放进嘴里,他心里不禁感叹自己真的是人间食神。
“我己经向皇上禀明,内奸己死,不过,皇上的意思是,你暂时不能官复原职。”